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華,距離市區十三公里的東北近郊,有一片高檔次的別墅區。
居住在這兒的人,大部分都是所謂的商場成功人士,有老闆,也有外企高管這樣說吧,手裡沒有個千八百萬以上的存款,就別想來這兒買房子,單看停在裡面那些豪車,月薪幾千的上班族掙一年,也不一定能買到一個輪子。
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駛進了小區,停在了22號別墅樓門前。
就像蝴蝶翅膀那樣,左邊的汽車門子向上升起,一個身穿高腰馬靴,黑色短裙,戴着變色眼鏡的女人,從車上款款的走了下來。
正巡邏的兩個保安看着搖擺着翹臀走進別墅的女人,本能的都嚥了口吐沫,然後相視一笑,從對方眼裡看出瞭如果能和22號樓女主人睡一宿,就算是立馬死了也值了的齷齪。
臉上戴着眼鏡,脖子裡圍着淡紫輕紗圍巾的22號女主人,扭着風情的美豚嘎噔嘎噔的走進了客廳中,彎腰脫下高腰馬靴,露出一雙雪白的小腳,趿拉上繡花小拖鞋,拿着小包直接走進了衛生間內。
關上衛生間的房門後,女主人摘下了大大的茶色眼鏡,向鏡子裡看去:裡面是一個年約二十七八歲的女子,如果是把五官分開看的話,她的眼睛略微有點小,嘴巴略微有點大,顴骨稍微高一點,鼻子也不是太挺直。
但如果把這些看起來都不是完美的器官組合在一起,卻是一張很美,或者說很有特色的臉,尤其是那雙眼眸,隨便輕輕一轉,就能讓人響起遠古荒山中的某口深潭,或者南極上空的兩顆星。
她的眼眸略微帶點藍色,一看就知道不是漢人。
女人的身材很高挑,雙肩很寬,腰肢很細,到了腰胯那地方時,卻又誇張的凸了出來,正如側面看她挺拔的胸她的身材,絕對是完美的s型,那雙長達一米一六的腿,使她的身材把魔鬼這兩個字,詮釋到了淋漓盡致。
總之,正如那倆保安所說的那樣,如果能抱着這個女子睡一宿,就算是立即死了也值了。
在單位中,相信絕大對數男人都會這樣想,可卻沒有誰敢流露出來。
因爲這個女人有着讓單位所有男人都畢恭畢敬的身份她就是國安九局的局長,郝連偃月,也是京華韓家大少韓澤楷的妻子。
這兩重身份,無論是哪一種,都能讓那些男人望而卻步。
外表的冷漠,骨子裡的狂野,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殺伐果斷的性格,高高在上的氣質,組合成了一個女人:郝連偃月。
對着鏡子裡的女人看了片刻,郝連偃月慢慢脫下了黑色上衣,被黑色黑絲罩罩緊緊束縛着的兩個半圓,隨着她的動作一顫一顫,閃着白瓷色澤的上身,徐徐暴露在空氣中。
不過,纏在腰間的那圈白色紗布,卻讓這具完美的上半身,多了一些瑕疵。
看着鏡子裡的那圈白色紗布,郝連偃月輕輕吐出了一口氣,伸手把白色紗布慢慢的解開幾層紗布的最下面,是一個刀口。
隨着包敷着刀口的白色紗布被解開,淡黃顏色的液體立馬就從傷口內緩緩溢了出來泛着紅色的刀口,極大破壞了這具身軀的美,就像一隻蒼蠅被拍死在了白紙上。
看着這個傷口,郝連偃月的雙眸漸漸眯了起來,飛快的閃過一絲戾氣,但隨即就恢復了正常,打開小包,從裡面拿出一包藥面,小心撒在傷口上,又用新的面紗包紮了起來。
做好這一切後,郝連偃月才重新穿上黑色背心,把用過的面紗隨手拋在垃圾箱內,拎着小包走到了客廳內。
她進來時,並沒有開燈。
她出來後,客廳上方的琉璃燈已經亮了,一個身材魁梧修長,留着板寸頭的年輕男人,正坐在沙發上吸菸看電視。
郝連偃月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這個男人就是這個家的男主人,他叫韓澤楷。
不過,郝連偃月在看向韓澤楷時,卻沒有一個妻子看丈夫時該有的柔情,而是帶着一種高高在上的王者風範,話都不說一句,直接走向了樓梯。
她剛走到樓梯上,韓澤楷說話了:你的傷,怎麼樣了
郝連偃月腳步停頓了一下,淡淡說道:不該你管的事,就不要多問。
對女主人的冷淡,韓澤楷眼裡閃過一絲和他俊朗形象不符的陰狠,但隨即就消失了,淡淡笑道: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是名義上的夫妻,我這個做丈夫的關心你一下,也是很正常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郝連偃月就霍然轉身,微微眯起的雙眼,像兩把刀子那樣的盯着他,把他接下來的話都截斷,把他看的慢慢低下了頭後,才冷冷的說:韓澤楷,我不希望再次聽到你說這樣的話,更不想和你重複第三遍我曾經說過的那句,世間沒有哪個男人,可以配做我郝連偃月丈夫的話。
