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段虎的手下全部都愣住了,似乎沒有想到我出手會這麼的狠,直到阿誠他們下了車。朝他們逼近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一邊後退一邊說:“你們想幹什麼?我們是虎哥的人!”
虎哥?呵呵。
阿誠和幾個小弟都笑了,車裡坐的可是文哥,一個段老虎,又算得了什麼呢?光憑戰鬥力而言,這幾個段虎的手下都很一般,阿誠幾人的身手不錯,很快就把他們制服了,有個小弟從車的後備箱裡取出一根鋼管。很有節奏的在手掌心拍打:“先斷哪條腿呢?”
意識到這不是開玩笑,這幾人嚇得尿都出來了,連忙求饒:“文哥,我們錯了,我們錯了,放過我們把!跟我們沒關係啊,這都是虎哥讓我們來的,他說車裡的一定是冒牌貨,肯定不敢動手,沒想到……”
阿誠冷笑着說道:“沒想到你們自己反而要遭殃是麼?哥們。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段老虎吧!”
阿誠接過鋼管,高高舉起,重重的朝着他的膝蓋處砸了下去!
砰!
骨頭跟鋼管碰撞,竟然發出了反震的聲音,緊隨而至的是咔嚓咔嚓的骨裂聲,以阿誠的力氣,這一棍子下去也的確是要廢了,但他卻並沒有收手,而是繼續砸了幾棍子,確保這條腿肯定要廢。
這種痛很難用言語表明,骨頭被打斷,簡直能讓人瞬間崩潰,這個捱打的小子眼淚嘩啦啦的流出來。一邊捂着腿翻滾,一邊慘叫。
很快就有人把他按住,剛纔只是打斷了左腿,現在輪到右腿了,阿誠眼裡滿是興奮之色,舉起鋼管,如法炮製的將他的右腿也打斷,幾棍子下去,他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喉嚨裡像是堵塞住了一樣,想叫又叫不出來。劇痛讓他的汗水不停的流淌,很快全身就溼透。
“不要,不要……”
“文哥,放過我們,求求你!”
“我們跟你,我們跟你!文哥。求你饒過我,我願意爲你當牛做馬!”
剩下的幾個人眼睜睜的看着這殘忍一幕,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煞白,第一個捱打的是身體上的痛苦,但他們這些觀看的卻是心理上的煎熬,從某種角度來看,他們比第一個人更慘。
阿誠回頭看了看車裡的我,但我卻閉着眼睛什麼話都沒說,他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獰笑着說:“接着動手!”
震耳欲聾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我聽着不斷崩潰的聲音,心裡頭有不忍,卻是強行剋制,因爲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他們來試探我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我現在的態度到底是什麼樣?這個突然間冒出來的老大是真是假?如果我退讓了,他們會覺得我軟弱可欺,而按照葉炳文的性格,敢有人這樣冒犯他,恐怕是要被活活打死,我只是讓阿誠廢了他們,已經是從輕發落了。
洛夫人不在我的身邊,我開始用理智思考問題,而不是用感情,突然間,我發現自己的心腸越來越硬了。
五分鐘後,阿誠上車,車隊繼續出發,這幾個雙腿俱斷的倒黴鬼,都被丟在了一邊。差不多又過了五分鐘,我們終於抵達了會場,這是一座大廈,叫做洪清大廈!在普通人眼裡,這裡只是一家大公司,但只有道上的人才知道,這個大廈的建立是用多少鮮血和白骨的鋪墊。
新時代的黑社會,早已脫離了打打殺殺的低等層次,尤其是洪清會這種高端的幫派,更是以走私,販毒等渠道獲利,最能夠掩蓋真相的手段,無疑是開一家正規的公司,這可不是皮包公司,而是真正有經營項目的,只不過就連在這工作了幾十年的員工都不知道,公司其實一直秘密從事着洗錢的生意。
我站在大廈底下瞻仰少許,給阿誠使了個眼色,一起上了樓。
今天的確是熱鬧非凡,外面的停車位都滿了,洪清會總部的各個高層全部都到齊了,我剛一進去,就看見一羣人站在門口等着我。領頭的幾人穿着白色的西裝,看到我先是狂喜,繼而又露出遲疑之色,一副敢認又不敢認的模樣。
我看着他們,露出一絲笑容:“豹子,秦遠。”
這兩個人也是我昨晚看資料的時候着重注意的二人,豹子和秦遠,是和葉炳文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的祖輩都在爲洪清會打拼,所以忠誠度是不用擔憂的,爲了培養他們,不至於讓洪清會年輕一輩青黃不接,從小他們就跟葉炳文共同生活,接受差不多的培訓,雖然是大哥跟手下的區別,但彼此之間的感情卻是不錯,我想要取信衆人,首先要取信他們兩,如果連他們都不相信我是葉炳文,那麼這戲也就演不下去了。
“大哥!”
