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除暴安良

“知縣大老爺啊,你可要爲小的們做主啊!”

“何人告狀?”

“老爺,爾等是鄉下的農夫,一日,家中老父和老母走丟,爾等就追隨着一路找到城裡來,可是誰知道他們竟然被那宮家的人給綁到家裡面當了僕人,小的們昨日去討要家眷,可是那宮家人個個都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啊!昨晚,我娘子前去討要父母,可是他宮家走出了一個婦人,一掌便將我妻子的左手骨骼打碎了,老爺啊,你可要替爾等申冤啊!”

“這宮家來這裡已經有些年數了,一直不曾聽說他們有做壞事的傳聞啊,而且他們幫助的人還不少,你這廝休要胡說!”

“老爺,小的怎麼敢亂說,請老爺明察!”

“嗯……來人,去宮家帶人來。還有他家的老人。”

“是!”宮家老少接到了抓捕令便全都過來了。知縣看到都覺得他們家的人一股正氣,絕對不可能是這種卑鄙小人,所以這官司也想通一半了。

“草民叩見大人。”

“這個農夫告爾等綁架他家老人,並且打傷他的妻子,爾等可招認吶?”

“大人請看。”旭堯攙扶起李家老夫婦,便說:“這便是他們的老人,大人你可覺得這是綁架呢?”

“嗯……看似不像啊,那爲何這對夫婦要告你們綁架他父母呢?”

“大人,小人確實是他們的父母,但是小人現在寧願不認這逆子!他娶了媳婦後便霸佔了我們的房屋,搶了我們的田地,打罵我們,最後將我們丟在大街上揚長而去,後來是宮家夫人收養了我們,他們來宮家強行將我們要回去,我們不回去,他們便破門而入,架勢要將我們搶回去,就是因此,宮家人才誤傷了他們的。”

“你們的父親都已經出來說話了,爾等還有何話說?”

“老爺……我們……”

“哼!你不孝敬父母,不尊重老人,理當遊街示衆!來人吶!男子打五十大板,女子打三十大板,再拉出去遊街示衆三天三夜!”

“是!”

這事情終於算是告一段落,有時候對付起平民來也挺棘手的。芷覓依然每天坐在佛堂裡,一心向佛,懺悔爲過之事。

“師傅,找到了,就是這裡,弟子聽說這家的女主人會九陰白骨爪。”

“哦?就這麼一個普通的富貴人家?”

“是。師傅,我們進去確定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但是不能這麼冒然進去。”

“那師傅的意思是……”

“樂鬆、涵山你們在此等候,等待爲師的暗號。你們便裝成追殺我們的人,找個藉口殺進來。”

“是,師傅。”

老尼姑敲敲門後,家丁開了門,見到一個老尼姑和幾個年輕姑娘站在門口。

“貧道有理了。”

家丁也回禮道:“這位師傅有何事?”

“老道和幾個徒弟四方遊訪,路過寶地,看天色已晚想來貴府借個安身之地,明日便走。”

“師傅請稍等,我進去通報一聲。”

“有勞了。”

除了芷覓在佛堂沒有人驚動之外,其他人都在大廳抱着孩子玩。

“老爺,門外來了幾個尼姑,說是要來我們這裡借宿。”

“哦,快去請來。”

“ 是。”

“秋荷,把芷覓叫出來吧!既然是出家人,芷覓必是要迎接的。”

“我知道了。”

尼姑和她的弟子進來後便有禮道:“貧道有禮了。”

“師傅幸苦了,都請坐吧!”

