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務遠航商會在松北地區,是一個由法國人斥資,中國人管理,進行,海上運輸,以及倉儲的一個商會,倉庫面積很大,辦公樓修的很氣派,每天都要從這裡發出整整數十車的貨物,運送外地進行海上運輸,而且商會和地區的各界人士都關係密切,包括政府官員等等,喬年是這個商會的副會長,一種五十多歲的略微有些肥胖,還帶着個眼鏡,翹着個二郎腿,叼着菸捲,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向北,一臉的不屑,只顧着和坐在堂旁邊的那個叫李明軒的人在哪裡聊天,時不時的還發出一陣陣笑聲。
“您是喬副會長吧!我是軍統的向北”一早趕了過來,坐在這裡待了足足半個多小時,這兩個恩纔來,而且來了以後就彷彿向北不存在一樣,坐在那裡抽着煙聊着天,完全沒有把向北他們放在眼裡。
“哦,軍統的,怎麼了有事”那喬年扶了扶眼鏡,斜了下眼睛看了向北一眼。
“的確有事情,需要過來覈查一下,您的車這幾天丟失過是吧!”向北恨不得上去給那喬年一耳光。
“是啊!丟失過,我和李會員的車都被偷了,不過後來又給送到了商會附近,也不知道那些警察局的人幹什麼吃的,竟然在朗朗乾坤下還有人偷車,而且還是我們的車”喬年一臉氣氛的樣子,彷彿自己高人一等的樣子,真的讓人格外噁心。
“看樣子喬副會長還覺得委屈了,我們今天來也是例行辦事,過來詢問一下筆錄,好讓我們找到事件的主要人員”向北感覺喬年的車不是簡單的失而復得那麼簡單。
“我委屈什麼,誰不知道我們商會?還委屈,我告訴你別說是你來,就是你們站長來,我照樣想要給面子就給不給面子,誰能把我怎麼樣,我一沒犯法,二沒犯科,想要過來了解情況,就把你們的身子板別翹那麼高,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我之前不是和你們人說過了,車子丟了,又回來了,我沒報案,沒計較,管你們軍統什麼事!”喬年還是比較自傲的,畢竟給外國人當狗腿子,顯得自己高人一等。
“喬副會長,別激動嗎?我們這不是過來詢問一下,丟失的車輛涉及到一個重大爆炸案件,我們要調查啊”向北並沒有因爲喬年的情緒激動變得情緒緊張。
“爆炸案,那是警察局的事,你們軍統什麼時候還管起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來了,再說了爆不爆炸和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弄得,誰弄得找誰去啊!上我這裡問什麼,去去,我還有事要做,恕不奉陪”喬年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
“你什麼態度”向北身後的一起來的人有些不高興了,指着喬年大聲說道。
“你算哪根蔥,和我大呼小叫,告訴你們,我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給我滾出去”那喬年一聽向北手下的人對他喝到,頓時有些情緒激動不願意了。
“哎呦,這喬副會長脾氣挺大啊!消消氣,發什麼火啊!”向北示意身後的人別說話,然後笑着對喬年說道。
“哼,你們還不夠資格讓我生氣,給你們站長點面子,恕不遠送”喬年看了向北一眼,鼻子裡哼了一下,調整了下坐姿,抽着雪茄,不在理會向北他們。
“你看你,這脾氣也太大了,我想也是,管理這麼大的一個企業,平時事情肯定也不少,處理這個還要處理那個,是夠辛苦”向北看着那喬年,並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哼”喬年並沒有理會。
“我昨天和工商的局長一起吃飯時候還討論過,在我們這地區,最大的商會也就是這裡的,工商的平時有過來嗎?對了那稅務的左鋒你們熟悉嗎?有機會大家一起坐一下,都認識一下,當交個朋友也好,其實我今天也不打算過來的,像這種事情確實是麻煩,給人一種不是很喜歡的樣子,可是沒辦法啊!我們站長下令了,這次爆炸事件不簡單,警察局邀請我們軍統介入,站長髮話徹查此案,我也點照辦啊不是,你說你這麼爲難我們,我這回去怎麼和我們站長交代啊,難不成回去就按照我們之間的這些談話,一字一句的彙報,估計我們站長肯定不會高興,畢竟我們軍統可不是當地其他部門可以相提並論的,職業分工不同嗎?您呢,也消消氣,既然不願說,我們也不勉強,大家就當認識了一下,到時候交個朋友也不錯”向北看着那喬年,一字一句的說道,他明顯的看到那喬年的鬢角出現了汗珠,也難怪,即使他手眼通天,但是有些規矩還是要遵守,況且他們軍統乾的是什麼工作,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說左鋒啊!我們還行,有過幾次接觸,哎,你說我,昨天商會發生了點事情,我這情緒也有點激動”那喬年一聽向北的話,就知道向北不是開玩笑,別說工商和稅務,就是軍統那方面,雖然都會留點面子,但是軍統搞暗殺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哦,是這樣,也是,商會這麼大,難免會有一些麻煩事要處理”向北一副表示理解的樣子。
“是啊!是的,是這樣,我和老李的車子呢,也不算是丟,是吧!”喬年看向李明軒一眼。
“那倒是,前天有人過來,拿着中統的條文,說是借車子用一下,而且,也打了電話,你說我們能不借嗎?”那李明軒在一旁接過話說道。
“中統的?他們不是自己有車,怎麼上你們這裡來借車”向北也很驚訝,對於中統來說汽車有很多,犯不着上這裡來借啊,八竿子打不着的聯繫啊!
