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過神之後,人人拍手稱好,這樣的仙樂值得每一個人都讚賞。
因着蘇容一曲壓了全場,很多人都有自知之明,懂得自己上場只有丟臉的份,是以,除去極少有本事的人,也不見有幾個人敢上場。
寂靜了許久,帝兮癡眼見帝沐瑤緩緩的放開了帝思癡的手,想來,是按耐不住了吧!
事實如帝兮癡所想,帝沐瑤是要上場的,她以一副山水畫博得了人們的讚賞,畫工,隱隱比平時好好上許多,畫完以後,人們大爲震驚,看着那山水畫,彷彿身臨其境了一般。
“畫得倒是極妙,不過,今日我見了一幅畫可是比這畫不知活靈活現多少倍,只可惜內容有些不堪入目罷了。”帝沐瑤的畫有人稱好,自然也有一些風雅之人會拿來和其他的比較一番,就如同現在,希咒國有一人提了這事。
“哦!怎麼說?”因爲是後傾檸那方的人,帝沐瑤淺笑嫣然的問着,心裡也沒有計較他拿自己的畫和別人的相提並論。
“那畫工是極其精細的,每一處下筆處,都是渲染開來的,應當是用了一種極爲高明的手法作出的,只可惜我看到的並非真跡,如果是真跡,怕是再也找不出那一副畫和它相提並論了。這畫畫的便是翬眠的三王爺,我之所以會說不堪入目,是因爲……那上面畫的是三王爺的裸奔圖。咳咳,自然,我也並非有意要提這事,還望三王爺見諒。不過這帝京第一紈絝,倒是不知是那位了,竟有這樣的文采,實在令人敬佩啊!”那人將事情一一道來,說到那是上官金的裸奔圖時,竟然還懂得委婉的同上官金說自己並非有意,縱使上官金心中有氣,也不能當場發作的。
然,聽到他提這事,怕是永和宮中大半的人是愣住的了,帝京第一紈絝,除了一個帝兮癡還能有誰?可是,她當真有那樣的文采,如果說帝兮癡畫了裸奔圖人們會信,可畫張裸奔圖還能得到人家讚賞的,他們打死都不願意相信是帝兮癡乾的。
人人紛紛不可置信的看着帝兮癡,只見那貨在哪裡笑得欠扁的自戀,好像再說,本王素來低調,你們可不要太崇拜本王就好。
回去之後,上官金可謂是好好調查了帝兮癡這個人的,帝京第一紈絝,自然,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她種種劣跡上官金幾乎是隨便拉一個人都能說的出來的。上青樓,逛賭坊,打架鬥毆不過是家常便飯,路遇有姿色的美男美女上前調戲一頓也是常事,總之,帝兮癡種種惡名是深入人心的,只要有人問起帝兮癡,真真是沒有一個不知道的,還經常有一些家長爲了嚇唬不聽話的小孩這樣說,“你在不聽話,帝京第一紈絝就要將你擄回家了。”於是乎,壞孩子立刻變成的乖孩子,這樣一個連小孩都深深恐懼的紈絝子弟,當真是壞到透了。
栽在了帝兮癡手上,上官金這樣一個心高氣傲的人自然是不會服氣的,於是乎,他現在終於可以好好削削她的銳氣了,不學無術,繡花枕頭是
嗎?我就讓你好好的出出醜。
“聽聞貴國逍遙王師承九洛山,文武雙全,不知道逍遙王能不能獻上一個節目?”只見,上官金臉色沒有任何異常的說了這話,還那般謙虛的看向了帝兮癡,好像帝兮癡真的很文武雙全似的。
人們一聽,心中暗罵帝兮癡這個小惡魔文武雙全,有木有搞錯,他那隻要看到了,睜眼說瞎話也不怕遭雷劈。
“這個,本王不會。”如果說,這話和別人說,或許別人還會爲了面子死稱着,可是,和帝兮癡這貨說,你就註定讓她出醜無望了,因爲,這人根本就不知道面子爲何物?