“貧僧和幾個徒弟雲遊四方,路過貴府見天色已晚便來借宿一晚,有勞施主了。”

“師傅哪裡話,我家有衆多客房都是空的,師傅可隨意住。”

“有勞了。”老尼姑看着這家人,每個人都一臉正氣,而且毫無一點防備之意,想必都是武林高手,可是她無法斷定,那個會九陰白骨爪的人到底是誰,因爲此武功只有女人才能練就,而在場的女人就是問絲一個,她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來她哪一點會這門功夫。這讓她匪夷所思啊。

“老爺,姐姐來了。”秋荷和芷覓到了大廳後,引起了老尼姑的目光,她們注意到了第一個女孩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應該不可能會什麼高深的武功,倒是這個年輕的夫人有幾分可疑。

“不知大師到此,迎接稍有怠慢,還請原諒。”芷覓彬彬有禮道。

“女施主哪裡話,爾等只是來借宿,明日便走,打擾了。”

“師傅不必客氣,小女子也一心向佛,每日都在佛堂誠心誦唸佛經,能與師傅們相見真是緣分。”

老尼姑輕輕喝了口水,在衆人不注意的時候向一個徒弟使了個眼色,那個女子便“哎呀”地叫了一聲。

“真是不好意思,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問一下茅房怎麼去?”

“出大廳右轉就是了。”

“好,謝謝啊!”

這個女子悄悄跑了出來後便點着一封鞭炮,扔了出去。門外的樂鬆、涵山接到暗號後便等鞭炮聲停了之後用輕功從圍牆上翻了進來。

“你們是誰啊?!”

“來人啊!有刺客!”

只聽見前院有家丁大叫到,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只見兩個女子站在院子裡,兩人一人拿着一把劍,說道:“臭尼姑,終於找到你了。”

老尼姑說道:“貧僧已經將身上所有的財物都給你們了,你們還想怎樣?”

“你們那麼多人,怎麼可能才那麼幾兩銀子,你分明是誆騙我們!”

“不管你們信不信,總是貧僧已經沒有任何可以給你們的東西了。”

“不給?!那我們就殺了你!”兩個女子拔劍後便衝了過來,子墨和旭堯兩人馬上擋了上去,這兩個女子的功夫有些精湛,子墨和旭堯都不想傷她們,但是兩個女子卻毫無顧忌地用劍傷了他們。

眼看她們快刺到老尼姑了,芷覓上去用兩手空空就把她們的兩把劍給擋了回去。這個招式足以告訴老尼姑芷覓使的絕對是九陰白骨爪,九陰白骨爪的精妙之處就是在於手無寸鐵,而只用雙手就能抵禦敵人且殺傷力不可小看。

兩個女弟子還繼續攻擊,但是芷覓毫無畏懼之色,才輕輕施展內力,便把兩個女子震傷在地。

“阿彌陀佛,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兩位請離開吧!”芷覓平靜地說道。

“哼!老尼姑算你走運,我們走!”

夜晚,大家都回房休息,芷覓和旭堯也要休息了,芷覓幫旭堯寬衣解帶後便收拾了一下牀鋪,兩人便睡上牀了。

“旭堯,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湊巧。”

“你有什麼發現嗎?”

“我只是覺得這強盜應該不會是兩個柔弱的女子纔對,而且如果真的照那位師傅所說的,她們既然已經把身上所有的錢財給了那兩個女子,那麼那兩個還有何理由來追殺她們呢?”

“嗯,我還覺得那兩個女子的打扮和這老尼姑的這幾個弟子頗有相像,你說她們會不會是一夥的?”

“可是如果真的是一夥的,那麼她們來欺騙我們有何目的呢?”

“……你怎麼認爲?”

“我不敢輕言斷定,先等到明日看看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嗯!”旭堯輕輕吻了吻芷覓的額頭後,兩人便相擁入眠了。

第二天,天還不亮,秋荷便闖進了芷覓和旭堯的房間大叫道;“擎蒼和天蘭不見了。”正在熟睡中的芷覓和旭堯頓時清醒了,芷覓衣服都沒換,直接跑進了客房看,老尼姑果然也不見了。天蘭是子墨和問絲的女兒,小了擎蒼兩歲。

“可惡!真的中計了!”

“怎麼了?”

“是那老尼姑帶走了!”

“她要擎蒼幹什麼啊?”

“不知道,也許有什麼目的吧!”

