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回憶張擇端的生平。可我可憐的歷史知識和美術知識都是在太少,想不出張擇端的任何歷史記錄。
張擇端見我來了十分熱情。沒幾句話就拉着我去參觀他的畫室。嘿嘿!正和我意!果然是專業人士。雖然我不懂,可看到從大到小好幾套的各式畫筆。以及品種齊全的染料顏色。以及我叫不出名甚至不知用途的工具。就讓我開了眼界。
張擇端把自己珍藏的古代名畫以及自己的得意之作都拿出來給我一一介紹。其中幾幅名人的字畫讓我垂涎欲滴。可看到張澤端小心翼翼的寶貝樣,我也知道無論是買、要、還是順都難度太大。屬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張澤端說了半天。才又小心謹慎的把畫收好。然後得意的等待我的誇獎。
要是對着別人,我只要誇上幾句定然會讓他心裡美滋滋的。可對張擇端這種大師可不行。我知道,這種大師級的專業人士要的評價和誇獎,必須也得是專業級的。要不然他們就是嘴裡不說心裡也會看不起你。日後你想看他的藏品?別指望了!
好在我自知自己的弱點,昨晚就做好了準備。
我呲牙對張澤端笑道:“張兄,你這個大行家的藏品還有什麼好說的。當然是個個精品!我做評價豈不是魯班門前弄大斧嗎!小弟就不獻醜了。另外小弟也有幾幅畫,也請張兄給個意見!”
什麼畫?當然是我用卡通畫法的各種著名卡通人物了。沒辦法呀!素描、油畫咱雖見過,可沒那本事畫呀。這卡通嘛!上學時爲了泡妹妹到沒少練。估計水平也可參加個業餘組的卡通繪畫比賽了。
“咦?這個……”張澤端第一次看到卡通有些驚訝!說不好吧!這明顯不是中國傳統的畫技的畫,可畫的人物也稱得上形神兼備惟妙惟肖。對自己的畫技提高也有所借鑑。說好吧?這種畫法線條單一,似乎畫起來比較簡單。難以比較畫師的功力。也似乎缺少了畫的意境。張澤端這個了半天也沒給出評價。
“苟兄,這個畫法是你說的西洋畫技嗎?”張澤端決定暫不評論,反而和我探討起來。
“這畫是我畫的,可這種畫法傳說是晉朝某大師晚年所創。可惜在兵慌馬亂之時未及完善大師就英年早逝了。只留下了些技藝的皮毛和草圖。”我開始胡吹。因爲我知道,如果我說這是西洋畫法的話,這種畫肯定會被主流畫家們抨擊。我的這門本領就失去用途了。可如果是某名人所創,得到的評論就不會太差了。
張澤端大感興趣。急切的問道:“苟兄,你知道是那個大師所創嗎?哪草圖可還在嗎?”
“張兄,實不相瞞,小弟幼年家中不寬裕。也沒有什麼學問。不知哪草圖的珍貴。用來和走街串巷的小商販換吃的了。這大師的名字和草圖也就再也無法知道了!”我做頓足捶胸懊悔無比狀。擡眼看看老張,發現有人比我更悲痛懊悔,怒視我的眼睛分明像我幹了人神共憤十惡不赦之事!
張澤端用了一個時辰對我當年的可恥行爲做了批判,我也發揚自我批評精神對此進行了檢討後,張澤端把注意力放回了畫上,只是嘴裡開始喃喃的嘀咕某些地方像是某大師的畫風。某筆畫有師承那位名人。讓我恍惚驚訝我的卡通畫竟然集合瞭如此多的名畫家的神韻。我怎麼就不知道呢?
“苟兄,你看這裡,這個線條用的是一筆而下中間沒有停頓,這種手法似乎是王**的慣用手法,你再看這隻豬,畫豬的大師很少,只有李**纔有過一兩張傳世。還有這和尚,穿戴打扮是江南**寺的樣子。去過那寺的大師有記載的應是張**。還有這猴臉的人是……”
張擇端說起本行業的歷史名人如數家珍。我終於忍不住打斷他:“張兄,這些畫畫的是《西遊記》中的人物。這些衣帽打扮都是我憑空想象的,不是臨摹的那大師的草圖。”
“西遊記?我知道,現在在很多寺院都免費發放的書。好像是個女子寫的,說唐玄奘西天取經的故事。你畫的是那裡的人物?喔!這和尚是那唐僧了,猴子是孫悟空,豬是豬八戒了……可你這畫的人物服飾也不是唐朝的呀?”張澤端對我的不敬業十分不滿。
倒!老張同志,我知道你的專業技術強,可也不用這麼認真吧!俺這西遊記是yy小說,俺畫的又是卡通。幹嘛非要處處和唐朝歷史完全一樣。
在俺那個時代,拍的宋朝的電視劇穿衣打扮那一點像宋人了,尤其是武俠劇,男的女的個個開放的像原始社會,穿的像未來社會。還不是一樣看?還有那美化的讓雷鋒焦裕祿也汗顏的康熙乾隆們,不還是整天佔滿了銀屏?誰認真去查歷史計較他們都是些使中國徹底落後於世界的罪魁禍首了?所以你就不要較這個真了嘛!
