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的彎道忽然不見,手電光照去的山洞變爲直通通,這並不是讓高飛心涼的主要原因。
因爲他很清楚,山洞中那些彎道忽然消失,很可能有人在暗中發動了機關,調整了山洞走向。
他心底發涼,是因爲猛地明白,躲藏在暗中的敵人,只是爲了把他們三人一一分開,各個擊破。
高飛現在基本可以猜到,在他被那個黑影引到這兒來時,鐵屠和葉心傷倆人,差不多也落入了敵人的圈套。
三個人在一起時,憑着他們高超的各人身手,和嫺熟的配合,不管遇到多大的危險,都能從容面對,儘可能的解決問題。
敵人好像也看到了這點,這才費盡心機的把他們三人分開了。
單獨行動,對於高飛三人來說沒啥了不起的,比這個還危險的情況,他們也不是沒遭遇過。
但關鍵問題是,他們現在好像正處於一個非常邪門的地方,和古墓有關。
而鐵屠,是三人中唯一一個懂得其間那些道道的人。
現在高飛已經被敵人用詭計和鐵屠分開了,他還能不能對付那些詭異的事情
高飛沒有一點把握,但他只能獨自面對。
愣了片刻後,高飛關掉了手電,貼着牆壁緩緩的向前摸索了過去。
高飛在黑暗中前進,也不是沒頭蒼蠅似的亂走,而是始終貼着左邊的洞壁緩慢前行。
他堅信,只要貼着一面洞壁前行,總有走到山洞盡頭的時候當然了,除非敵人要把他困死在山洞中,讓他永遠也走不出山洞。
貼着左邊的洞壁,高飛越走腳步越快,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肚子裡才發出了一聲咕嚕聲:餓了。
幸好,高飛三人每人都揹着揹包,裡面有全套的裝備,和還算充足的食物清水。
摸黑坐在地上,拿出火腿礦泉水粗粗吃了一些後,高飛繼續前行。
在黑暗中,高飛走啊,走啊,也不知道又走了多久,走的腳底板都生疼後,這才坐下倚在洞壁上,又開始吃飯。
這次,高飛吃的很少,因爲他不知道究竟能不能走出這個山洞,所以必須得節省才行,尤其是清水。
高飛在落入深潭中時,衛星電話就已經丟失了,所以他現在也無法查看時間,只能倚在洞壁上,閉目休息了片刻,這才站起來繼續走。
剛走進山洞時,高飛能確定山洞是緩慢向下的。
但現在,他走了這麼久後,卻能察覺到自己在一會兒上,一會兒下。
也許,老子只是在人家的操作下,在這鬼地方轉圈圈當高飛的眼睛困得已經睜不開他可以連續兩天兩夜不睡覺,但現在卻困得不行了,這說明最起碼已經在山洞中轉了兩天以上,揹包內的清水越來越少時,他才意識到可能在原地轉圈子。
但這有什麼辦法呢
又不能開燈,他也不會像鐵屠那樣懂得奇門遁甲,生門死門啥的,除了靠着一股子韌勁向前走,還能有啥辦法
在這兩天的時間內,高飛很希望能再次看到那個黑影。
他發誓,如果再看到那條黑影,他絕不會讓黑影再一次逃走
可惜的是,那條黑影就像完成了任務,再也沒有出現過,黝黑的山洞中,除了高飛越來越沉重的腳步,和呼吸聲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
這條山洞,就像一個墳墓,沉寂了千年的墳墓。
也許,下去很多年後,後世的探險家,或者盜墓者看到哥們時,哥們已經變成一堆白骨了吧
高飛坐在地上倚在洞壁上,自嘲的笑了笑,把05微聲衝鋒槍橫在雙膝上,閉上了眼睛。
現在他很累,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恢復恢復體力後,再繼續向前摸索:寧可死在前進的路上,也不能坐以待斃。
不過,高飛剛閉上眼,卻清晰的聽出了一聲陰笑聲響起,就在他左側不遠的地方。
就像屁股下面安裝了彈簧那樣,高飛所有的疲憊驀然消失,騰地一聲翻身坐起,抓起衝鋒槍就衝了過去
狂奔中,高飛打開了狼眼手電:這次,他拼着中毒,也得抓住那個鬼鬼祟祟的狗東西
可是,他很快就停住了腳步。
因爲在他的左側,除了直通通的山洞外,空無一物。
高飛徹底的煩了,對着山洞深處嘶聲狂吼:麻了隔壁的,有種的給老子滾出來總是躲躲閃閃的,算什麼東西
嘶吼聲在山洞中迴盪,卻沒什麼東西出現。
特麼的,一羣沒種的狗東西
高飛悻悻的罵了一句,重新盤膝坐在了地上。
他剛坐下,關掉手電,陰笑聲卻從他右側上空響起。
暗中做好隨時準備射擊的高飛,立即擡起槍口,對着笑聲響起的地方就是一個長射點,子彈打在山洞上方,迸濺出一些碎石頭和暗紅色的火花。