只見秋荷從擎蒼的房間出來後,便說:“她留下了這張紙條。”芷覓打開看,上面寫到:“想要孩子,今日申時陸雲客棧見。”

芷覓嘆了口氣說道:“大家先回去睡覺吧!現在還太早了,等睡起來再想辦法吧!現在孩子還不會有危險的。”芷覓在家裡說話是最有份量的,所以只要她保證沒事,那麼大家都放心了。

“芷覓,一會兒我們去接孩子,要做些什麼準備?”

“你們帶上武器便可,說不定會打一場,但是她們這麼費盡心思的來接近我們,我想她們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地與我們交戰,她們是另有目的!”

“……到底是什麼?”

“旭堯,別想了,先睡吧!一切的一切,等今天下午申時就知道了。”芷覓安慰着旭堯後便也睡了。她學會了萬事都要三思而後行,只要內心平靜,一切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芷覓無論遇到什麼事情她總是很鎮定,因爲她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都會以最好的承受能力去承受,她已經看破了一切,無論這次擎蒼和天蘭能不能安全救回來,她覺得都是個人的命運,她只要按照上天安排的去接受就好了。

申時快到了,芷覓已經穿戴好了,這次去救人的有芷覓,旭堯,子墨,畢竟三人的功夫都是不錯的,所以他們三人去剛好不多不少,如果人去多了反而還會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他們到了陸雲客棧後,只見一樓人很多,當小二問道他們要吃點什麼,芷覓便說:“我們來找人,一個尼姑。”

“哦,我知道了,幾位客官請跟我來。”

小二將他們帶到了二樓,只見那老尼姑和她的幾個女弟子都在二樓。

“老賊尼,還我的孩子!”子墨大叫道。

“出言不遜,掌嘴!”老尼姑才說出來,幾個女弟子便上來準備打子墨,不過子墨的功夫還算能應付過來。老尼姑見幾個女弟子打不過子墨,便想親手上來和子墨打,芷覓看不下去了,她在老尼姑趕到子墨面前的時候擋到了子墨面前說道:“開門見山吧!”老尼姑停下了,她看了芷覓一眼,笑道:“哈哈……貧僧猜得不錯!你果然會九陰白骨爪!”

“你是衝着九陰白骨爪來的?”

“哼!我乃是峨嵋山的峨嵋派,當年倚天劍和屠龍刀都被周掌門收回了,但是不知爲何,九陰真經卻因爲周掌門的去世,就消失於世了!今日九陰白骨爪竟然是在你手上出現了,所以今天老尼來只是讓你交出失傳了的九陰真經。”

“我沒有!”芷覓才說完,老尼姑怒了,她後面的幾個女弟子馬上抓出了擎蒼和天蘭,把劍對準了兩個孩子的脖頸說:“如果你再繼續撐下去,那麼這兩個孩子都會沒命的。”芷覓不知道如何是好,那九陰白骨爪是自己在少林的時候練成的,而那九陰真經固然是在少林了,可是自己不能把所有責任推給師傅他老人家啊!怎麼辦!芷覓進退兩難了。

“心經不在我手上,我練成了九陰白骨爪,定不可能把心經留着,因爲我已經毀了,所以我不需要心經了。”

“那心經……”

“我燒了!”

“什麼?!”

“師傅如若你不相信那你可以去我家中搜一搜,就算你把我家拆了也找不到的。”

“哼!你以爲這樣就能夠爲難到老尼嗎?你可以把心經寫下來。”

“師傅你更想錯了,我既然都會了,那麼便不需要溫故而知新了啊!”

“哼!誰不知道練武之人需要時時調理內息,否則會走火入魔,你既然練成了九陰白骨爪,那麼怎麼可能不調理內力,以免內力逆流呢?”

“師傅,你是不瞭解我纔會這麼說啊!小女從小內力渾厚不說,而且小女練的武功多不勝數,當年我拜師入少林,我師傅曾多次小女以唸經打坐來調理內息,怎會需要心經呢?這是不可能的。”

“你……!你分明就是耍賴!”

