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通體漆黑的大鶴叼着幾支黃精,慢慢的穿過一片片的白雲水霧,滑向了下方一片青山綠水、靈秀山崖。
一條玉龍般瀑布自山頂直垂而下,兩個青衣道童正抱着兩個大花瓶,在那瀑布下的深潭旁汲水。兩頭看守山門的白額大虎懶洋洋的趴在潭邊大石上,海碗口粗細的尾巴懶散的垂在了潭水中,尾巴輕輕的點動,引來了潭水中的幾條魚兒好奇的繞着那點點漣漪打着轉兒。
水潭邊一堵高聳千丈的綠崖上,大片大片的紫藤蘿自崖頂直垂到山下,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紫藤蘿上開滿了大片絢爛有如火焰的紫色花朵,將這一片懸崖點綴得格外的明麗。就在那茂密的紫藤蘿間,山崖中間一塊突出的空地上,有着一座小小的木屋。木屋精巧纖細,就斜斜的倚在了那不大的空地邊緣,山風吹過,這木屋似乎能隨着風飄起來。
木屋前面一個黃布蒲團上,一名慈眉善目的白鬚老道正盤膝而坐,他身邊放了一個小小的三腳丹爐,一根極細的線香正冉冉的冒出絲絲煙霧,清雅的香氣隨着山風直飄下了懸崖。老道的面前,則正跪着四人、躺着一人。
秀公主正是跪着的四人中的一個,而那躺着的人,赫然就是潔郡主。
眼淚盈盈的秀公主可憐巴巴的望着那老道,一連聲的懇求道:“老祖宗,您就幫幫秀兒吧!你看潔兒被毒蛇所傷,都成了這等模樣,您就幫幫秀兒去對林逍供奉道個歉,讓一乙祖師爺免去對秀兒我們的懲罰吧?”
躺在地上的潔郡主臉上蒙着一層淡淡的黑氣,更是顯得嬌弱可憐到了極點。她的褲管被撕開,露出了一條腫得發亮的小腿。小腿肚上有一塊拇指頭大小的黑血,絲絲黑氣正從那塊黑血上朝四面擴散。老道手持一塊藥餅,正慢慢的用真火將那藥餅烘培成粉末,聽到了秀公主的哀求聲,老道只是默默然的揉動手掌,沒有作聲。
過了一會,老道抓起潔郡主的那條小腿,指甲在那塊黑血上劃了一記,肌膚裂開一道黑血噴出,潔郡主身體猛的抖了一下,發出了一聲尖銳的慘叫。老道隨手將掌心的一搓兒藥粉往那傷口上一抹,藥粉和鮮血一碰觸,就散發出一股子刺鼻辛辣的怪味,潔郡主猛的睜開雙眼,痛得渾身抽搐的她聲嘶力竭的嚎叫起來,小腿肚上血如泉涌,卻都是黑色的血水。
老道拍了拍手,淡淡的說道:“紫環玉紋蛇,不算什麼劇毒之物,否則潔兒也撐不到這裡來。”
停頓了一下,老道冷聲笑道:“苦肉計,不是這般使喚的。啓朝的後人,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被毒蛇咬了,不就近向師門長輩求助,反而是巴巴的跑到老道這裡來哭訴,你們的主要目的,是想要接近林逍供奉吧?”冷冷的瞪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秀公主等人,老道輕輕搖頭道:“這苦肉計使得難看,倒是你的心性還算湊合。放着三個跟班的不使喚,而是讓潔兒被毒蛇咬上,想借此打動老道,這份心思,倒還勉強配得上我啓朝後人的身份。”
秀公主低下了頭,有點害怕的低聲道:“老祖宗都知道了?”
老道眯起了雙眼,冷聲道:“老道已經活了兩百多年,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你們藉着我的名頭欺辱人,老道可以裝作不知道。但是要借老道的這張臉皮去做人情麼~”老道突然冷冷的一笑,近乎冷漠無情的說道:“最是無情帝王家,又有話說天道無情。老道修的是無情之道,這張老臉,還要留着爲自己謀算,可管不得你們!”