“堂堂的逍遙王竟然什麼都不會,這不是笑話人嗎?”如果,帝兮癡會這樣說,上官金一下子得意了起來,可,沒等他得意多久,帝兮癡一句話就讓他焉了。
“本王需要會點什麼?”這話,她說得冠冕堂皇,一點也不以此爲恥,然,佑櫻的皇親貴族竟也附和着點了點頭,好像覺得帝兮癡這個王爺什麼都不會一點也不奇怪,一點也不可恥一樣。
“佑櫻的王爺竟然什麼都不會,那養着有什麼用?”如此,上官金自覺有些面子過不去,也沒想太多,幾乎是脫口而出的。
“那請問三王爺,你會些什麼?”帝天瀟臉色有些難看的開口,雖說他兒子什麼都不會,可是,還輪不到他一個同樣什麼都不會的王爺開口,且還是他兒子的手下敗將。
瞬間,永和宮全場寂靜,早些年就聽聞帝天瀟是及其寵愛帝兮癡的,到如今,明明帝兮癡已經聲名狼藉了,可是,令人萬萬想不到的是帝天瀟的寵愛依舊不減,倒也羨煞他人,帝兮癡這個紈絝子弟會有這樣的父親。
只須轉頭,帝兮癡就能看清帝天瀟的臉,九年過去了,彷彿時間也沒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的印記,他還是怎麼的俊美剛毅,只是,九年前的軍人之氣被消磨殆盡,如今,但是越發的安靜,沉寂了,終是命運的無奈。
其實,她父親,在這個世上,如果說,不用去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會真心實意,一如既往待她寵溺萬般的就只有他了吧!這個男人。
“兮癡,我的兒子哪能怎麼輕易被人欺負了去,還是如此庸俗之人。”對上了帝兮癡的目光,帝天瀟難得的解釋了。
帝兮癡微微點頭,上官金卻是氣得不輕,然,帝天瀟說的也沒有錯,他卻死什麼也不會,只能悻悻然的坐回了原位。
“涵倪到是有一副極有意思的畫,雖不是當場所做,可是,也是值得一看的,涵倪相信,大家一定會驚豔一番。”在這時,雪涵倪淡淡的開了口,聲音淡淡的,如同沒有任何感情一樣。
聽了她開口,人們都把目光當到了她身上,倒想看看她所說的,極有意思的畫是什麼樣子的。
一旁,雪涵倪的婢女將一幅畫從畫軸之中拿出,恭恭敬敬的交到了雪涵倪的手上。接過畫,雪涵倪輕輕的起身,在人們的矚目下緩緩
行至殿中,除去帝兮癡,沒人看到她向帝兮癡投去了一抹詭異的目光,那目光,如同一抹報復,至極的報復。
帝兮癡鳳眸一沉,閉眼,睜眼間已然一片清明,到不知這隻傀儡想要玩弄何種把戲。
雪涵倪緩緩將畫展開,一一在衆人面前轉過,但凡是見過那幅畫的人,沒有一個是不變臉色的,有恐怖,驚悚,深思,好奇……然,卻還有一抹極其細微的驚豔參夾其中……
最後,雪涵倪在所有人面前將畫轉了一圈,才轉到帝家人,帝兮癡的面前,隱藏在雪紗之下嘴角勾勒了一抹陰狠的笑意。
“咻……”
當看到那幅畫的時候,帝沐瑤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下子從座位之上站了起來,一雙美眸死死的看着那幅畫,從內心深處透露出了深深的恐懼和一種說不清楚的感情。
本是邪笑着的帝兮癡,看到了那幅畫,也是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臉色同樣大變,不再是一幅沒心沒肺的樣子,也不再是邪氣妖孽的樣子,而是冷了一張臉,讓人感到了一種暴戾在她身上浮現,人們紛紛睜大了眼,還以爲是自己看錯了。
永和宮內,沒有一個知道是爲什麼,帝兮癡和帝沐瑤看到這幅畫後會是這樣的表情,紛紛有些詭異。
那畫上面,畫的是一個人,那人莫約四五歲的模樣,穿了一身華貴的紅衣斜臥在軟榻上,披散着頭髮,無法分辨是男是女,很是慵懶,隱隱之中,從畫上依舊能讓人感到一陣暴戾,就如同現在帝兮癡身上的暴戾是一樣的。那個孩子,本該是令人驚豔的,可是,當看到了他的臉時,剩下的就只有驚恐了,因爲,那張臉,實在是慘不忍睹,那大大小小的疤痕遍佈在他的臉上,有深的,有淺的,有長的,有短的,層層疊疊的交錯縱橫在一起,整張臉,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尤其是左邊的臉,一道最深最長的疤痕從眼角處由寬到細蔓延開來,如同一條醜陋的蜈蚣一樣,盤踞在了他的臉上,看着,甚是駭人,有甚者,很多人看了之後一陣反胃。
一雙鳳眸死死的盯着那畫,帝兮癡不自知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感受,只知道,有些什麼記憶開始涌動,塵封已久,便堆積了深深的仇恨在裡面,如今,她想的就只有怎麼一件事情,殺人,一直不停的殺下去。
突然,衆人覺得永和宮內的氣氛全部冷了下來,明明這天還是依舊,可是他們覺得有什麼變了,看着帝兮癡,竟是覺得此時此刻的她,是令人深深的恐懼着的,只見她一雙鳳眸異常冷冽,如同千年寒冰一般,身上的殺伐之氣是如此的重,還想一個從地獄裡面爬出來的惡魔一樣,是來索命的。
這樣的帝兮癡人們從未見過,心底震驚的看着她,不知道她爲何如此。
帝弄櫻,獨孤羨,鍾離未央和龍煙絨也是大吃一驚,有些愣然的看着帝兮癡,全是不明白她怎麼了,不過是一幅畫而已,可是,她如今的表現,令人恐懼着她,畏懼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