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陰冷地說出一句要綁了副市長劉星的話,令趙六等**吃一驚,衆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料想到高強語出驚人,敢情大哥處事可是膽大包大,綁票的事也能說得出來幹得出來!
高強見大家爲之驚愕,不等大家反應過來,將大手一揮,沉着道:“兄弟犯難,做大哥的怎能坐視不管?何謂肝膽相照?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先和各位兄弟通通氣,不能再等了,綁架劉星,我親自動手,就這麼定了。”
“強哥,你是大哥,兄弟不可一日無主,你不能去。我是進去過的人,大不了再進去一次,這事兒我來幹,就不勞兄弟們費神費力了。”週一羣起身,面對高強和在座各位左右抱拳,聲調高亢。
很顯然週一羣對高強的義薄雲天已崇拜之至,抱着士爲知己者死的必死信念,纔有了發自肺腑的諍諍豪言。
“周哥說的對,大哥不能去。這事兒我在行,還是我來吧,夜裡探路採點,神不知鬼不覺得搙走個把人還是沒問題的。”鄭林搶言道。
“大哥,我也行的。”李小明表態。
“大哥,是不是再想想別的辦法?”徐明倒是很冷靜。
“大哥,風險太大,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趙六不無憂慮道。
“各位兄弟重情重義,我高強心領了。我意已決,大家就別爭了,也別勸了。只要處理好細節,掌握好火候,事情就會按照我們的意志而轉移的。有句話說的好,成功細中取,富貴險中求嘛。哈哈~~”高強爽朗一笑,對綁架劉星一事看似並不太在意。
“大哥……”趙六等人同時喊叫大哥,表情充滿無奈,既然高強發話了,再爭再勸也是多餘了,尊敬大哥,就得聽命於大哥,大哥的話一言九鼎,不可抗命的。此所謂尊敬不如從命!
“好了,也不用再多說了,那事好比雜技演員走鋼絲,臺下看得人心驚肉跳,其實技術高超的雜技演員卻如履平地,觀衆擔心是多餘的。走走鋼絲,看似很險,其實我心裡有數的。”
高強淡淡一笑,說出一番寬慰兄弟們的話,然後轉過話題,繼續說道:“現在商量下第二件事吧,就是關於浴場和酒店開張的事。我不在的這幾天,兄弟們得各司其職,不能誤了開張大事哦。”
“大哥,浴場和酒店手續都齊備了,除了和地方派出所那個柳堤派出所的陳衛平所長無法溝通外,其他相關方面的關係也都打通了,裝修也跟上了進度,員工培訓和上崗安排基本上到位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如期開張沒有問題。”趙六及時向高強彙報籌備浴場和酒店開張的進度情況。
“很好,一切按原計劃進行吧。東海浴場和東方大酒店可以試營業,傳單和請柬明天就發到各個部門,宣傳廣告及時跟上,至於促銷手段、怎麼拉攏老客戶、吸引新主顧,以及擬定開張典禮受邀貴賓名單等等外務工作就先由小六負責,小六這兩天好好佈置下,可以先擬個計劃書,兩天後全面啓動試營業,沒有問題吧?”高強給趙六下任務,趙六爽快應道:“沒有問題,大哥放心。”
“好。小明,你調集所有隊員,搞好兩店的安保工作,可以提前演練,由你確保今後不允許再出現任何擾亂我店經營的人和事出現,這事兒就由你負責吧。”
“好的,大哥,保證完成任務。”李小明聲音不大,但語氣卻十分的堅定。
“行。周哥,你現在可以將原仁義堂的那些小子集合起來分成幾個小組機動,給小六搭把手,聽小六調度,該怎麼着,你和小六商量着辦。”
“強哥,明白。”週一羣話不多,但語氣也是十分堅定。
“鄭林回開發區,繼續關注我說的那些事。郭書記離開開發區後,你現在就是第一副主任了,我不在的時候,開發區的日常事務你給頂起來,遇有重大事情隨時和我通氣。”
“好的,大哥。”鄭林信心滿滿,大哥高強放權給自己呢。
“各位兄弟,有句話說的好啊,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呢。”高強佈置完任務後,心裡稍稍輕鬆下,心想一個人單打獨鬥,再有能耐也幹不了大事,大事唯有大家齊心協力才能幹出來。