冷笑一聲,老道大袖一揮,一陣狂風吹起,將秀公主五人平地裡捲了起來,飄飄蕩蕩的飛出了數十里外。
秀公主一行人暈頭轉向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潔郡主可憐兮兮的望了秀公主一眼,低聲道:“堂姐,一玄老祖宗不願意,您看?”
秀公主陰狠的望了潔郡主一眼,怒聲道:“本宮說了,要你找一條毒性大一點的毒蛇,你卻貪生怕死只找了一條毒不死人的,這又怎麼能瞞得過老祖宗的法眼?哼!氣煞本宮了!你這點小事都作不好,你還有什麼用?”
潔郡主怯生生的低下頭去,低聲道:“是,潔兒知錯了。下次~~~”
“沒有下次了!”秀公主不耐煩的一揮手,冷聲道:“本宮好容易想出的妙計被你破壞了,下次一玄祖師怎可能上當?”
潔郡主的身體輕輕的顫抖起來,她可憐巴巴的低聲道:“那,堂姐,我們要怎樣才能接近林供奉?”
秀公主狠狠的跺了跺腳,陰沉沉的說道:“我們爲什麼要接近林供奉?嗯?想過這個問題麼?”
潔郡主、雅小姐幾人呆呆的看着秀公主,同時搖了搖頭。之所以要接近林逍,這不也是秀公主自己提出來的麼?
秀公主冷笑幾聲,擡起頭來淡淡的說道:“青鋤那小賤人~林逍供奉~嗯,既然一玄祖師不願意出面,那~”秀公主用極其詭異的目光瞥向了潔郡主,怪聲笑道:“本宮卻也有辦法讓林逍供奉乖乖的俯首就範。聽得說林逍供奉的年紀並不大,潔堂妹,這事,可得落在你身上了。”潔郡主驚訝的看着秀公主,小嘴兒張了張,似乎有滿腹的幽怨,卻又不敢開口說出來,她那委屈的怯生生的表情,卻引得秀公主心頭一陣歡暢。
一玄老道掀起的袖風將秀公主五人送出這麼遠,他們落下的地方,正好是一個小小的河溝。河溝裡一道寬不過兩丈的小河正歡快的流過,河岸兩邊生長着密集的草木,使得這河溝很是隱秘。正是因爲這隱秘的地形,秀公主才肆無忌憚的,將她準備要潔郡主去色誘林逍,引得林逍和潔郡主發生點什麼事情後,藉此掌握林逍的計劃向衆人說了出來。
“小妞兒的心思很狠,可惜計策裡千瘡百孔,實在是粗陋得很。”一個懶洋洋帶着幾分邪氣的聲音突然自一旁的河水中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中,一塊兒河水從河中升起,水波一陣搖曳變幻,化爲一名身穿白色道袍的年輕人,面帶微笑的站在了衆人面前。
秀公主一行人嚇得渾身直哆嗦,這顯身的手段近乎似妖的年輕道人通體上下帶着一股子濃濃的詭異氣息,一眼就知道不是什麼正道來路。這裡是元宗的山門,哪裡會有這種邪氣沖天的修士?尤其是這年輕道人一對水汪汪的桃花眼不斷的上下打量着秀公主和潔郡主二人,那目光似乎就能將她們的衣服從身上撕扒乾淨,那目光所到之處,秀公主和潔郡主竟然覺得皮膚一陣陣的發燙發癢。
驚駭的退後了幾步,秀公主失聲道:“你是誰?”
年輕道人輕輕的稽首一禮,笑吟吟的打量着秀公主高聳的胸脯,輕聲笑道:“小道乃‘玄陰星’大樂山極樂洞妙仙人,今日有緣,和兩位小娘子於此相會,這是上天安排的姻緣呀!不如你我三人就幕天席地,以這天地爲牀榻,參悟那無上的妙道如何?”
