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節那天是沈銀冰的大喜之日,雖說她在同一天內舉辦兩次婚禮,一人嫁給親兄弟倆人的行爲,就該受到世人們的鄙視,跟道德上的指責,但無可否認的是,她是幸福的。複製網址訪問
任何一個歷經重重挫折,最終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的女人,都是幸福的,尤其是在婚禮上。
但就是在沈銀冰感覺最幸福的時候,一個叫楊雪的女人忽然出現,獻上了一份大禮:一個人頭,來自非洲卡扎扎部落靈魂者的人頭。
人家大婚,你卻殺了人家的嘉賓,還又送上人頭,這種事攤在誰身上,誰也不會善罷甘休,更何況當前實力空前強大的沈銀冰呢
想當然的,她就在婚後第二天跑來寶島地區興風作浪,用殘忍手段來報復某些人的不理智,最終逼着寶島當局,不得不把她帶到了仙霞觀,將那個這些年好像都活在狗身上的楊雪幹掉了。
在仙霞觀,沈銀冰看到了跟楊雪站在一起的那對男女,不過當時沒有理睬他們。
誰想到,那對男女今天卻去酒店,主動拜訪她了,並給她講了一個近乎於神話般的故事但偏偏這個故事聽起來真實性很大,由不得沈銀冰不去重視,這纔派遣高七跟蹤赫拉倆人。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麾下武力值最初色的小七,卻被商離歌給拎着肩膀回來了。
暫且不管楚揚是不是真要跟高飛聯手,一起對抗某些神秘力量,但毫無疑問的是,他們跟那個赫拉之間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所以沈銀冰才問楚揚,爲什麼不允許她去追蹤赫拉他們。
楚揚的臉色,馬上就變得精彩起來,就像吃了個雞蛋卻被噎住了那樣,吧嗒了下嘴巴,擡手撓了撓後腦勺。
你有難言之隱
沈銀冰有些奇怪。
唉。
楚揚嘆了口氣,幽幽的說:男人的難言之隱,陌生女人最好少打聽。
什麼啊
沈銀冰一愣,隨即明白楚揚在嘲笑她,雙眸一瞪正要發怒時,商離歌卻搶先說道:如果我告訴你,那個赫拉是楚揚的女人之一,只是因爲受到某人的排擠而離家出走,被某些勢力利用,你會不會覺得無論她做錯了什麼,都該值得原諒
沈銀冰沒有說什麼,甚至都沒有看商離歌,只是看着楚揚,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像在觀賞一個大熊貓。
楚揚被他看得有些心裡發毛,訕笑一聲:老沈,你看什麼呢,不會喜歡上我,想要給你丈夫戴綠帽子了吧
沈銀冰沒理睬他的嬉皮笑臉,緩緩搖頭嘆了口氣,滿臉都是失望的神色:唉,我剛看到你時,還以爲你是個像我丈夫那樣的男人,敢做敢當,哪怕是爲了一個殘花敗柳解紅顏,就敢跟一九七三叫板。沒想到,你原來是個連自己女人都管不了的懦夫,我對你很失望。
剛纔商離歌的話雖然不多,但沈銀冰也分析出來了。
怪不得那個赫拉滿眼裡都是幽怨的神色,好像被男人拋棄不要了的怨婦那樣。
原來,她果然是被男人拋棄了。
這個男人,就是看上去很牛比卻又處處講究低調的楚揚。
而且,赫拉還是被楚揚身邊某個強勢的女人,給排擠出去的,這就更加讓沈銀冰看不起他了。
一個男人,能否被人看得起,跟他的工作能力,是不是高富帥沒多大關係,最重要的是:他得有責任心,對女人的責任心。
就拿楚揚來說吧,他既然招惹了赫拉,就該爲人家負責到底,萬萬不該被拋棄,變成一個怨婦,尤其是管不了自己身邊其他女人。
一個對女人都沒啥責任心的男人,無論他有多麼牛比的能力,多麼輝煌的過去,高飛當前有多麼需要他,都不該跟他聯手:誰知道他會不會在高飛最需要他時,卻被他像拋棄赫拉那樣,拋棄高飛
沈銀冰覺得,一個連自己女人都管不了的男人,實在沒資格跟她坐在這兒談什麼。
鄙視你。
冷冷掃了楚揚一眼,沈銀冰站了起來,衝小溪邊叫道:小翠,我們走。
啪的一聲,楚揚一拍桌子,冷冷的問道:爲什麼要走
不爲什麼,就是要走,需要給你理由
沈銀冰嗤笑一聲,懶得再看楚揚一眼,轉身就走。
他沒讓你走,你就不能走。
剛纔好像還跟沈銀冰有共同語言的商離歌,這時候卻翻臉了,身形一晃擋在了她面前。
閃開
從小溪邊衝過來的高七,低喝一聲撲向了商離歌。
去追蹤赫拉時,高七曾經跟商離歌幹過一架,他自負論起真功夫來,絕不會輸給這個長相怪異的女人,只是因爲那個叫楚揚的傢伙,在倆人對掐時,總在一旁瞎咋呼。
開始時,他還是幫着商離歌對付高七的,不是埋怨她擡腳踢高了,就是責怪她力道用老了,有時候還爲商離歌襲擊高七最男人的地方而吃醋
可就在高七漸漸支撐不住時,這廝卻又幫他,指點他該怎麼抵擋商離歌了。
高七跟商離歌對掐時,楚揚就像一隻蒼蠅,在那兒嗡啊嗡啊的,讓他心煩的要命,這才一個不小心着了商離歌的道,失手被擒了。
