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瘸一拐的堅持着走向了懸崖邊,一把扒拉開賀東來說道:“喊什麼喊,王市長現在昏迷,你這麼喊他就能醒,趕緊幫我把他拉上來,”
賀東來看了眼盛血酬,盛血酬趕緊點頭,王浩剛纔漂亮的腿法,真是把兩個人給震傻啦,
賀東來是見識過王浩的功夫的,也知道這小子能打,但是頃刻之間,在一霎那的功夫,幾個連環腿下來,直接劈倒十幾名手拿微衝的棒小夥,這可真是聞所未聞,聽所未說,
這哪是個常務副市長,這簡直就是斯瓦辛格,李小龍他師父,所以現在王浩即使是態度很蠻橫的將他扒拉開,賀東來也只是尷尬的小小,不敢有絲毫怨言,
是的,是不敢,絕對的服從,
我們不能不說強者的威懾力,面對黨內排名在自己之下的王浩,給賀東來的感覺,就是服從,以後絕對的服從和力挺,
這其實就是強者的力量,當一個強者,被另一個強者下意識的征服了以後,那他心中有的,除了尊敬以外,只有服從,絕對死心塌地的服從,
兩個人一起努力,那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王進喜勉強的拉到了懸崖上方,說實話,昏迷後的王進喜,現在絕不亞如一頭死豬的份量,
當站在高處,往上拔將近二百來斤的一堆肉的時候,大家可以去試試,你要費多大的勁,
王浩伸手抓起大繩,俯身蹲下,對着王進喜的人中輕輕地一按,能有十幾秒鐘的時間,這才見王進喜軟弱無比的呼出了一口長氣,有些艱難的長嘆一聲,王浩趕緊吩咐讓把大繩放下去,
盛血酬慢慢地往下送着大繩,王進喜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轉着腦袋往四周看着,他此時非常的迷惑,好像忘記了自己是在接受王浩給他的治療,
“這是哪,我說,盛書記嗎,上面那個,賀東來啊,這是要送我下去嗎,你們能快點嗎,也不看看幾點了,不是說有颶風沙塵暴嗎,
這麼慢的速度,什麼時候能下到底,上面還有那麼多的同志,快點,趕緊的,速度再快點啊,”
噗,
呃,
這還是那個具有恐高症的王進喜嗎,
愣了,上面的,無論是盛血酬還是賀東來,就連綁完人的朱風帆和另外兩名警衛戰士也是感到極度的莫名其妙,
盛血酬最終看了王浩一眼,終於是忍不住了,他非常疑惑的,很認真的看着下面的王進喜說道,
“王市長,你叫王進喜,你是沙哈拉市的市長,我是沙哈拉市的市委副書記,這個人叫賀東來,是我們沙哈拉市的組織部部長,他叫......”
王進喜沒等盛血酬說完,便打斷了盛血酬的話說道:“他是常務副市長王浩,怎麼了老盛,你糊塗了,你在說什麼啊,”
“啊,你,你知道啊,王市長,難道你不怕,你可是身在半山腰啊,”
盛血酬非常無奈,極度疑惑的問道,
“半山腰,是啊,半山腰怎麼了,難道這半山腰上長了靈芝仙草了不成,你想讓我幫你採啊,”
呃,
盛血酬趕緊搖頭,賀東來急忙接話說道“王市長,不是這樣的,你好好想想,你不是有恐高症嗎,我盟剛纔幫你治病來着,難道你忘了,你剛纔大喊大叫,就差沒把老天也給吼下來!”
一聽這話,王進喜突然板起了臉,那一看就是典型知識分子所擁有的俊俏小白臉形象的摸樣,現在配合着半個金絲眼鏡,顯得是愈加的嚴肅和蕭瑟,
“胡說八道,我有恐高症,開什麼玩笑,我堂堂沙哈拉市的一市之長,我能有恐高症嗎,莫名其妙,我說賀東來啊,你這是欲加之罪嗎,”
咦,
這是王進喜,
不會吧,可爲什麼他不承認呢,
賀東來腦中僅僅一轉,似乎就明白了點什麼,他和盛血酬急忙的對視了一眼,盛血酬也突然意識到了一點什麼,
王進喜,,沙哈拉市的一市之長,
這被王浩折騰的,是上上下下,是哭天喊地,太沒形象了,太丟人了,這哪像個市長,傳出去,哪還有半點威信可言,
人家好歹是個知識分子出身,是堂堂正正享受國家特殊津貼的石油博士,對啊,自己怎麼就這麼糊塗,看來一定是王進喜裝作忘記了,忘記了自己剛纔的那番極度皸破的狀態,
是啊,人家不願意承認,這擱誰身上,誰也不願意承認啊,啊,你們耍猴呢,玩人不是,
哪有這麼治病的,存數瞎胡鬧嗎,想到這,沒等王浩開口,盛血酬突然大手一揮,對把繩子接在手中的朱風帆喊道:“往下放啊,放大繩,”
朱風帆傻啦吧唧的緊緊地拽着大繩,疑惑的想要放繩子,卻又有些不敢,說實話,先前王進喜的大吼大叫,那發自內心的恐懼,歇斯底里的吶喊,真的讓他心存餘悸,
他不禁低下頭,看着半山腰的王進喜詢問道:“王市長,你的恐高症好了嗎,是王浩市長給你治療的,真的治好了,”
“恐高症,朱風帆啊,你們這是怎麼了,爲什麼總是說我有什麼恐高症啊,我看你們是不是被大風給吹傻了,
哎,我說,這不對勁啊,風還沒颳起來呢,這纔剛剛有點颳風的苗頭,你們看天邊,這天空的顏色很奇怪呀,”
聽王進喜這麼一說,盛血酬趕緊偷偷踢了一腳朱風帆,小聲地說道:“都他媽被大風嚇着了,趕緊往下給我送大繩,也不看看,天都變了顏色了,你看天邊,昏黃一片,在等,恐怕真要來不及了,”
被盛血酬這麼一踢,朱風帆這才突然意識到了一點什麼似得,這小子不愧爲警衛營的營長,
常年跟在領導的屁股後面,領會問題的能力就是強,盛血酬只一腳,便把朱風帆給踢明白了,
他趕緊一邊點頭,一邊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咧着嘴勉強的笑着說道:“是,首長,不,盛書記,堅決完成任務,”
朱風帆一邊笑着,一邊回頭看看那自己的兩名戰士,對他們點了點頭,這才認真地命令道,
“我數一二三,我們一隻手一隻手的往下送,一定要小心,控制節奏與速度,小馬,你把大繩還是纏到腰上,我們往下送,你就轉身往外放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