“大哥,兄弟們都有任務了,那我呢?”徐明弱弱地問了句,狐疑的目光望向高強,明顯的不理解,就算徐明再有涵養,大哥卻貌似忽視了自己的存在,是不是剛纔對綁架劉星的表態不積極惹大哥不高興了?這可不是好的兆頭啊,徐明心裡有些緊張。
“呵呵,兄弟幹事,人人有份,怎會忘了大神醫徐明啊。”高強微微一笑,這纔是好兄弟呢,關鍵時候主動請纓咯。
“謹聽大哥吩咐。”徐明鬆了口氣,懷着期待的眼神望着高強。
“徐明你帶好備用箱,現在跟我走。”
“是,大哥。”徐明挺直胸膛,響亮回答。
……
高強開着寶馬越野,帶着神醫徐明連夜趕赴東方省城江都。
江都大學正對面的一家四星級賓館裡,在十八層一間正對江都大學的標準套房裡,經過徐明簡單易容的馬雲飛和陳大安拿着望遠鏡輪番觀察着江都大學宿舍公寓樓。
“大哥,情況基本摸清楚了。南邊那棟宿舍公寓樓五樓東起第二個陽臺的房間就是劉星同學的宿舍,是雙人小套間,這幾天裡面經常出入不同的漂亮女孩進入,估計是劉星將同學支開了,暫由他一人包住。”臉上易容成滿臉麻子的馬雲飛手指街道對面的江都大學介紹道。
“哦,他不是在江南二中高三畢業班的嗎?怎麼有大學同學?”高強接過陳大安手中望遠鏡,觀察劉星所住宿舍的動靜。
此時已是凌晨一點,秋風習習,天上繁星點點,半弦月若隱若現地遊離在雲層間,江都大學的校園寂靜安謐,劉星陽臺拉滿窗簾的縫隙透出微弱的燈光可以隱隱約約地看到裡面一男一女睡在一起,望遠鏡是普通望遠鏡,不是軍用夜視望遠鏡,所以夜色中的視線很模糊,不是很清楚。
“是的,他媽的劉星沒想到是留級生,他有個去年考上江都大學要好的同學在這裡。去年在校園裡因跟一個男生搶女同學,叫人將那個男同學打的骨折住院,要不是他當副市長的老爸出面,早被開除了。後來校方息事寧人,竟然將被劉星打傷的男同學勸轉學了,陪了500元營養費了事。而劉星也確實成績看不上眼,留一級後通過關係在江都大學弄了個三本,九月十號開學報道,他這是假期閒得蛋疼跑省城玩女大學生來了。”被徐明易容成臉上一道非常顯眼的刀疤的陳大安很是氣憤,語氣滿是不屑。
“真是坑爹啊。”馬雲飛發出感嘆。
“唉,從另一角度講,也是拼爹吧。”徐明也長嘆一聲,對如此的現實充滿無奈。
“這本來就是拼爹的社會,不討論那個了。大安,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高強用望遠鐿觀察對面劉星的房間,問道。
“大哥,那還不容易嘛,那些在八一街道成天玩一起的兄弟各有各的看家本領,燴合在一起也算神通廣大咯。我一句話,就是沉了一百年的泰旦尼克號沉船的驚天秘密都得挖出來。”陳大安吹上了。
“大安,你咋跟大哥吹上了?就你厲害好吧,還你一句話?那是大哥一句話好吧,就算一萬年的秘密也能挖出來哦。”馬雲飛緊託一句。
“是是,大哥一句話。”陳大安意識到話過頭了,嘿嘿笑着。
“呵呵,你們兩個還真是哼哈二將啊,對了,這幾天沒驚動劉星,沒被他發現異常吧?”高強對陳大安和馬雲飛善意的吹捧感覺挺受用,淡然一笑了之。
“哪能讓那小子發現呢,是綁了還是剮了就等大哥一句話,那小子死到臨頭還矇在鼓裡呢。”陳大安說話時,臉上人造的長長刀疤在熒光燈的照射下非常猙獰,要是陡然出現在劉星牀邊的話,非以爲鬼神出沒,就算不被弄死,也要被嚇死。
“那就好。此番來,就是要綁劉星,逼劉洋河放出發明。雲飛,據你這幾天觀察,你覺得是白天動手還是晚上動手好?”高強心裡已有了主意,知道馬雲飛心思慎密,這點比陳大安強,故有此一問,參考下馬雲飛的意見看看。
“好啊,人都憋死了,早該動手了,就等大哥一句話呢。綁了劉星,他老爺子敢不放了發明兄?”陳大安摩拳嚯嚯,蠢蠢欲動。
“要是不放呢?”徐明冷冷地回了句。
“不放,他敢?他要敢不放發明兄,我他媽的撕票,讓他媽的劉家斷子絕孫。”陳大安一怔,沒想到徐明有此一問,於是臉漲通紅,情緒激動。
“好了,大安,說那麼多廢話幹嘛,我自有主張,先聽雲飛說說吧。”高強制止陳大安,知道他是急性子,火爆脾氣,說過就過了。
陳大安當然不知道高強心裡所想,綁架劉星逼劉洋河放了許發明,是高強走出的一招圍魏救趙的險棋,棋錯一步,將滿盤皆輸,高強不能不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