“師傅,小女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點假意啊!”

“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老尼姑順手抓過一個女弟子,拔出劍,一劍砍了女弟子的一隻手,讓在場的人大吃一驚!

“樂鬆!”

“師傅……您怎麼能砍了樂鬆的手呢?”

“哼!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們可看好了,接下來老尼砍的便是那兩個孩童的手!”

“……”芷覓看到如此殘暴的尼姑,心裡既難受又氣憤。她說道:“老尼姑,出家人以慈悲爲懷,你怎能亂傷無辜?!你的女弟子盡心盡力爲你辦事,你竟然能以她們任何一人的性命做擔保,你情何以堪?!”

“凡身爲峨嵋派之人,必當萬死不辭!這點小傷小痛算得了什麼?!”

“老賊尼,要砍,砍你自己的手,何必傷了你的女弟子,可想而知如果將這九陰真經傳授於你,這天下豈不是大亂?!”旭堯生氣地說道。

“哼!你是給還是不給?”

“你這性格倒是和前幾任的宗師滅絕師太相似,不如我們來比上一比,如何?”芷覓說道。

“你用九陰白骨爪,老尼當然勝不得你。”

“師傅放心,小女絕對不會用九陰白骨爪的。”

“此話當真?”

“絕無虛假,如果師傅能勝於小女,小女便將心經雙手奉上,如若不能,那麼請師傅自覺回山,從此不再下山!”

“好!老尼就來會會你!”

這老尼姑拔出劍就開始與芷覓打了起來,芷覓手裡也拿着雙劍與她對打了起來。這老尼的功夫果然了得,她的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究竟是使了什麼招式!而芷覓好長時間都沒有遇到過這麼厲害的對手,接招還是有些生疏了。但是芷覓爲了孩子,爲了天下的百姓,她絕對不會讓自己輸在這個絕情的老尼姑手上的。

“好啊!金蛇劍法!你這女人使的招數果然招招陰毒!”

“師傅使的也不賴啊!貴派的創始人郭襄,這九陰白骨爪是她創立的,這功夫難道不比我這金蛇劍法陰毒嗎?”

“廢話少說,看劍!”

芷覓接招,但是這老尼姑又換了招式,這次的這招又比剛剛那招要厲害得多,不但手法快,攻擊相當厲害,如果芷覓一不小心,那麼招招都是致命的。

“旭堯,看來這老尼姑體力不行啊!”

“是啊,剛剛還有些體力能和芷覓對上幾招,現在看她急了,想急着用出最厲害的招式來對付芷覓,好讓芷覓輸在自己前面。”

芷覓也發現了這一點,她意識到了老尼姑想盡快結束這場比試,但是芷覓已經立誓不再殺人了,所以如果自己使的金蛇劍法再快一點,這老尼姑絕對要死的,所以芷覓狠狠一劍將老尼姑劈到十米之遙處,自己趕緊從子墨身上抽出了長刀,換了武器後,芷覓便使出了慈悲刀,讓這老尼姑不傷性命地輸了。

“師傅,小女承讓了。”

可是誰知道這老尼姑竟然奸詐狡猾,她轉身便想去刺擎蒼,芷覓見勢頭不對,馬上一刀砍掉了老尼姑拿劍的手。

“啊!”

“你這老尼姑,好生無禮,你竟敢偷襲,你可知無恥二字?!”

“哼!老尼只要心經!”

“你已經輸了,就不必再提心經之事了。”芷覓過去牽過擎蒼和天蘭後便和其他幾人回家了。

“擎蒼,你沒事吧?!”

“娘,孩兒沒事。”

“沒事就好!”

“娘今天真是勇敢,以後孩兒長大,也要像娘一樣成爲一個武林高手,然後保護娘和爹!”

“好!擎蒼真是厲害,以後就讓你爹爹教你練武,讓我們的擎蒼成爲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謝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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