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阿姨,我弄好了,趁熱敷上,要半個小時,然後呢我會給你進行專門的穴位按摩,很管用的,我鄰居的的劉奶奶今年要八十了吧,還和五六十歲差不多。去年回家我還見到她呢,好想再回去看看,就下個星期吧。我一定要回去。”
“真的嗎,好的,那就叫小薇陪你一塊回去。我讓你叔叔給你準備車。”
“車就不用了,妹妹嗎,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和我回去。”
“當然去了,還有雨蝶姐姐,我要去看看你以前住過的地方,去看看你的劉奶奶。”
王浩滿意的點點頭,細心地爲冷玉梅塗抹着自制的面膜。面膜綠綠的,清香的氣息因迎面撲入冷玉梅的鼻腔。她不由得深深地呼吸着。
好香,好清新,好舒服的感覺。這效果應該不錯吧。
“王浩呀,你弄得什麼東西呀,看你阿姨享受的。”
“叔叔,這是我自己做的特效護理品,其實您也可以用的,我弄了好多,一會給你試試。”
“哈哈哈,老了,我不用了,你給他們用吧。”
“不行,老什麼呀,老肖呀,你看你,什麼觀念,你纔多少歲呀,姚老還沒說自己老呢。我都拿自己當試驗品,你也要奉獻一下嗎,要是真的好我投資,開發出來,那我們就發了。”
“哈哈,試試可以,應該會很舒服的吧,看你享受的。投資嗎,另外找個人吧,你的家屬身份是不允許做生意的。我們要遵守呀。這是國家抑制腐敗滋生的一種措施。”
“算了,三句不離本行,不和你說,王浩呀,你給他也做一個,要是我毀容了,也不能放過他。哼~!”
“你以爲我不敢呀,還毀容,來浩兒,給我來一個,我還就不信了。”
王浩連忙讓肖振國坐好,就在他臉上忙碌起來。
“王浩呀,你覺得趙譽剛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肖振國一邊接受和王浩的塗抹,一邊說道。
“叔叔,趙市長人不錯的,也非常負責人,我想一個有着責任心的人,不能是壞人吧。”
過了一會肖振國睜開了眼睛,看了看王浩。
“沒了?就這些?可是給我的感覺是趙譽剛急功近利,好大喜功。你看看這幾年的市政建設,都快趕上黃埔了.到處都是面子工程,倒也風光氣派,宏偉壯觀。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幾乎把Y市當成自己家了。他什麼時候考慮過以人爲本?想怎麼建就怎麼建。動不動就喊國際化大都市的口號,動不動就是地標建築。好好的海岸,全部人工化,沒有了一絲的自然景觀。人都被禁錮在鋼筋混凝土裡,還嘖嘖不休的稱讚。哎,愚昧呀。”
“我倒沒看到他的國際化,只看到了他的後花園,獨斷專行。老百姓的房子說拆就拆,搞得幹部和羣衆之間失去了信任,黨在人民心中影響降低。到處都開發,處處都賣地,這是殺雞取卵,這是幹什麼?爲了自己的政績爲了升官,這政府都成了開發商的幫兇了。任家趁火打劫,竟成爲Y市最大的地產商。這裡面難道就沒有趙的影子?你給我說說。我瞭解的對不對。”
王浩突然間就懵了,怎麼會這樣。叔叔竟然對趙市長有這麼大的意見,還想求叔叔幫忙,這下怎麼辦?哎呀,壞了,這怎麼是好。
“叔叔,其實我不知道你聽誰向你彙報的,但是我知道趙市長在我們百姓心中很有威望,他雨夜巡堤,心懷百姓疾苦,大力建設經濟適用房,努力吸引外資。多次研討農民補助和職工薪資待遇問題,加大醫保投入,養老金管理制度。其實你說的問題我也聽說過,這完全是因爲這次市委書記之爭對手釋放的煙霧。叔叔,難道這樣的市長不是我們應該提倡的嗎?我知道他有點小毛病,可是相比其他人呢?那些只知道自己的升遷,卻不管百姓的死活。那些只知道吃喝,卻不在乎百姓的生存。那些只知道貪污受賄,卻無視百姓疾苦的官員。與他們相比呢?”
王浩激動地述說着,忘我的,振奮的爲趙譽剛辯解着,他不能容忍和無視其他人對自己認可的市長(或許是朋友吧,他心裡這樣想)做出這樣的評價。
“是嗎?那是我瞭解的不對了。”
肖振國看着王浩。
王浩哪敢說是,其實就是不對,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不對呀,他正視着肖振國,看着被自己塗的滿臉的肖振國。竟然笑了。坐在肖振國旁邊的冷玉梅也笑了。又不敢使勁笑,她怕臉上的面膜掉下來,就趕緊用手按着。
“振國呀,我也聽說了很多趙市長的傳聞,和王浩說的一樣,在民間他很有威望的。”
“是嗎?警衛員。”
“到,首長。”
“去,叫李司令來,就說我找他有事。”
“是首長。”
警衛員小徐趕忙立正敬禮轉身出去了
“這個書記我們應該要爭取,但是不應該我出面,李司令的人脈足夠了。王浩,你怎麼看?”
