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年期限滿了後,高飛心中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畢竟他沒有完成人家索拉斯的要求,是個失敗者,根本沒理由去阻擋妮兒去嫁給別的男人。
不過,當妮兒說出她有了未婚夫,並邀請他去參加婚禮時,他心裡還是有種把整個世界砸爛了的狂躁,和妮兒盡情纏綿時的滿足,好像也變成了一種折磨,這才問她既然有了未婚夫,那爲什麼還要和他做那樣的事。
妮兒重新摟住高飛,輕笑一聲:就算我和他結婚了,我還是願意和你一起做,因爲你可以做我情人呀。對於一個成功的女人來說,不但要擁有一個優秀的丈夫,同樣也該有一個出色的情人。
做你的情人
高飛愣了片刻,用力掰開妮兒的手,翻身站了起來,抓起衣服走進了獨立的洗浴間。
如果對他說這番話的人不是妮兒,而是沈銀冰的話,相信高先生早就一個大嘴巴抽過去,然後惡狠狠的罵道:你還知道什麼叫臉嗎
但妮兒不是沈銀冰,是對男歡女愛問題很看得開的外國人,所以高飛也懶得再問什麼。
聽着裡面嘩啦啦的流水聲,妮兒笑了,笑得很開心,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端坐着沙發慢慢品嚐了起來。
高飛匆匆洗漱完畢穿好衣服走出來時,就看到一絲不掛的妮兒,翹着二郎腿的坐在沙發上喝酒,形象很不雅,但卻有種讓他撲上去把她就地正法的衝動,儘管他已經衝動了整整一個晚上了。
天亮了,我走了,我答應你,我儘量去參加你的婚禮。
看起來很正常的高飛,深吸了一口氣,不等妮兒說什麼,快步走向門口。
在經過一堆衣服時,高飛右腳腳尖一挑,衣服輕飄飄的蓋在了妮兒身上,他卻頭也沒回,打開了房門時,妮兒卻忽然說道:聖誕節前夕,我必須得舉行婚禮,不管發生什麼樣的意外,這是我對祖父的承諾。
哦。
高飛淡淡的哦了一聲,也沒說什麼,開門走了出去。
妮兒仍舊端坐着沙發上,慢悠悠的把大半杯紅酒喝完後,才站起身拿着衣服走進了洗浴間,等她光彩照人的走出來時,已經是半小時以後了。
妮兒打開窗戶,早上七點的清新空氣馬上倒灌了進來,打着旋的帶走了迷漫在屋子裡的銀靡氣息,使她精神一振。
這時候,有人輕輕敲響了房門。
妮兒也沒轉身,淡淡的說:進來。
門開了,傑克走了進來:總裁,會所的白瓷夫人邀請您共進早餐。
儘管妮兒是背對着門口的,傑克也嗅到了殘留在空氣中的某些氣息,但他從進來後,就一直盯着自己的皮鞋,彷彿上面忽然盛開了一朵鮮花那樣。
妮兒的聲音傳來:不去了。替我轉告白瓷夫人,就說我謝謝她的好意了。
是。
傑克答應了一聲,等了片刻才問道:總裁,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我要坐今天最早的班機回國。
按照原計劃,妮兒本次來華夏,最少也要逗留四到五天,但她現在卻說馬上回國,傑克不敢多嘴問這是爲什麼,只是乖乖的回答:我馬上安排人去訂機票。
就在他轉身要走時,妮兒又說話了:這次我和菲林克離子基金別的工作人員一起走,你帶領第一小組留下,全權處理兩起簽約事宜。
頓了頓,妮兒又說:對於這兩筆生意,尤其是和落日集團,你要無條件的遵從高飛,不管是金錢,還是別的方面,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傑克馬上回答:無論高先生做什麼,需要什麼,我的任務就是無條件配合,力爭做到最好。
妮兒點了點頭,低聲說:去吧,等你完成這邊的業務,回總部後,我會給你加薪。
謝謝總裁。
傑克彎腰微微鞠了躬,眼角瞥見妮兒好像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去時,這才慢慢轉身打開了房門。
他剛要邁步出去,卻又忽然想起了什麼:總裁。
妮兒問道:還有事
傑克擡起頭,看着屋子中央的案几,低聲說:魯尼先生在早上六點時,曾經打過一次電話,說等您醒來後,希望您能給他回個電話。
妮兒的雙眸微微眯起,淡淡的說:嗯,我知道了你告訴他,讓他按照合約做好自己的事情,我虧待不了他的,前往別自以爲是,以免讓我不高興。
妮兒在說出最後三個字時,聲音雖說依舊淡然,可傑克卻聽出了什麼,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態度更加的恭敬:總裁請放心,我會完美傳達您的意思。
一夜風流過後,妮兒看起來比昨天更加的明媚照人,但滋潤她的高先生,卻像是一朵秋後的狗尾巴花,精神很萎靡。
