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東來一看,暗歎不妙,趕緊起身追了過去。他可是瞭解王浩的個性。本來是想和王浩說個明白的。
想想又覺得依照王浩的性格,假如把事情說透了,這小子未必就能使出真本事,這下壞了,看來事情要遭。
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出包間,一把抓住了王浩的肩膀。
“我說,幹嘛呢,屬驢的,撩蹄子就走?”
我累了個去的,王浩本就在火頭上,聽賀東來這麼一說,乾脆火大的了。
“你他孃的才屬驢的。”
王浩反手抓住賀東來的手腕,直接上肩,‘噗通’一下就是個過肩摔。賀東來跌在地上,咧着嘴,疼的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他屁股先着地,一陣火燒火燎的感覺,從他屁股底下傳來,一直傳到心口窩。
他只感覺屁股下面和着了火一般的巨疼,鑽心的疼,生疼!疼得他直冒汗。下意識中,他認爲自己的屁股一定是被摔成兩半了。
要不怎麼能這麼疼,疼的他起都起不來。王浩往地下摔他的時間,他有感覺,那是胳膊快觸到地上的時候才放的手,並且是輕輕的放下去的,怎會這麼疼。
王浩也很疑惑,先前以爲賀東來是裝的,自己沒使勁呀,往地下摔他的時間。根本就沒用勁。
“你裝什麼裝,給我起來。”
王浩輕輕地踢了賀東來一腳,賀東來身子動了動,一旁的周星南快速跑上前,突然蹲在了地上,扶住了賀東來。
“別動,哎呀,出血了!”
“啊!你,你說什麼?”
賀東來上氣不接下氣的伸手一摸,奶個腿的,可不是嗎,摸了一手血。
王浩嚇了一跳,趕緊幫着周星南把賀東來扶了起來。
只聽‘噹啷’一聲脆響,看到一個已經碎了的玻璃杯,還是個高腳杯,掉在了地上,一跌數辦,摔得個七零八落。
不僅如此,潔白的瓷磚上面,澎濺了一地血花。還有血水,順着賀東來的屁股往下流。
“我靠!賀哥,你屁股被玻璃杯紮了!”
說完王浩撲哧一聲哈哈大笑,這不就是被爆菊嗎。
哈哈哈......
哈哈哈哈......
“賀哥呀賀哥,不是老天不開眼呀,不是作惡不報呀,那是因爲時候未到呀。這可怨不得我,你這是被高腳杯爆了菊花呀!”
賀東來這個鬱悶,指着王浩,王浩趕緊閉嘴,看看樣子自己要是不閉嘴,說不定這傢伙能抹自己一臉血。
於是趕緊陪着他去洗手間,脫下褲子一看,這小子大冬天的只穿了兩件。還好,只是被高腳杯劃破了左屁股,傷口不是太大,不過有點深。
周南星和酒店要來小藥箱,王浩直接幫着清理了了。大酒店就是好,藥箱子裡竟然還準備着一次性的無菌封皮包。
王浩乾脆用碘伏來了個全手消毒,直接給賀東來就地縫了兩針。
“賀哥,我可警告你,不能沾水,不能洗澡,七天後拆線。要不感染化膿了你可別怨我,回頭我給你送點消炎藥,吃點,保準你的屁股和原來一樣,依舊溜光水滑的!”
“我去你個蛋的,都是你害的,其實你知道這是試探你,你就是想摔我一下。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順眼了。
我幹你妹的,你看我不順眼你早說呀,你也不能這麼折騰我不是。”
“別,別,都是誤會,賀哥,看你這話說的,顯得我多陰險不是!我就是再壞,也不能爆你菊花呀!”
“我......打死你,你這個臭小子,你還敢說......”
回到包間,賀東來愁眉苦臉的,又不敢和平常一樣坐着,只能站着,他怕崩了線。才逢的針,還是不打麻藥、咬着牙讓王浩給逢的。
他這輩子就沒這麼堅強過,咬着牙,生不吭聲。其實被針扎屁股不算太疼,怎麼都能忍住。
忍不了的是丟人,奶個腿的,丟人丟大發了!
你說哪受傷不好,非得是屁股被高腳杯扎破了!
周南星讓弟子叫酒店服務員上菜,服務員來到包間嚇了一跳。這哪是來吃飯的,這是來砸場子的。
正驚慌失措的發愣之時,周南星說道。
“那什麼,沒事,你別慌,他們幾個小子剛纔試了試手,這些打壞的東西都算我的。
你和你們劉經理說一聲,再給我換個包間吧,就說我叫周南星。”
小姑娘點着頭,扭身就跑,她真是嚇壞了。
你叫周南星,周南星也不能來砸場子呀。你以爲你是誰呀,還敢報名號,看我們經理怎麼收拾你。
她三步兩步跑到酒店經理辦公室,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氣。
“經理,不,不好了。我們酒店,酒店被人砸了!吊燈,還有酒,角櫃上的名酒與您收集的玉石擺件,全砸了!”
“什麼?”
劉經理四十來歲,小平頭,人很精神,手腕上帶着一大串玻璃種的佛珠。手中把玩着一個碩大的帶有外包】皮子的和田玉蝙蝠壽桃,雕刻的栩栩如生。
“吊燈給我砸了,你知道那多少錢嗎,大廳那吊燈,我在法拉希訂購回來的,連運費帶亂七八糟的,不下三百萬呀!”
說完,劉經理狠命的錘了一下自己的大班臺,一跺腳小跑着就向門口奔去。小服務員趕緊在後面跟着,劉經理慌亂地跑到了酒店大堂。
突然愣在了那裡。
“你他媽騙我,你不想幹了!”
他聲音洪亮,嗓門和個鑼似得,一嗓子吼得大廳內的服務員與值班經理顫若木雞。
“沒,沒,是樓上,樓上貴賓間!”
劉經理這才緩了口氣,揮了揮手,向四周看了一眼。
“都看什麼看,眼睛給我放大點,有敢鬧事的,先給我砸趴下再說!這是個什麼世道,開的飯店都不消停!”
說完,對小服務員一點頭,跟着他就往樓上走。
他就是要上去看看,誰他媽的這麼大的膽子,敢和他做對。劉經理叫劉琪,說起來來頭大着呢。
他爸曾是原中組部大部長劉啓雲,剛退下來沒幾年。劉琪自小就不願當官,就好到處遊玩。
成天不是西北,就是西南,再不然一轉身沒影了,回來時能給你拎回來一大兜子緬甸玉。
他急匆匆的往樓上走着,邊走邊打電話。
“喂,是我,你給我帶着人馬上過來,馬上,我這被人抄了家了。世風日下呀,我家老爺子才退,就有人來給我個眼色火看看呀。
你來不來,先說好了。你要覺得沒必要來,那就算了,算我劉琪倒黴,此生就沒交到一個真心朋友!
劉琪真火了,他爸剛退,他這個太子爺的身份,明顯的感覺到被周圍一幫朋友們的輕視,朋友們或多或少,竟然不遠不離的和他進行着交往。
早沒了原來那份勢頭,現在看看,除了幾個愛好相同的,都喜歡玩的,幾個夥計平時還能見到,其他的那些,竟然十天半月的也看不見個人影。
自己這次剛從緬甸回來,大過年的,就和幾個發小吃了一頓飯,除此之外,連個過來拜年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