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洋七海的一元始水滔滔不絕的注入了林逍凝聚出的黑色人影嘴裡,玄武真神發出了快意的連聲長咆,林逍則是痛快得渾身都在哆嗦,他能清楚的感應到無窮無盡的水之精華正在源源不斷的融入自己的身體,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在不斷的被這精純至極的先天之水淬鍊,變得越來越精純、韌性也越來越強。漸漸的林逍的身體都有如水波一樣輕輕的搖晃起來,每一瞬間他的身體似乎都和前一瞬前產生了極細微的差別,就有如春風吹皺了一潭春水,令人再也難以看清他的真實面目。
“有沒搞錯?林大少吃了這麼大苦頭,最大的好處卻讓二哥得了?”林遙咬牙切齒的看着身上不斷閃爍一道道黑光同時面容越來越模糊的林逍,他差點就仰天哀嚎爲什麼天道如此不公了。
金衣尊者並沒有察覺到世界中的變化。短短的一會兒功夫,雖然林逍等人都是一一重傷,但是金衣尊者的神力本源卻損失了四成之多!四成的神力本源啊!可以預見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金衣尊者根本不用奢望提升自己的修爲了,只是要回復今日的損失就將要花費他極其漫長的一段歲月,這一段歲月起碼是以萬億年來計算。
“這是哪裡來的一羣鬼東西!”金衣尊者欲哭無淚的觀察着自己破爛不堪的身體。神力本源的損耗也就不說了,他的更是被林逍的狼牙棒轟了一記差點粉碎,後來又被林逍的重拳亂砸了一通他的更是到了崩潰的邊緣,尤其是敖雪的那一戟,龍力的崩解效果是好受的麼?金衣尊者的強度原本在神界也是響噹噹的,畢竟庚金之氣除了鋒利就是堅固、柔韌的代名詞,他的在尊神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強大;但是今日一戰後,他想要恢復以往的強度起碼也要耗費數萬億年纔有可能。
自己的修爲受損也就罷了,大不了關起門來夾着尾巴做人閉關一段時間也能修回來。但是自己最寵愛的六個兒子居然被人斬殺,自己最喜愛的曾孫兒也被打得魂飛魄散,這就真正是閉門家中座、禍從天上來,他金衣尊者沒得罪人啊?
絞盡腦汁的想了一通,金衣尊者真不知道他最近得罪了那一路大神,幹嘛會有這樣稀奇古怪的五個年輕神人蹦出來和自己爲難?說他們年輕,那是因爲他們的經驗實在是太淺薄,很顯然他們根本不知道神人之間的爭鬥是怎麼回事纔會被困進了他的庚金世界;而且他們的神力修爲顯然不如他這個苦修了無數年的尊神,除了那個帶隊的青年――林逍――他看不透外,其他四個年輕人的神力本源的強度大概只有他金衣尊者的萬分之一不到。
但是說他們稀奇古怪,那是他們領悟的規則起碼也和他金衣尊者相當,而且每一個人對於規則的把握都到了隨心所欲的程度。他們的境界應該都到了尊神的地步!有着尊神的道行、境界,但是他們的神力本源的強度大概就和剛剛跨入神人境界的覺神相當,這叫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有這樣奇怪的人呢?
難道他們身後有了不起的大靠山?只可能是那了不起的靠山向他們傳法纔可能讓他們有這樣的道行和境界!但是會是誰呢?難道真的是化淼神主?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金衣尊者怎麼也不會得罪化淼神主啊?一想到‘化淼神主’這個名頭金衣尊者就嚇得渾身直哆嗦,他急忙安慰自己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化淼神主是什麼人物?她老人家怎可能和我爲難?”
可是,如果他們身後真的是化淼神主,那麼他們這夥人到底要不要殺死?
殺了他們,如果得罪了化淼神主怎麼辦?不殺他們,想要生擒林逍等人的難度可想而知!
金衣尊者的心思亂了,他也就沒注意到三界瓶已經在他的庚金世界中顯露了真形。高有千丈的三界瓶高高的懸浮在林逍的頭頂,無窮無盡的一元始水化爲一道粗有十丈近乎實質的白色水柱落向了林逍的頭頂,林逍頭頂的那尊黑色人形歡呼着張開大嘴將無窮無盡的一元始水不斷的吞進肚子裡。三界瓶擁有自動生成一元始水的奇妙功能,金衣尊者得到三界瓶後無數年內從來沒動用過它,故而內中蘊藏的一元始水已經有五洋七海之多。
無數金色的刀輪纏繞着林逍等人瘋狂的劈砍,但是一圈厚重的黑霧圍住了林逍他們,厚厚的黑霧遮蓋住了方圓萬里內的一切,這是三界瓶自動產生的和小千世界相似的結界,就算是金衣尊者動用神念全力的窺視這裡都難以查清其中的動靜,更何況金衣尊者如今正在發愣呢?