“這是什麼?”張擇端又拿起了另一張畫。“米老鼠!”“米老鼠?怪不得這老鼠這麼胖!原來是天天吃米的老鼠!”張擇端了解的點點頭。好像不是這麼解釋吧,我抹汗!“那這張呢?”“流氓兔!”“牛王兔?如此身材氣度果然是兔中之王的樣子!牛!”繼續抹汗!
“這張,這張是什麼?”“白雪公主!”“公主?公主竟然穿這種暴露的衣服?”“這個,我這是畫的西夷的公主!”我小心翼翼的道。“西夷公主如此穿着?連胸都袒露着?連個披肩都沒穿真是無廉恥的很呀!”張擇端看一張評論一張,我已經懶得一一解釋了。事實上我也確實沒本事把每個畫都能編圓謊,只是機械的報上每張卡通的名字。
“這!這是什麼?”張擇端大驚小怪的問。
我探了下頭,是我的得意之作。畫的最認真的那副。只是這畫怎麼也拿來了?我沒想給張澤端看呀?早上走的太匆忙了。隨手一捲就……唉!告訴他吧!
“這個就是美少女戰士了!”我很自豪的回答。嘻嘻!這畫可是我最拿手的。當年可是用來泡妹妹的終極殺手鐗。月野兔、地場衛、各個行星的戰士呵呵!我都畫的很拿手。
“戰士?”張擇端大叫“那個國家用少女作戰士?還穿成這個樣子!”“這個……”我用袖子抹汗。靠!袖子已經沒有乾的地方了。我就說不該拿吧!急死了,該怎麼回答呀!
“這是個東方某小國的神話傳說。那個小國比較無恥,所以……”我勉強答道。
“嗯!看得出來。這些所謂的少女戰士穿成這樣,肯定是用作隨軍妓女的。這個國家是夠無恥的!”張擇端哈哈大笑。“那北國也偶有女將,是真的能上陣殺敵。可你看這什麼女戰士也不穿盔甲,漏胳臂和大腿,用的武器一個帶星星的小柺杖。能殺人嗎?多半是個擺設。說不定是個什麼器具吶!”說着又笑。
大汗!老張,你行呀!趕上個半仙了。這倭國是日後在部隊中配備了隨軍妓女當軍需品的,你這都猜到了。了不起!不過說句公道話!後來他們不再配了,因爲他們改成自慰隊了!哈哈哈!但是你老張也別貶低我最喜歡的美少女呀!不爽!這真是矛盾呀!就像我一直希望殺光小日本,可又捨不得再也看不到那島國著名的AV一樣。好可惜呀!
“苟兄!你這畫確實是開了一種新的技法,我也不好評論!不知可否允許我拿給幾個朋友欣賞?”張澤端看完了最後一幅後,提議道。
“哈哈!張兄請便,這畫就送與張兄和你的朋友了。”我大方的說。這張澤端的朋友定也是些大畫家。我把畫送給他們,他們能白拿嗎?當然也會送我幾副畫的。哈哈哈!我發了。
“對了?苟兄,你這畫是用什麼筆畫的?爲什麼不用宣紙?”張擇端評完畫後開始對我畫畫的工具好奇起來。
“這個呀,”我當場示範,把張澤端家的報曉大公雞抓住,挑了根最大的雞毛拔下來,我用小刀輕輕一削,再豎着割一小點,一個雞毛筆做成了。
遞給張澤端。老張好奇的拿在手裡擺弄。然後他望向我的佩服的目光,讓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用這麼誇張把,我承認我剛纔做筆的手法很利落,動作很瀟灑!可你老張就不要用這麼崇拜的目光看我了。你又不是女士,當然,你要是真崇拜我的話,可以再給我畫個肖像嘛!我努力擺了個更瀟灑的姿勢……
“古人云草木竹石皆可爲畫筆,誠不欺我呀!苟兄竟也有此境界了!”張擇端讚道。他也嘗試着拿起雞毛筆要畫上幾筆。
“張兄……”我吞吞吐吐的說。“什麼?”張擇端用起雞毛筆來很不得勁,正在努力調整適應。
“這個……這個雞毛筆不是這麼用的。”我拿過雞毛筆。用布將粘滿了墨汁的那端擦乾淨。倒轉了過來。蘸上墨汁,在紙上隨便畫了幾筆。解釋道:“張兄,這雞毛筆不是用有毛的這頭蘸墨的,要用杆的這一端……所以,其實用鵝毛更好了,因爲鵝毛的杆更粗……”
張擇端:“……”
我:“……”
當天飯是張擇端請的,主菜就是雞……當這菜端上來時我和他都很尷尬。
從張家醉醺醺的出來,沒走幾步就聽到了妓女拉客的聲音。呀!我看看天,都這麼晚了,這老張還真能聊。聊了這麼長時間,青樓都開始上班了。我嘀咕着,忽然想起來,我,我好像應該去找倩兒呀!她好像在李師師那裡。可李師師又住那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