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是野桃, 我對它們不期待。反而期待那棵梨樹了,野梨可是很甜的。
那棵樹自從梨花落了後我就開始天天盼着能結出個梨來。
這棵梨樹也不負我所望,真的結出了一個梨, 也真的只有一個。
早知道我就在許願的時候多許幾個。
我每天都流着口水去梨樹下看那個梨好幾次, 又怕被鳥偷吃了, 又怕被蟲偷吃了。
如此幾次三番的, 那兩個少都看不過眼了, 可也沒有辦法,誰也沒有辦法阻止我看住我的梨。
終於眼看着這梨就長了個半大,可是天公不做美, 如果下起了了暴雨。下暴雨也就罷了,居然還夾帶着冰雹子。
“我的梨啊!”我就差沒有號淘大哭了。
三少一個電閃, 衝進雨裡將那個才半大的梨摘了下來, 送到我手裡。終於心安了。
也不用洗了, 剛淋過雨。用袖子擦擦就放嘴裡了。有點苦澀,不過沒關係。吃到嘴就行了。再苦也甜哪!
那兩個看着我酸得呲牙裂嘴的, 都捂着嘴喊酸。
“我都沒喊酸,你們酸個什麼勁?”
“我們不吃光看着都酸哪。真不明白你們女人怎麼回事,整天跟蟲子和鳥搶梨吃。”
翻翻白眼,懶得理這個殺豬的。
梨子吃下肚後,我也終於安了心了, 也不用整天去梨樹下盯梢, 生活也恢復了正常。
“丫, 天氣也熱了, 我們去河裡游水吧。”三少發出邀請。
我很心動, 但是和他?有點猶豫,這人很顯然不只是想游水。可我怕男人的裸體呀。
我猶豫不決。“一起去吧。”二少開口。
三少瞪他, 他當沒看見。
“好。”有他在我就不怕了。他最明白我,我有時候甚至覺得他如果經過正規的心理學教育會是一個非常好的心理醫生。我能保持良好的心態面對新生活,跟他在我最痛苦的那段時間陪伴在我身邊不無關係。
在春天閒的時候我給自己準備了一套游泳穿的衣服,這個地方穿的衣服都又長又大,穿游水說不定會兜一大堆的草啊泥的回家。沒有游泳衣就自己造一套。也很簡單就是按七八褲和無袖T恤的樣式自己拿棉布裁了,然後縫起來就行了。
我在裡面穿好游泳服後,外面再套上外套。然後我們三個便出發前往村邊的河。要說這條河,我也問過村長和村民叫什麼名字,他們都說不清,只是說有的叫它大河,有的叫小河。真是狂汗哪。到底是大河還是小河也沒有一個人說得定,所以我直接叫它‘河’或者‘那條河’。
到了河邊我脫下外衣,下了水,那兩隻脫得只剩下一條褲子,也都下了水,然後我們開始比寒游水。
我遊得算是很快了,可是三少比我還遊得快。這個非人類!
不服氣,“我會遊其它的花式哦。你不會吧?”
“什麼花式?”
我現場示範了一個仰泳。躺水面上輕輕的飄。哼,瀟灑吧!叫你贏我,氣死你!
看着他們倆滿眼的驚豔,我那個得意呀。
然後將我會的姿勢全拿出來現了一次。
他們倆於是便纏着我教他們學花式游泳。
我一向是好爲人師的,當然是有救無類啦。很快樂的接受了這兩個好學的好學生。
一個個的教,教到後來才發現,我在教的過程中不知道接觸了多少次他們的身體。但爲什麼我並不會打戰也沒有反胃呢?難道我的病有好轉的跡象?
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兩行清淚順着臉頰狂泄。
“你怎麼啦?爲什麼哭?”他們倆一人拉着我的一隻手。
“你沒有覺得我有什麼不同了嗎?”我問二少。
他茫然的看了我一會,突然眼中精光一閃,然後眼睛裡閃過驚喜。開心的看着我笑。
我哭得更狠了。
三少焦急的看看我又看看二少。
“上岸吧,讓她好好哭一場。”
我們上了岸,我套上外衣,然後一路往家走,一路飆淚。
這場哭直哭得天昏地暗,哭到晚飯的時候三少喊我吃飯,我才抽抽答答的停了哭。
“現在只是有所好轉,但是算是好現象了,慢慢會越來越好的。”二少安慰我。我點點頭,開始扒飯,可以怎麼也扒不進嘴。最後只好放棄了。
“能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嗎?”
“沒什麼啦,是吃梨酸的啦。”
“你中午吃的梨,下午纔開始酸得掉眼淚?”
“我神經遲鈍不行呀!”
“……”
“明天把梨樹砍了,再不用吃了,吃得掉那麼多眼淚,多不值!”
“別!別怪梨子,我是喜極而泣。”
三少聽了,回頭忘二少希望他能解惑。
“丫的病有好轉的跡象。”
“什麼病?”那小子還傻傻的問。
我們同時番個白眼,回房睡覺。
睡到聽到隔壁一聲嚎叫。這小子總算明白過來了。真是比我還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