“大膽!你敢冒犯殿下?”秀公主的兩位跟班大吼了一聲,衝動了撲向了自稱妙仙人的年輕道人。他們揮動着拳頭,帶起了一股子猛烈的拳風,狠狠的轟向了妙仙人的面門。妙仙人微微一笑,眸子裡藍光一閃,平地裡傳來了滔滔水聲,兩道水波在空氣中一閃,勢如瘋虎衝過來的雄師兄和英師兄就悶哼一聲,被憑空出現的兩道水幕彈得倒飛了出去。
妙仙人‘嗤嗤’一笑,比那女子還要秀美三分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極其陰邪的笑容。他伸手去摸秀公主和潔郡主的臉蛋,笑盈盈的說道:“兩位小娘子毋需驚惶,修道界的人最是知道,我妙仙人最是憐香惜玉,最是不會辣手摧花的。嘖嘖,這皮膚很是光潔細緻嘛!與其去便宜了那叫做林逍的小子,還不如佈施給貧道的好。哎呀呀,想不到本仙人今日隨意一行,居然有此收穫!”
一蓬粉膩膩的桃紅色光霧閃過,那站在一旁早就被嚇呆的雅小姐還有兩個跟班同時軟在了地上。那光霧凝縮成了一塊方圓丈許的光幢,妙仙人的淫笑聲不斷的自那光幢中傳出。秀公主和潔郡主兩人剛開始還不斷的發出掙扎呵斥聲,但是很快的,呵斥聲就變成了令人血脈膨張的喘息和呻吟。又過了大概一盞茶時間,竟然變成了是兩女主動的向那妙仙人suo歡求愛。
“嘻嘻,本仙人出手,兩個小雛兒還能逃得走?嘖嘖,本仙人是先寵愛哪一個好呢?”光幢中的妙仙人得意的大笑起來,他輕聲笑道:“罷了,公主和郡主,自然是公主優先得到甜頭!嘿嘿,這兩小妞兒好豐沛的元陰,妙哉!”
一聲痛呼自光幢中傳來,**隱隱的在這一處小小的河溝中飄蕩。
過了足足有兩個時辰,光幢才突然散開,已經打扮整齊的妙仙人揉着腰肢,心滿意足的站在那裡,陰笑着看着地上兩具被扭曲成奇怪姿勢,正在劇烈哆嗦着的曼妙軀體。
妙仙人輕聲笑道:“你們體內的真元,已經被仙人我轉化爲我獨門的‘和合真氣’。你們現在就是本仙人大樂山極樂洞的侍妾,以後行事,就得循着本仙人的意志來。唔,你們是元宗的弟子,這個身份,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被折騰得渾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本命元陰更是被榨取得乾乾淨淨,臉上蒙着一層不健康黑氣的秀公主和潔郡主躺在地上抽搐着,秀公主勉強擡起頭來,望着妙仙人一個字一個字的冷笑道:“你這妖人,本宮不會放過你的!元宗更是不會放過你!”
“嘖嘖!”妙仙人蹲在了秀公主身邊,大手在秀公主身上一陣掏摸,得意的笑道:“你如何不放過本仙人?嘻嘻,用你這羊脂玉般的身子迷死本仙人?本仙人求之不得呢!至於說元宗?嘻嘻,本仙人的確忌憚元宗的勢力,但是你們不也是被本仙人在元宗的地盤上奪了紅丸麼?”
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妙仙人怪笑道:“你們的真元已經轉化爲和合真氣,你們體內如今運轉的是本仙人獨創的‘極樂神功’,嘻嘻,你們認爲,元宗會爲兩個邪道的淫賤女子出頭麼?若是你們被元宗的長輩識破了你們體內修行的功法,怕是你們會被打得魂飛魄散罷?”
秀公主和潔郡主全傻住了,她們呆呆的望着妙仙人,半晌說不出話來。她們的身體劇烈的哆嗦着,突然‘哇’的一聲痛哭出來。
妙仙人得意的看着痛哭流涕的秀公主、潔郡主,他輕聲笑道:“乖乖的,按照本仙人給你們說的話去做,保你們沒事。嘿嘿,好一對玉人兒~~~”
眼裡閃動着粉紅色的詭異光芒,妙仙人深深的望着秀公主,陰沉沉的說道:“來,記住本仙人的話,以後,你們就要這樣做。”
秀公主目光呆滯的看着妙仙人粉紅色的瞳孔,慢慢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