韓澤楷看着自己的腳尖,喃喃的說:我我知道了其實今晚我想告訴你,我月底就要去冀南,擔任統佔部長了。
說着,韓澤楷擡起頭:另外,上面已經派高雲華去冀南,秘密調查北山集團跑馬場失火一案,他們已經開始懷疑這次火災,和四年前北海道發生的那次火災有相連了你有什麼吩咐的嗎
沒什麼,讓他們調查就是了。
郝連偃月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要走向樓梯時,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對了,你幫我留意一下,沈銀冰那個叫高飛的男朋友,有沒有回到冀南。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要動他,因爲他是我的。
當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和自己的丈夫說這句話時,當丈夫的心中肯定不是滋味。
韓澤楷卻沒有這種感覺,反而希望這個女人能離開他,不管是和哪個男人在一起都行,一輩子都別出現在他面前。
同樣,韓澤楷也不明白,郝連偃月爲什麼對那個叫高飛的如此感興趣,只是他不敢問,點了點頭說:好的,我記住了。
郝連偃月沒有再說什麼,邁着一雙長腿,款款走上了樓梯。
等一身輕輕的關門聲響起後,韓澤楷才擡起頭來,長長吐出一口氣,站起身快步走進了大廳東邊的一間客房內。
他是22號別墅的男主人,結婚幾年來,卻從沒有敢上過二樓,每晚都睡在客房中。
結婚幾年竟然沒有機會和自己媳婦同房,這對每一個男人來說不但是恥辱,更是一種難言的煎熬。
不過韓澤楷卻沒有這種心情,因爲他不喜歡和一條隨時都能咬死他的美女蛇呆在一起,他喜歡睡在客房中:客房中別有洞天,是郝連偃月給他安排的。
韓澤楷隨手帶上門,來到牀前抓住牀頭櫃上的一個鬧鐘,稍微用力一擰那張大牀,就無聲無息的分成了兩半,露出了一條向下的通道。
通道不是太長,也就是十幾個臺階,就出現了一扇鐵門。
韓澤楷從腰間摘下鑰匙,打開了暗鎖。
門開了,一抹亮光從裡面透了出來,同時還夾雜着女孩子的歡笑聲。
如果有人跟着韓澤楷走進門內,肯定會大吃一驚:這是一個面積足有數百平米的空間,三面都佈置着最高檔的傢俱家用電器。
東邊,是一張寬大無比的牀,差不多能夠十五個人在上面打滾。
最南邊則是個大約八十平米的水池,水池和四周,有七八個身穿泳衣的漂亮女孩子,正在歡快的戲水。
看到韓澤楷進來後,這些女孩子就歡呼着跑了過來,把他包圍在了粉臂雪腿高峰中,七手八腳的,片刻就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個精光。
任由這些女孩子輕輕調笑着撫摸着他,韓澤楷伸開手摟住兩個,走向了東邊的牀:今晚,該由誰來伺候本公子了
一對雙胞胎姐妹,馬上嬌滴滴的回答:今晚該我們姐妹了,韓少,你做好準備了嗎
看着相貌完全相同的姐妹倆,韓澤楷用力在其中一個胸膛擰了一把,笑道:本少從來都不打無把握之仗說吧,你們準備了什麼節目
雙胞胎姐姐咯咯嬌笑一聲,雙手掐腰嬌喊道:姐妹們,動起來哦
隨着女孩子的喊聲,頭頂上的吸頂燈牆上的壁燈和傢俱上的檯燈,馬上就熄滅了,韓澤楷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但不等他目光適應這種黑暗,一種好像申銀似的音樂聲,從四個角落響起。
隨着音樂聲響起,兩隻火把在南北兩個屋角忽地燃燒,驅走了大部分的黑暗,但卻無法把所有事物照亮,使得看上去有些朦朧。
韓澤楷坐在大牀上,身邊的女孩子們趁着剛纔的黑暗,都離開了他。
他盤腿坐在牀上,笑吟吟的看着最爲黑暗的東南角。
慢慢的,音樂聲開始大了起來,激昂的電子樂聲壓過了好像臨死前的申銀,但卻有更加粗重的喘息聲,隨着音樂一聲高過一聲的從音箱中流淌了出來,還有狗的叫聲。
汪,汪汪。
音樂忽然一變,電子舞曲喘息聲全部消失,換成了低沉的敲鼓聲:砰,砰砰,砰
隨着鼓點,雙胞胎姐妹花,扭着腰肢爬到了大牀面前,其中一個伸出鮮紅的舌尖,在韓澤楷的某個部位輕輕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