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副處級秘書
她看着王浩,柔情似水,仿若一潭秋波寧靜而悠遠。王浩不由得心動了,好喜歡這種感覺,鬼鬼的,怪怪的。自己憂傷的情緒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言語的心悸,隱隱的有些痛,他無法去解釋,也不想去辯駁什麼。
“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你好特別,陪我出去走走好嗎?”
王浩也不知道怎麼就會這樣說。但是他卻說了,還是堅定說着。
“好吧,去哪?”
“不知道,你方便嗎?”
“都答應你了,爲什麼還要問?”
“沒有,沒有問,隨便走走,你想去哪?”
“你去哪?我就去哪?”
許文靜徹底的被王浩迷失了,迷失的沒有一絲迴旋的餘地。
“你會把我賣了嗎?”
“哈哈,會的,但是現在捨不得。”
“我打死你,你敢?”
“爲什麼不敢?”
“那好吧,隨便。”
他們就這樣說着一些不着邊際的話,向假日旁邊和藹的月亮老人雕像走去。就那樣走着,走着。
許文靜不時地擡頭觀望着這個男人,好英俊,好灑脫,在他身上自己就沒有感覺到缺點。我爲什麼要答應他?爲什麼要陪他出來?我真的愛上他了,好吧,先這樣吧。
你可以阻止自己去愛一個人,但卻無法阻止一個人瘋狂的愛你。不自覺間許文靜輕輕地拉住了王浩的手,王浩好像沒有反應,也許是默許吧。他就那樣站立着,面向大海凝望着。
不遠處一艘客輪正要入港,幾隻海鷗悠閒地徘徊在客輪的上空,高昂的汽笛聲傳出很遠很遠。
“會有客人到我們酒店來嗎?”
許文靜輕啓貝齒側着頭凝視着王浩。
“會的,我們有吸引力,我們Y市更有吸引力。一定會有的。”
王浩長長的嘆了口氣,感慨地說
“依照我市目前的情況來看,你們酒店主要還是承接本地客人爲主,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人會慢慢的多起來的。除去各種會議的基本保障以外,我相信旅遊業會成爲我市的另一支柱產業,會帶給你們極大的客源。”
許文靜皺了皺眉頭,這小子真不解風情,在說什麼呀。
“你是分管我們市旅遊業的市長嗎?爲什麼會這麼說?你就不怕有人聽見?”
“聽見又如何,這裡就我們兩個人呀,其實分不分管無所謂的,關鍵是我的意見有沒有人會去理解,會不會在市政府辦公會議上上通過。”
王浩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說着不着邊際的話。
“你是有什麼想法吧?你考公務員是要進旅遊局嗎?旅遊局有什麼好的?爲什麼不繼續在醫院?我不喜歡你離開醫院,我覺得那裡更適合你。旅遊局的很少到我們這裡來消費,就是偶爾的幾次還是招待餐標準,他們錢很少的。會無法養家。”
“養家?我也不結婚,養家幹什麼?我不是要去旅遊局,二十天後你會明白。”
“不明白,反正現在不明白,你不結婚是不是說、啊、啊算了,不說了 我們下去玩會好嗎?”
“現在水很涼的,我不想你下去,好嗎?”
“是關心我嗎?”
“你要說是,就是吧,是關心,我不想你受涼。”
許文靜久久的沒有說話,她內心中興奮不已,他竟然能夠關心我,這是真的嗎?是真的嗎?這個男人也有柔情的一面。
“那你,你,我好冷 。”
王浩看了看許文靜,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許文靜身上,又把她身子轉了過來背對着大海。
“這樣好點了嗎?天要黑了,我想再呆一會可以嗎?深秋了,晚上會有些涼的,要不你就先回去。”
這個呆瓜,許文靜很是生氣,可又不能明說,你抱我呀,又不想回去,自上次見面到現在快一個月了,也不來,害的自己天天想他。我該怎麼辦?就一直這樣嗎?他爲什麼不明白我的意思?他真的傻嗎?