這對心高氣傲的高七來說,絕對是個恥辱,別忘了他目前可以稱得上貪狼部的第一高手,卻敗在了一個女人手中,心裡自然無法嚥下這口氣了。
現在看到商離歌要擋住沈銀冰後,高七覺得終於找到了找回面子的機會了,也沒管楚揚,厲喝一聲就撲了上來。
上來,就是殺招。
唉,戾氣太重了。
楚揚嘆了口氣,搖頭表示不屑時,高翠卻撲了上來,冷聲說道:我的戾氣也很重,那就麻煩你給化解一下吧。
也沒見楚揚做什麼動作,就像水裡的蝦米那樣,身子攸地向後彈去:我化解女人戾氣的方式,往往只有一種。但很遺憾的是,你還沒資格讓我喜歡。
去死
高翠當然能聽出楚揚這句話什麼意思,登時羞惱成怒,一記凌厲的側踢,就狠狠砸向他心口。
本來像你還算有些小姿色的女人,最該注意的就是不要亂生氣,因爲生氣傷肝,肝又有造血功能,肝功能不好了,就會影響皮膚的光滑性,從而導致生暗瘡
就像個長舌婦那樣,楚揚嘴裡唧唧歪歪的叨叨着,接連後退七步,從容躲開了高翠的連環七次側踢。
啪的一聲,就在高翠第八次飛起右腳,用盡全身的力氣想把他滿嘴牙齒打掉,讓他以後再也無法對女人唧唧歪歪時,楚揚擡手一把抓主了她的右腳腳腕。
啊
本能的,高翠發出一聲驚呼,下意識的要轉身騰空而起,用左腳去飛踹他時,楚揚的手卻像爬上杆子的蛇,順着她腳腕就爬到了她膝蓋處,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捏了一下,高翠渾身的力氣,就攸地消失,擡起的左腳無力的垂下,好像爛泥那樣的癱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楚揚還在嘴碎:你小腿肌肉明顯已經練死了,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很悲哀的事。女人嘛,本來就該像老沈那樣,別學這些打打殺殺的本事,保持自己嬌美的體型,誘人的容顏,用聰明的大腦去指揮男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好嗎
你你鬆開我
高翠雙手撐地的坐在那兒,更加羞惱,嘎聲喊出這句話時,忽然就聽到一聲淒厲的聲響,從背後小溪邊響起:嗚
這是利器破空的聲音,帶着無與倫比的剛烈,跟貫穿一切的罡氣
目標,直指楚揚喋喋不休的嘴巴。
厲嘯聲剛一響起,楚揚瞳孔就猛地驟然一縮,腦袋迅速後仰的同時,已經鬆開高翠右腳的右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黑黝黝的軍刺,電閃般向面門前一格
砰的一聲悶響,那個被軍刺隔開的利器,嘩啦爆開變成無數碎片,其中一點比指甲蓋還要小的碎屑,攸地從高翠額頭上劃過,擦出一道淺淺的血口。
厲嘯聲響起,正在跟高七對掐的商離歌,身形忽然一晃,就像黑夜中的一隻夜梟那樣,攸地騰空飛起,在半空中一個盤旋,輕飄飄的落在了楚揚身邊,低頭看向了地上。
夜梟,既然是夜裡纔會出來捕食的禽類,那麼聽覺,視覺肯定是相當發達的,哪怕商離歌不是真正的夜梟,可她卻擁有夜梟纔有的本事,從剛纔的這聲厲嘯聲中,就能聽出打出這個暗器的人,功夫相當高強。
或許,比她跟楚揚加起來或許還要高。
商離歌低頭看去,藉着燈光看到被楚揚格開的東西后,滿頭的白髮,攸地一顫:地上,是兩半截比筷子粗不了多少的樹枝。
有人就是用這根樹枝,逼迫楚揚放開高翠,拿出殘魄軍刺,才能擋開。
砰,砰砰。
商離歌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這是太緊張所致。
在樹枝被楚揚舉刺格開之後,現場所有五個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向了小溪那邊。
沈銀冰不懂功夫,但這不代表着她看不出那根樹枝上所蘊藏着的無比威力,心中一動時,輕輕嘆了口氣:唉,她來了麼
楚揚此時的眼神中,再也沒有了剛纔的玩世不恭,緩緩擡頭看去,看到一個黑色修長的身影從小溪那邊飄過來時,擡起左手把商離歌掩到了身後。
他做出的這個動作,是潛意識內的,已經形成了習慣。
感受到楚揚的沉穩後,商離歌繃緊的神經,慢慢鬆懈了下來。
看着好像從雲霧中走來這時候,已經有了淡淡的白霧,又好像是由白霧化成的那個修長的黑影,楚揚忽然笑了:剛纔那一招,是天外飛仙
那個黑色身影停止了飄動,一個有些甕聲甕氣的聲音:你再笑的話,小心滿嘴的牙齒。
楚揚馬上就閉上了嘴。
這是一個聰明的男人,從來不在無法應對的困難面前,充什麼好漢。
做好漢,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