在走出離子基金的接待室時,他明顯看到那些工作人員偷看他時的異樣眼神,但他卻不在意。
現在他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用一場昏天黑地的大睡,來和他的第二份真摯愛情告別。
妮兒要和什麼魯尼結婚,高飛沒意見,他除了假惺惺的祝福外,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因爲他根本沒有達到索拉斯的要求。
正所謂願賭服輸,他既然輸了,而人家妮兒也看開了,那麼他就只能以這樣的方式,來向過去告別。
想到這兒後,高飛自嘲的笑了笑。
在他不算太長的26年中,竟然經歷了三次真正的愛情,或者說是愛上了三個女人。
第一個是穆天涯,就在他以爲擁有整個世界時,卻被甩了。
第二個是妮兒,雖說他們的戀情富含着傳奇色彩,可結果卻以一夜風流來結束。
第三個是沈銀冰,不管雙方的分開是因爲某些誤會,他們現在已經徹底翻臉,這卻是個不爭的事實。
他認真的愛了三個女人,結果都是一樣的無疾而終。
高飛搞不懂這是爲什麼,他現在只是覺得心煩,只想找到地方好好的睡一覺,然後速速的返回冀南,做他自己該做的事情。
以往高飛下樓梯時,四樓的高度根本算不了什麼,只要他願意,完全可以在四秒鐘內做到,現在他覺得這些樓梯是那樣的漫長,彷彿走不到頭,都一分半鐘了,才走到二樓拐角處。
兩個外國人,一個胖大一個身材矮小的外國人,急匆匆的走了上來。
高飛停住了腳步,禮貌的讓他們先上樓。
胖大的外國人含笑道謝後,急匆匆的腳步卻沒有絲毫停留,在邁步走上四五個臺階時,用英語嚴厲的訓斥瘦小的屬下:你立即用最快的速度趕回總部,如果今天下午三點你本能準時出現在倫敦的簽字儀式上,那你的位置,將會被歐洲總部的史密斯所代替
瘦小的屬下連忙解釋道:可我剛纔打電話問過航空那邊,最早的航班也要上午十點,請您寬限一小時
不行,這次簽約對於我們來說非常重要,你不能按時出現在該出現的場合,那你是自己工作安排失誤,我不管這些,我只是在意今天下午的簽字儀式必須成功
胖大的老總厲聲說着,根本不顧屬下的苦苦哀求,很快就走進了三樓走廊中。
只在意今天下午的簽字儀式必須成功儀式,必須成功
正要下樓的高飛若有所思的重複着這句話,忽然猛地明白了什麼,臉上的頹喪攸地消失不見,霍然轉身要跑上樓梯時,卻又停住了腳步,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低聲自言自語道:今天下午三點之前到倫敦,嘿嘿,那位老兄慘了。
高飛走下了最後一個樓梯,來到了酒會大廳內。
一夜過後,大廳內仍然像他離開時那樣,上千人在裡面晃來晃去的。
一夜未眠,好像根本沒有影響到他們的精神頭。
不過,各人臉上的神色卻不同,有喜笑顏開的,有遺憾的,很少有淡然的。
嗨,高飛,你也太沒人性了吧一個人在溫柔鄉里,卻讓哥們在外面等了你一晚上,真是豈有此理
就在高飛很有興趣的打量現場人臉上的表情時,有人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
高飛轉身,就看到了眼角還殘留着眼屎的劉小龍。
雖說這傢伙此時的樣子很讓人倒胃口,但那雙小眼裡卻散發着璀璨的光芒,笑得是那樣猥瑣:哎,告訴劉爺,騎着大洋馬馳騁的感覺怎麼樣
高飛眉頭一皺:你不想要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了,對吧
劉小龍一楞:次奧,我當然得要,那可是咱們說好了的,你不能反悔
那你就別再讓我聽到你放屁。
你說話才叫放
看到高飛瞪眼後,劉小龍把那個屁只好嚥了下去,湊過來低聲說:哎,說起來你得感謝我,爲了你,我昨晚可一夜沒睡覺啊。
高飛沒有理他,走到吧檯前端起一杯冰水喝了下去,就覺得精神一振。
劉小龍一臉討好的表情:你不想知道我爲什麼不睡覺
你睡不睡覺的,管我屁事
好你個沒良心的,我不跟你說了
劉小龍罵了一聲,摸起一杯果汁,看向了別處,但沒過幾秒鐘就憋不住了,扭頭說:從昨晚十點開始,我就幫你盯着沈銀冰。
高飛有些奇怪:你盯着她做什麼
劉小龍冷笑:哼哼,當然是不想你戴上綠帽子你知道嗎你去和那大洋馬見面沒多久,你那個前女友就和別的男人相談甚歡了。
高飛嘴角微微動了下,很想裝做無所謂的樣子嗤笑一聲,說她和別人相談甚歡管他什麼事,但最終卻淡淡問道:她和誰
莫孤煙。
莫孤煙就是那個華夏雙駿之一的莫孤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