短短一刻鐘的時間,林逍已經將三界瓶中內的一元始水抽取了一洋二海的數量;這是何等龐大的先天水元之力啊,林逍的身體得到了這一股龐大的先天水元能量已經變得柔韌無比,誇張一點說,如果有人能有那等巨大的力量,他就能拎着林逍的兩隻手用力的將他拉成數千里長林逍的身體都不會斷裂,這等韌性實在是驚人至極,林逍身體的防禦力益發的強大了。
玄武真神乾脆在林逍的頭頂顯出了真形,它雙眸中射出兩道黑光牢牢的盯緊了三界瓶,林逍比之普通神人強大千百倍的神念有如一張巨大的蜘蛛網牢牢的纏住了三界瓶,他正在瘋狂的分析三界瓶內的無數神陣、禁制的奧秘,他更是在尋找金衣尊者烙印在三界瓶中的那一縷神識真靈的確切所在。只要找到了金衣尊者的那一縷神識真靈,林逍就有把握徹底的掌控三界瓶,畢竟三界瓶是一件水屬性的神器,擁有水土二相元力的林逍正好和他屬性相和。
神器有靈,三界瓶也定然會樂意於跟隨林逍而不是跟隨金衣尊者。
時間慢慢的流逝,沈小白也恢復了一點力氣,她將一股佛力注入了蓮臺中,七彩佛光再次籠罩了衆人。原本是林逍放出了一道玄武氣擋住了四周無數刀輪的侵襲,如今既然有沈小白的佛光接替了林逍的防禦工作林逍樂得收起了護身玄武氣將全部心神都放在了三界瓶上。一絲絲閃爍着黑色光暈近乎實質的神念不斷自林逍眉心釋放出去,他瘋狂的掠奪着三界瓶內的一切信息,他慢慢的靠近了三界瓶內一切神陣的核心陣眼,在那裡有一點細微的金光閃爍,那正是金衣尊者的一縷神識真靈。
林逍用力的拍了一下林遙的肩膀。兄弟連心,林遙立刻明白了林逍的用意,他一指落魂鍾將其化爲一道黑光融入了林逍放出的神念中。下一個剎那落魂鍾在三界瓶的核心陣眼出現,林逍催動落魂鍾連續發出了三聲鐘鳴,金衣尊者的那一縷神識真靈當即粉碎。
玄武真神‘嗖’的一聲闖入了三界瓶中,無數道黑色水波自玄武真神體內擴散開去,很快三界瓶就被玄武真神放出的水波徹底控制。林逍將全部心神都融入了三界瓶內,他默默的唸誦一篇繼承自隕界之主的玄奧咒語,漸漸的三界瓶上的黑光越來越盛,林逍和三界瓶之間也產生了一種和諧融洽的精神共鳴;
正在尋思林逍一行人來歷的金衣尊者只覺自己元神一陣劇痛,他心頭空蕩蕩的好似缺少了一大塊,他更覺得有一件和自己性命相接的物事已經失去了感應。金衣尊者驚駭萬分的擡起頭來,他驚恐的看到三界瓶居然已經脫離了他的庚金世界顯露了本體,三界瓶上更是閃爍着他從沒見過的黑色水波。那柔韌的水波不過數丈厚,卻是層層疊疊的有着無數層,以金衣尊者的目力都無法透過這水波看到三界瓶的本體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
“你們做什麼?”金衣尊者發出了又怒、又驚、又害怕的呵斥聲。
一口鮮血終於吐了出來,他在三界瓶內的那一縷神念真靈被毀直接讓他的元神也受到了重創。
沒人回答金衣尊者的問題,林逍還在繼續煉化三界瓶,林遙等人正在全力爭取恢復一點力氣,誰會傻乎乎的和他搭話?金衣尊者氣極敗壞的騰空而起,他朝自己座下的巨龍和一衆門人咆哮道“傾盡全力,即刻擊殺他們!”林遙的分身是擁有混沌之火的尊神,混沌之火是金衣尊者天大的剋星,只有依靠三界瓶才能死死的吃定林逍一行人,若是三界瓶被林逍收取了,金衣尊者今日不要說殺死林逍他們,怕是金衣尊者要在林逍他們的追殺下逃命了!