“叔叔,其實這個問題我不懂,但我猜你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和趙市長之間的關係吧。”
“哈哈,好小子,也對,也不對,怎麼說這也是主政一方的市委書記,如果我出面,別人就會感覺裡面有姚老的影子,但是李司令就不一樣了,這樣的話他們卻不會認爲是李家在出面。就是認爲是,也不會太在意。李勇畢竟是個外戚,也許會認爲是友情利益的相互支持吧。”
夜裡許薇悄悄的邁入王浩的臥室 ,又是一夜風流。
晨起,王浩早早的來到市政府,仔細的清掃完市長辦公室,他默默地注視着那寬大的真皮辦公椅。心內升起莫名的惆悵。
“王浩,你在愣什麼神呀?怎麼?有困難?今天常委會議,也許就是他們向我開炮的的時間吧。王浩呀,我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
“市長,如果沒有一雙可以撐天的雙手,那麼就註定人人逃亡,不是嗎?如此我相信天會塌的更快。”
王浩目不轉睛的看着市長,人民的好乾部,可已鬢髮微白,是因爲什麼呢,如果他是一個企業的經理或是、、、、、、或許他早就在享受,在奢侈的迷醉。但是現在呢?
“王浩呀,愣什麼,一會常務會議上,你做記錄吧,蔣大國的秘書今天請假。去準備一下,第一次旁觀記錄也是一種很好的鍛鍊,你千萬要記住,什麼都不要說。其實我不希望你去記錄,但是蔣書記點名要求我也不好說什麼。”
“好的,哥,我以後可以叫你趙哥嗎?我會記住的。”
“你說什麼?哥?”
趙譽剛心內俱焚,如此的感覺早就不成曾有了。王浩在說什麼?他糊塗了嗎?不是絕對不是。
他,他把我當兄弟。我怎麼辦?怎麼辦?趙譽剛興奮着,激動着,自己算什麼呀,這麼大歲數了,自己擁有什麼,外表是一個強勢的Y市市長,只有自己最明白。
這個市長說白了,什麼也不是,政令的難以推廣,思想的難以統一,說出來被當成作秀,做完了被誤會成斂財的工具。還好自己兩袖清風,否者沒人脈關係的自己真不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修個路、改造個公園。計劃個民用基礎設施。怎麼就這麼難?財政,Y市經濟如何繼續啓動與發展。飽和的經濟形勢怎麼去突破。他日夜冥思苦想着。可是隻有自己以強勢的力拍,會議辦公室的桌子,纔會最後通過。
多少個日夜,多少次的辯爭,我得到了什麼,我得到的只是一個獨斷,一個蠻橫的名聲。
是我的方式不對嗎。不是,是隻有我想到怎麼爲人民服務嗎?也不是,是複雜的官場形式,是叵測的人心思維,是無奈的權利抗衡。是必須要保證的多方面利益的均衡。
趙譽剛遞給王浩一支菸,自己默默的點上,吸了一口看着王浩拿着煙愣神。
“怎麼了,你小子,煙是用來抽的,不是拿來把玩的。”
“啊。哥,我不吸菸,以前就不吸,但是你一個大市長,怎麼才抽這個?這可是市政府最普通的招待煙呀。”
“你還說,我就這能沾點政府的光,抽別的抽不起呀。你嫂子每個月都把我的銀行卡提的空空的,哎,不說了。我不是一個貪圖享受的人,我只想做好一個黨員應盡的責任,也就是在你面前說說,如果說出去就是作秀。”
“走吧,時間到了。”
趙譽剛在今天的市委常委會議上,果斷地提出了遏制繼續出讓土地,對盲目開發,亂佔耕地對制國家利益,人民利益於不顧,只求謀取一時利益換取政績的作法做出了深刻的闡述。
他以敏銳的嗅覺,判斷出國家會加大對房價的遏制。在土地日見縮小的情況下,國家很可能採取抑制措施。如果這樣,那麼作爲Y市五六百萬居民的市長,自己怎麼交代。市政府所爲如何。市政府就會進退兩難,形式經濟上去了,可是一塊錢變成了五毛錢,那麼人民將怎麼看待。
趙連江不屑的點着煙,輕輕地吐出一口煙氣。張了張嘴,喝了口茶。
“趙市長,不要危言聳聽嗎,房地產建設我們是需要加大和必須鼓勵的。現在無論是普通市民還是在校畢業的大學生。加上外來務工人員,都需要有自己的家。既然這樣,我們就更要加大投入,以保持增長的財政收入。我們的人民怎麼看我們,還不是我們把城市見建設的更美好,發展的更出色,環境的更美觀,在全國經濟排行的頻頻靠前?這是基礎,是我們的成績,不要否定,更不需要妄議。好像今天我們的會議沒有這個議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