就這樣一直到晚上六點多,許文靜終於在王浩的要求下被送回了假日。王浩也就回到了自己的家。
轉眼二十天就過去了在黨校參加培訓的同學們接到了最後一堂課的通知。經過爲期快一個月的培訓,更加深了王浩和同學們的友情,他優異的成績,出色的表現獲得大家的一致認可,被選爲班長,本期培訓不光是有參加公務員考試的九人,還有各縣、區級的人員。一共69名。
王浩這幾天可是忙壞了,不時地接受着認識與不認識的同學們的宴請,大家都在側面聽說了關於他的一些消息。有表示靠攏的,有直接就表決心的,以後堅決是兄弟。
還真就交往了一批人,什麼樣的都有。也有一些別有用心的直接就被王浩在心裡回絕了。不過聽從肖叔叔的教悔沒有當面表示而已。
被王浩疏遠的一些人還就真能找到門路,直接就成了副班長趙鶴亭的忠實粉絲於是黨校開始流行“找粉”(趙鶴亭)一說。物極必反,大家都懂,鬧得厲害了,趙鶴亭就被叫到了校長辦公室,據說受到了嚴厲的批評與教育,竟然要求寫檢討。
還好他叔叔的電話幫他解了圍,否則還不知道會不會受到處分。在黨校拉幫結派,呵呵,千古定律。不死即傷。
校長與班主任老師闊步來到了講臺。
“同學們,大家都知道,我們爲期一月的培訓就要結束了。在此我對大家的表現感到非常欣慰,你們是我們的接班人,是我們黨的希望。
大家都深刻的學習了我黨的理論體系和人大會的精神,充分理解了什麼是人民的公僕,什麼是公務員。也都給自己這一個月的學習,寫了總結。明確了我們黨的動機。明白了黨員的責任與義務。
你們的總結我都看了,寫得很不錯,認識很深刻,希望大家繼續努力,發揚精神,回去後在自己的崗位中再創新篇,值得榮幸的是我們的市長親自來了,他將爲本期的三名優秀學員頒發證書,而最爲突出的,我們班的王浩同志已被市長指定爲自己的秘書。大家歡迎我們的市長。”
“譁”教室裡響起熱烈的掌上,大家的心情無比激動,不是因爲市長的到來,因爲市長到來的喜訊已經被王浩的突然晉升給湮滅了,太振奮了!太刺激了。
市長離我們很遠,就彷彿遙不可及,但是與自己同班的王浩,竟然被指定爲市長秘書,這可是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以後朝中也有人了,大家相互對視着,相互點頭鼓勵着。慶幸自己的好運,慶幸自己與王浩交往的選擇。
人就是這樣,無論到了什麼階層,無論走到什麼地方都希望有自己的人脈,有自己的依靠,人屬於羣居性動物,如果離開了羣體就不會有大的發展,就不存在交流與溝通。因爲我們要生存,要生活,要發展。
羣體也就有好壞之分,相對於興奮地衆人,有一小部分人心中實在是懊悔與憤恨,他憑什麼?爲什麼這麼好運,市長怎麼就看不上我,踩了狗屎了,這麼走運。哎,早知道早和他搞好關係呀,這事鬧的,跟着趙鶴亭瞎鬧騰什麼.
趙鶴亭還真是鬱悶,市長早已離開了,最後的一節課已經結束了很久。王浩被興奮地同學們直接架了出去。可是自己卻呆呆的坐在教室裡很久了。身旁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哈哈哈哈,他冷笑着,露出了陰險的表情,王浩,你爲什麼總要壓我一籌?爲什麼?我讓你先高興高興。你興奮吧,興奮吧。興奮就容易出錯呀。我究竟要看看你有什麼底牌和我鬥。我要讓你死的很慘。
趙鶴亭艱難的走出教室,回頭看看空曠的教室中再也不會有一個身影。他冷笑着,忍了吧,現在還不是時機,叔叔呀,你爲什麼就不讓我說呢?爲什麼就不可以?
這麼多的同學,這麼多的機會,你們竟然如此對我,難道我趙鶴亭就真的會是孤家寡人?哈哈,哈哈,好,你們夠狠,夠狠。
他狠狠地撕毀了本期同學通訊錄。拉開樓道的窗戶丟了出去,他看着漫天飛舞的紙屑,彷彿象極了嚴冬的飛雪。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竟然打了一個噴嚏。
一個噴嚏,驚醒了沉寂在飛雪飄舞中的趙鶴亭,他動了動身子,邁步離開了學校。
“叔叔,爲什麼,究竟爲什麼,爲什麼是他,他究竟是什麼來歷?”
趙鶴亭面對着自己的叔叔苦苦的問着。
“爲什麼不會?你難道看不出來?他認識鄧局長,鄧局長是誰的人你不知道?這是一場遊戲?而你卻在其中,只是你進戲了,不知不覺中就成了配角。”
“鶴亭呀,你還是太缺乏鍛鍊呀,知道我爲什麼要你考公務員?我們是幹什麼的?既然要進入官場就要遵循他的規矩。你懂嗎?”
趙連江嚴肅的看着自己的侄子,細心地說教着,他知道他現在不理解,還不太懂,但是他對自己的侄子充滿了希望,他有感覺,侄子將來不在自己之下。
就是自己是個女兒,要是 有個兒子會多好?所以他從侄子還小時就把他留在身邊,一點點的引導,教育,那時的自己還只是政府政策研究辦公室的一個副職。
副職呀,還是政策研究?哈哈,說什麼呢?也許永遠都不會出頭了,但是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還好,他找對了人,多少個日夜的苦思冥想,多少次自己的精心策劃,他自己都佩服自己,自己都感謝自己。
“鶴亭呀,不就一秘書嗎,我會給你一個驚喜的,你等着。”
“叔叔,你說什麼?難道你有安排?快告訴我,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