顧不得考究林逍他們身後到底是什麼人了,能夠殺了他們纔是眼前最緊要的事情。
長達十餘里的巨龍騰空而起,金衣尊者身後的百餘名門人弟子紛紛將自己不成熟的世界融入了金衣尊者演化出來的小千世界。庚金之氣更盛,這一方世界中颳起了高有萬餘里的狂風,狂風中都帶着能將一切撕成碎片的鋒銳氣息。金衣尊者殺氣騰騰的帶着門人弟子殺向了林逍一行人,可是他這裡剛剛出發,他頭頂的世界邊緣就被人用暴力擊成粉碎,一塊長寬十萬裡許的破洞出現了。
一名身高丈許通體火紅的道裝大漢怪笑着自天而降,他周身纏繞着厚有萬餘里的熾熱火焰令他看上去簡直有如一顆小小的太陽。洶涌的火光頃刻間吞沒了金衣尊者演化的小千世界四成的空間,這一方空間中的一切庚金靈氣都被烈焰焚燒殆盡,金衣尊者再次吐出了一口心血,他的神力本源再次遭受重創,金衣尊者痛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原本強壯的身體差點沒墜下了雲頭。
“赤陽神君!”金衣尊者發出山崩海嘯般的巨響。
道裝大漢大聲笑道“金衣尊者!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老混帳還有今天;!哈哈哈哈,今天是天要本尊殺你!”地面上出現了一座座火山,每一座火山都瘋狂的噴發着,一道道粗有數百里的青紅色火柱沖天而起,金衣尊者的好幾個門人正好被火柱襲中,他們無聲無息的就在那熱力驚人的火柱中化爲灰燼。
金衣尊者仰天怒咆一聲,他大袖一捲帶着身邊殘留的門人和那條巨龍轉身就走,四周虛空中的金色強光化爲一道道流光不斷的注入金衣尊者身體,金衣尊者正在收回他演化世界所放出的規則力量和神力本源。
赤陽神君身後突然冒出了二十一名身穿紅色神甲的壯漢,他們每個人都有着神人的修爲,隨後是百多名快要踏入神人境界的仙尊同樣佩戴着全身的神器憑空冒出,更後面一點則是數千萬尊護法傀儡帶着滿天烈焰衝殺而下,這些人和金神宮的護法傀儡絞殺成一團,滿天都是金鐵碰擊發出的巨大聲響。看這個勢頭,赤陽神君似乎是傾巢而出要和金衣尊者決一死戰了。
倉皇逃走的金衣尊者回頭望了一眼,他正好看到赤陽神君化爲一道長虹追向自己,正好看到赤陽神君帶來的屬下正在攻擊自己的金神宮。金衣尊者氣極敗壞的嚎叫道“赤陽,今日之仇,本尊誓不罷休!”
一道黯淡的血光自下方衝起,化血神刀輕描淡寫的在亂了陣腳的金衣尊者大腿上劈了一記。
金衣尊者只覺得渾身精血一散,他居然提不起一點兒神力逃走。
赤陽神君狂笑着衝近,他手持一柄閃爍着強烈紅光的長劍劈向了金衣尊者的身體。
金衣尊者怒極,他憤然望了萬餘里外的林逍等人一眼,他的體內閃過一抹金光,他的身體突然自爆開來。
一名尊神,居然毫不猶豫的自爆了自己的身體。
天地頓時一片漆黑。
尊神,神界真正的上位者,他們徹底掌握了一項規則,他們幾乎就是那一項規則的化身。每一位尊神都經過無數年的修煉纔有了今日的成就,且不說他們領悟的規則威能到底有多強,他們在這麼漫長的歲月中凝聚的神力就是一個天文數字。金衣尊者這樣的尊神所擁有的神力起碼是如今的林逍所擁有玄武氣的十倍以上,也就是一名尊神所擁有的神力起碼相當於上億名剛飛昇的神人所擁有的全部力量!他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中都蘊含了相當於一顆乃至數千顆巨型恆星徹底湮滅所能爆發的全部能量;!