聽到我的呼喚,二人流露出明顯的激動之色,喊了一聲就朝我撲了過來,三人緊緊的抱在一起,我聽到豹子一邊說話,一邊都帶着哭腔。
“大哥,我去雲南找了你七次,但始終都沒有你的消息,你到底去哪了?我們還以爲你已經,已經……”
感受着他的真情實意,我的眼眶也是微微溼潤,我想到了我的唯一好朋友林峰,雖然他在關鍵時刻背叛了我,但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他,男人之間的感情,有時候更加刻骨銘心,所以豹子的這種樣子,讓我感觸很深,我用力的拍打着他的後背說道:“這些事情之後我再跟你細說,現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我說的是什麼事情,豹子自然也是明白,他立即露出憤怒之色,說道:“處理什麼?我叫上兄弟,直接把這羣老傢伙給滅了就是,大哥你都已經回來了,還怕個求!我們要讓他們知道,洪清會到底是誰做主!”
豹子就是一副魯莽的性格,從小就是這樣,衝鋒陷陣是強項,陰謀算計卻是一竅不通,不過正也因爲他的這種性格,讓葉炳文信任有加。秦遠卻和豹子相反,他這人做事深謀遠慮,是葉炳文的智囊,一把拉住豹子,搖了搖頭說:“以前的洪清會的確是大哥做主,但現在一年過去了,洪清會早已不是當初的洪清會了,豹子,你長期待在雲南你不知道武漢的變化,那些心懷鬼胎的小人,現在全部都冒出來了,你也不想想,如果是正常的情況,大哥回來,所有人都應該下來迎接,但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這說明了什麼?”
我讚許的看了秦遠一眼,說道:“說明了這些人不認同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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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一聽火爆脾氣就炸了:“罵了隔壁,這羣狗孃養的!”
秦遠好不容易安撫住他,轉過身子問我:“大哥,你打算怎麼做?”
豹子這種人沒什麼心機,很容易就會相信我,而且是那種絲毫沒有機心,完完全全的信任,而秦遠並不一樣,他很聰明,和聰明人交流,玩手段是沒用的,我想到了洛夫人的教導,考慮問題,要先考慮人心,我醞釀了下情緒,看着秦遠說道:“三年前,咱們在西藏,差點被人砍死,是你想了個辦法,帶着我跟豹子藏在牧民的羊羣裡,躲過了一劫,那麼兇險的事情,我們都經歷過來了,今天這個陣勢算得了什麼呢?關鍵不是我打算怎麼做,而是這些人想怎麼做!我們只需要見招拆招就是!”島醫有圾。
我提到以前在西藏談生意時候經歷過的危機,豹子跟秦遠都陷入了回憶之中,我可以感覺的到,秦遠的最後一絲懷疑,也已經徹底的打消了。
總算是過關了。
我笑着看着他們二人,走吧,咱們上去會會這羣曾經的叔伯,元老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