高飛有絕對的把握:如果有東吐蕃在那地方裝神弄鬼,哪怕是一隻蒼蠅,也休想逃得過他這個長射點
對自己的槍法,高飛有着絕對的自信。
接着,高飛就打開了手電,但卻什麼也沒看到。
難道笑聲是從頭頂傳來的
高飛一躍而起,端着衝鋒槍快步走到被子彈打中的地方,仰面看去:上面就是黑色石頭,壓根看不出有什麼機關存在。
在接下來的大約半小時內,這種情況又出現了六次,每當高飛坐下要休息時,那個冷笑聲就會響起,然後他就衝那邊開槍。
慢慢的,高飛明白了過來,哼,這些沒種的這是對哥們採取疲勞戰術呢,想把哥們活活累死,這是在做尼瑪的春秋大夢
高飛這次坐下後,打定了主意:除非那個沒種的東西跑到他懷裡來鬼笑,要不然絕不會理睬他
果然,在他再次坐下不久,那個陰笑聲又響起了。
高飛卻動也沒動,始終閉眼的默不作聲。
對高飛的不理不睬,藏在暗中的東西好像也沒感到驚訝,而是繼續冷笑。
而且,笑的距離擱着高飛越來越近,後來幾乎就到了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但高飛卻仍然沒有動,只是冷冷的說:有本事,你跑到我對面來。
笑聲消失。
沒種的沙比
高飛得意的罵了一聲,身子一歪,順勢躺在了背後的揹包上,準備美美的睡一覺先。
高飛,高飛,救我,救我啊
但高飛剛躺下,他右側不遠處,卻忽地響起了秦城城淒厲的求救聲。
城城
高飛可以不理睬那個陰笑聲,但卻不能不在乎秦城城的求救聲,當即從地上一躍而起,打開了手電向那邊看去。
秦城城淒厲的求救聲還在洞內迴盪,但高飛手電光所到之處,卻是空蕩蕩的,啥也沒有。
原來,藏在暗中的敵人,見陰笑聲不足以打攪高飛後,竟然利用上了秦城城。
望着空蕩蕩的山洞,高飛發了會呆,關掉了手電,貼着洞壁,躡手躡腳的向那邊走了過去:如果秦城城的呼救聲再同一個地方響起,他就會馬上打開手電看個究竟。
高飛,救我,救我,救我啊,嗚嗚嗚
秦城城的淒厲求救聲再次響起,但這次卻出現在了高飛的身後。
等他霍然轉身打開手電時,依舊空蕩蕩的啥也沒看到。
到了現在,高飛已經頭痛欲裂。
又在無頭蒼蠅似的瞎忙活了半天后,高飛終於對秦城城的求救聲不管不顧了,盤膝坐在地上,心中打定主意再也不會起來。
啊
高飛剛坐下,秦城城的叫聲,又響了起來。
高飛嘴角微微翹起,安然不動。
秦城城的聲音,從他右側幾十米的地方傳來,這次卻不是呼救,而是是和他在牀上時,才能發出的那種聲音:啊哦,我要死了,嗚嗚嗚,你不要這樣,你不是高飛,你你滾開,滾開啊啊哦
如果秦城城一直呼救,高飛可以坦然處之。
可現在她不是呼救,而是在被別的男人
只要是個有種的男人,在自己女人遭受別人凌辱時,都不會無動於衷的
高飛也是這樣,哪怕他明白這一切很可能也是個圈套,他已經被折磨的筋疲力盡,可他仍然用最快的速度一躍而起,打開了手電嘶聲吼道:狗東西,給老子滾出來呀
前些次時,高飛只要一打開手電,不管是陰笑聲,還是秦城城的呼救聲,都會消失。
但這次,秦城城的聲音卻一直在響:啊不不要,你滾開,滾哦
她的聲音中帶着驚恐痛苦,卻夾雜着明顯的興奮,和生理上得到滿足時控制不住的呻吟。
曹
高飛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聲音了,雙眼頓時充血,抱着槍向聲音來源跑去。
秦城城的叫聲仍然沒有停止,而且越來越嘹亮,這是她在興奮滿足到極點時,纔會發出的聲音。
這聲音,把高飛刺激的鼻孔急促的擴張着,臉色也猙獰了起來,抱着槍飛快的向前跑。
跑動中,憤怒的高飛根本沒有注意到,剛纔還直通通的山洞,竟然有了個彎道。
而秦城城那濁骨的聲音,就是在彎道後面傳來的。
秦城城
高飛大喝一聲,霍地轉身,然後就看到了一扇門。
門內,是一間不大的石室,石室內空蕩蕩,只有在某個角落上擺放着一塊大石頭。
大石頭上方,竟然插着一個火把。
火把的火勢很大,把這個石室照的是燈火通明。
一個上身穿着黑衣,下面卻什麼也沒穿的人,背對着石室門口就站在大石頭前,在他的左右肩膀上,卻架着兩根雪白的腿,兩隻秀氣的小腳腳趾繃緊
在這個人前面的大石頭上,好像躺着個女人,正在痛苦的叫喊:高飛,救我,救救我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