可想而知金衣尊者這樣的尊神一旦自爆所能產生的殺傷力有多強!赤陽神君發出一聲驚恐的吼叫轉身就瞬移了出去,他逃走的速度是如此的快甚至他都來不及帶走他的門人弟子。以林逍用有的龐大神念在瞬間失去了赤陽神君的蹤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經跑得不知去向。赤陽神君的諸多門人弟子同時發出了絕望的呻吟,他們呆呆的看着黑漆漆的天空,似乎所有的活力一瞬間都離開了他們的身體。他們,還有金衣尊者的那些門徒和僕役都絕望的看着天空,似乎他們已經變成了死人。
天地一片漆黑,實則上金衣尊者的身體正在迸射出億萬道極強烈的毫光。但正是因爲這些毫光過於強烈,導致天地看起來就是一片黑漆漆的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以林逍如此強橫的他的雙眼都被金衣尊者身上放出的強光刺得劇痛流淚,強光殺傷了林逍的雙眸,一絲絲極細的毫光在林逍的眼球上劃過,就好似兩柄刀鋒對碰一樣濺起了絲絲的火光。
原本一直有數十道和金衣尊者強度相仿的神念在四方虛空中關注這一場征戰,但是當金衣尊者毫不猶豫的自爆的時候這些神念也全都倉皇的縮了回去。林逍甚至在虛空中感應到了幾位大神通者幸災樂禍的冷笑聲“這麼多年啦,總算有一位尊神隕落,嘖嘖,神界總算是熱鬧了一場~赤陽神君,真有種!”餘音嫋嫋,這些神念卻早就逃得無影無蹤。
林逍長嘯了一聲,他已經徹底掌控了三界瓶這件神妙的神器,他的韌性也增強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林逍滿意的笑了幾聲,他輕輕的一指三界瓶,頓時無數道水光自三界瓶內灑出,銀亮亮有如蛛絲的水光刺穿了金衣尊者座前那百多名門人弟子的心口徹底抹殺了他們的存在。金衣尊者這些門人弟子的被水光吸入瓶內,一元始水繞着這些精脩金屬性功法的人只是一纏一繞他們的身體就徹底的融入了無邊無際的水波中。五行之中金生水,這些人體內的金屬性能量被一元始水頃刻融化慢慢的一絲絲新生的一元始水出現了。
隨後赤陽神君帶來的那些屬下也被水光強行拉入了三界瓶,一元始水只是輕輕的一陣搖晃不管他們是神人也好、仙尊也罷、包括那些堅固的護法傀儡都盡數昏暈了過去。林逍收拾了這些人後才冷笑道“金衣尊者,你自爆莫非就能殺了本尊?”
一道青光自林逍頭頂衝出,清靜琉璃寶塔被無數朵青蓮包裹着衝出了林逍的身體。寶塔的基座遙遙的對準了金衣尊者正待爆開的,一團濃烈的青光裹着一道黑黃二色的氣流呼嘯而出,金衣尊者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被清靜琉璃寶塔吸入。
一聲悶響,金衣尊者在清靜琉璃寶塔的第一層爆開;黑色的光焰席捲清靜琉璃寶塔第一層,清靜琉璃寶塔內憑空生出了無數青蓮,一道道柔韌的神陣禁制牢牢的束縛住了這毀滅性的黑色光焰。第一層寶塔的禁制只是勉強抵擋住了金衣尊者自爆產生的毀滅性衝擊波不到千分之一剎那的時間就被徹底摧毀,寶塔內空間一陣變幻,這團黑色的光焰立刻被轉移到了寶塔的第二層。
第二層內更多更強的神陣禁制已經張開,一道道青色光網牢牢的纏繞向這一團黑色的光。這一次只是不到三百分之一剎那的時間第二層寶塔內的神陣禁制就被轟成了粉碎。但是清靜琉璃寶塔內的空間再次閃爍,毀滅性的黑色光焰被傳送到了第三層。
第三層的神陣禁制比第二層更強了數倍,更多的神陣禁制一重重的纏繞向了黑色的光焰,這一次青色的禁制將急速膨脹的黑色光焰束縛了足足有十分之一個剎那這才被徹底摧毀……
黑色的光焰在一重重寶塔中急速穿行,每上升一層寶塔它所遭遇的神陣禁制就比下一層要強悍數倍,如此到了第兩萬七千餘層的時候,這一團足以將一個大千世界徹底毀滅的黑色光焰已經是到了強弩之末再也沒有了初始時那毀滅一切的勢頭。一團粘稠的直徑數十萬裡的黑色液團懸浮在清靜琉璃寶塔第兩萬七千三百九十九層的空間內,無數朵丈許方圓的青色蓮花牢牢的粘在了這一團黑色液團表面,強勁的禁制力量拼命的壓縮着這一團黑色液體,慢慢的這團液體的直徑從數十萬裡被壓縮到了數裡高下。
液團一陣扭曲蠕動後金衣尊者出現在清靜琉璃寶塔內,他驚訝的看着自己似乎要恢復正常的駭然道“怎可能?本尊已經自爆肉身,卻是哪位大神通者能夠將本尊的重新凝聚?是那位神主出手救了小神?”金衣尊者的身體慢慢的縮回原樣,他驚訝的四處打量着這一處青色的世界。他剛纔自爆後元神都失去了意識,若是不出意外他的元神將同他的一起化爲飛灰,所以金衣尊者一時還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他會出現這個奇怪的世界裡。
這裡四面八方無邊無際,這裡的空間似乎極大卻又似乎極小。青色的地板上雕刻了無數活靈活現的蓮花形狀,每一朵蓮花、每一片蓮葉、每一支蓮藕的形狀都有所不同,充沛而神妙的靈氣化爲一道道狂風在這方世界中四處席捲,頭頂極高遠處是一層看似天穹的天花板,上面有無數神聖仙佛的雕像,這些雕像也給人一種他們是活物而非雕像的怪異感覺。四下裡都有極強的神陣禁制,這裡的神陣禁制極其高明,起碼金衣尊者就辨識不出如今壓制在他體內的禁制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