“是啊!這個我們也有問過啊,但是人家中統的人說,有些特殊事情處理,用他們的車不方便,而且我們商會的車的話,涉及一些其他因素,所以用起來方便一些,你說我們一個企業,怎麼會和中統人打交道呢,我們根本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啊,我們也很奇怪,但是又不敢不借,然後這不又把車子送了回來,然後告訴我們別多說”喬年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
“那麼他們沒說要車去幹嗎?”向北也是很疑惑,即使是轉移視線也好,其他目的也好,就爲了炸一個屋子,搞這麼費勁幹嘛。
“沒說,我們也沒多問,當時外面也想了,車子拿走了,就算不送回來,我們也不會吱聲,省的給自己找麻煩,確實不知道用來幹嘛,我們也是滿腦子的疑惑,根本不着邊啊”李明軒在一邊說道。
“是這樣,那好吧!就這樣吧!打擾兩位了”向北看得出兩個人說的是真話,只是那中統非要和這裡摻和一下幹什麼呢!讓人很是費解。
“沒事!沒事”喬年和李明軒此時的態度與之前明顯兩個人,雖然他們掛着羊皮,但是在這個地界,軍統的人要是想要收拾他們,相信會很簡單。
離開商會以後,向北一路上都在思考,中統的人到底幹什麼,那個被炸的屋子裡的人到底是誰?中統爲什麼這麼費盡心思的去炸一個屋子炸死那三個人,這都是一個很大問題,向北讓司機開車直接去警察局,他去那裡看看那邊查出什麼東西沒有。
到了警察局,向北直接去找到那個與他一起處理這個爆炸事件的警察,那個警察看到向北來了以後,把他拉到了桌子前,指着上面的一些零散的紙張。
“大概查明瞭,這三個人是中統的人,你說誰這麼大膽子呢!我估計可能是中共那邊的人乾的了”那警察對向北解釋道。
“中統的?奇怪了,你確定”向北也是很疑惑,這中統的人炸死自己人還搞得那麼的神秘,幹什麼。
“基本可以確定吧!確實是中統的人,你那邊查的怎麼樣了”那警察很是肯定。
“我這邊也沒什麼,這樣吧!這事你們警察局別過問了,我們軍統直接處理吧!既然死的是中統的人,你們接手不好辦”向北想了一下,不在讓警察局他們處理這件事情了,因爲他們根本查不到什麼如果死的真是中統的人。
“這樣也好,那我可就撒手了”那警察可是很願意離這個案子遠一些,涉及到他們那個系統的話,到時候還真的不好說。
李顯民坐在那裡聽着向北對爆炸事件的彙報以後,久久沒有說話,坐在那裡一直抽着煙,不知道在想什麼。
“向北啊!這是算了吧!我大概知道了怎麼回事!”李顯民過了好一會開口對向北說道。
“怎麼回事”向北開口問道。
“過陣子,南京會過來人巡查我們系統工作體系,你也知道那些中統的人這些年可是搜刮了不少東西,而且有的自己包藏禍心攢了很多的家底,如果南京過來人視察,知道了你纔會怎麼辦,而且他們有的人向外面販賣情報,這都不新鮮了,估計死的三個人是他們中統的對外售賣聯繫員,那個屋子裡說不上有什麼各類情報和財產,轉移肯定不行的,暗中殺了那三個人以免落下口實,但是東西轉移肯定被人看到啊!所以來個乾脆的直接偷摸炸掉,一了百了,況且還不用自己的車,用那商會的車,到時候真的要是南京過來人,無意間知道這件事情,一查下去涉及到商會了,那麼考慮大局,也就會不了了之了”李顯民對向北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也是,這樣的話,把所有東西一鍋燴了,而且沒動用自己的資源,最後查也是查到商會那邊,就和我們一樣,也是先查到的商會,到時候即使商會那邊不會像對我們這樣直接說出來,肯定會協商,畢竟我們在當地商會的人怕我們報復,不敢說瞎話,但是南京方面不一樣了,過來後終究會離開,一旦離開,那商會的人要是說實話,肯定會得到中統的報復,如果不說實話,那麼這件事情也就沒什麼事了,中統即把事情處理了,還堵住南京方面的嘴,也不爲一個好辦法”向北一聽李顯民的話,也覺得中統這件事辦的漂亮。
“所以呢!我們也就裝糊塗了,反正死的是他們自己的人,自己家的事他們自己處理去吧!”李顯民笑呵呵的說道,對於中統的事情他可不會去摻和,免得到時候一身腥。
“南京方面的人什麼時候過來啊”向北問到。
“估計快了,也就這幾天,對了明天開始不只是李隊長和趙勝跑外,你也帶人去外面,全稱搜索可疑人員,以及可疑地點,必要時候不用抓回來,省的過幾天南京的人來的時候不消停”李顯民開始按照長春方面的要求,準備讓向北他們在全城範圍內進行大規模的排查和破壞,因爲李顯民知道,南京方面過來人,不單是來他們這裡,來這裡只是一個幌子,因爲這個消息中共那邊也肯定會知道,所以南京方面的人說是來哈爾濱,實則主要地方去的是長春。
向北聽到李顯民這麼一說,也很是驚訝,因爲之前雖然也搞破壞和排查,但是都是暗中 多一些,這種明目張膽的搞破壞和排查,還是很少見的,如果這樣的話那麼在哈爾濱的所有中共的人員在這期間肯定爲了保存實力都會緘默一段時間,不會在有所行動的,看來這次南京來人,是帶着任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