高階寶器厚土印,是何秋還在築基期初期之時,從蠻荒大森林內的遺蹟秘地中帶出來的,一直陪伴着何秋將近十年時間,何秋對其頗爲珍視。
在築基期境界,何秋以厚土印對敵,多能戰而勝之,無有敗績,厚土印可以說是何秋依仗的一大利器,對他幫助甚大。
沒成想,何秋才成爲金丹期初期修士不久,第一次與同階修士大戰,便將厚土印損壞了,看情況受創還十分嚴重的樣子。
不說何秋對厚土印的珍愛,單單說厚土印作爲高階寶器的價值,便極爲不低的,何秋看了厚土印損壞的情況,心中也大爲不捨。
“應該可以修復吧!”
作爲金丹期初期修士,何秋日後對敵,或許不大用得上厚土印,但是,何秋還是想要將厚土印修復一番,最好能夠恢復原本的模樣。
雖然何秋煉器的經驗不多,不過,有了兩次重煉五行分光劍之金劍的歷程,再加上金丹之火的襄助,想要將高階寶器厚土印修復過來,應該還是可以的。
將厚土印託在手中,何秋仔細打量了起來,只見厚土印的上下兩端,被一道劍洞貫穿,而且,以那道劍洞爲中心,絲絲或深或淺的裂縫蔓延,明顯地,厚土印受創嚴重。
見厚土印受創如此嚴重,差一點便要四分五裂,裂開成碎片的模樣,何秋的神情不自覺的凝重了起來,心中也沒有多大的把握,能夠將厚土印修復完好的。
“唉,總要試一試的。”
對厚土印這件高階寶器,何秋還是極爲不捨的,雖然把握不大,不過,他仍然要試上一試,否則,心中肯定十分不甘。
修復高階寶器厚土印,從丹火鼎之中升騰而起的假丹火便足夠用了,至於金丹之火,有,自然更好;沒有,關係也不大的,無非多花一些時間,多費一番功夫罷了。
“去!”
在打量了一番厚土印受創的嚴重程度之後,何秋的左手輕輕一擺,託在他右手掌中的厚土印,當即升騰而起,落到了丹火鼎之上。
“嗡!”
懸浮在丹火鼎的上方,在假丹火的猛烈燃燒之下,厚土印之上土黃色的光芒狂閃不休,“嗡嗡”的清鳴之音不絕,繚繞在了何秋的耳旁,如千萬只蚊蟲嗡鳴。
對於星辰天晶金和銳金這些高階煉材,丹火鼎之內的假丹火奈何不了,但是,高階寶器厚土印,假丹火還是能夠慢慢煉化的。
精神集中,目光凝聚,在整整一個時辰的時間之中,何秋時刻都關注着假丹火對厚土印的煉化,見假丹火雖然能夠熔鍊厚土印,但是,速度卻很慢,若是要將整個厚土印熔鍊得軟化起來,怕是需要不少時間。
“金丹之火,出!”
僅以假丹火熔鍊,需要的時間太久,在煉化之時所產生的嗡鳴聲響也刺耳以及,何秋可不耐煩的,故而,他一口丹火噴出。
“轟!”
丹火炙熱,焚天煮海,何秋一口丹火噴出,明顯能夠感覺得到,靜室之中的溫度猛然升高,同時,兩種火焰相互碰撞,火焰劇烈爆發了起來,炙熱的程度大增。
丹火果然不凡,才一加入,原本在假丹火的煅燒之下,還堅決抵抗的厚土印,終於支持不住,從外層開始,逐漸軟化了起來。
不過短短一刻鐘的時間,何秋噴出數口丹火,那比鐵石還要堅硬許多的厚土印,由外層向裡面逐漸軟化,整個厚土印變爲了一種處於固態與液態之間的存在。
厚土印的煉製,是遵循了一種方法與規則的,何秋並不理解,故而,他不敢將厚土印完全熔鍊爲液態,否則,他可保證不了能夠還原。
將厚土印煉化爲一種處於固態與液態之間的存在,何秋可以將厚土印上面的那個劍洞和數處或深或淺的裂縫修補、還原,如此,便能夠輕易地修復厚土印了。
要將厚土印煉化柔軟,而又不徹底熔化爲一灘液體,需要何秋對丹火的控制力極強,這也是何秋前後操控過數年丹火,才能夠勉強做到的。
“成!”
在將整個厚土印軟化之後,何秋將厚土印上的創傷全部修補完好,而後,他雙手快速的結出數個印訣來,隨着一聲暴喝,一舉擊打到了看起來完好的厚土印之上。
修復厚土印可是一個精細活,何秋從一開始,精神就無比集中,一系列步驟在他精準的操控之下,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完成,最後,何秋將厚土印從假丹火之中攝出,開始冷凝了起來。
“好像變小了一點。”
高階寶器厚土印,是何秋以前經常使用的利器,對於厚土印的體積大小,何秋十分清楚,精確到一絲一毫也沒有問題。
厚土印極度受創,經過了何秋的修補,在重新凝固起來了之後,何秋拿在手中仔細打量片刻,當即感覺到了,如今厚土印的體積分明是要比以前小了一些。
“莫非威能變弱了?”
見厚土印的體積比以前縮小了一些,何秋的眉頭不禁微微皺了起來,看向厚土印的目光有些凝重,疑惑的喃喃自語。
不管厚土印的威能是不是真的變弱了,何秋都要驗證一下的,只見他將厚土印一拋,雙手快速的變幻,結印了起來,並將印訣向着厚土印擊打而去。
“轟隆隆!”
在法訣才一擊打到厚土印之上,立即,厚土印的體積變大,劇烈膨脹了起來,同時,一股沉悶、壓抑的巨響之聲爆起,迴盪在了這間不大的靜室之中。
厚土印經過何秋數成法力的灌注,體積猛然膨脹,直變大到了有將近四丈方圓大小,應該是到了極限,一直增大的體積停止了下來。
“呼,還好。”
厚土印這種以力取勝的寶器,一般是以體積的大小和重量的高低來制敵的,何秋見厚土印在修復之後,在注入法力時,膨脹變大的體積並不比以前小上分毫,而且,在試過厚土印的重量之後,也不輕上一分的,於是,何秋便長出了一口氣,徹底放下了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