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雲城的人都聽過那個傳說,突然看到帝兮癡和藍若薰有種有這對玉佩,心裡一陣驚駭,他們怎麼得來的。
“鬼少,你說,是本王娶了他的,如果他先背棄本王,那……留有何用?”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玉佩,像是真的要摔下去一般,突然停下,笑得一陣可恨,“哈哈哈哈……本王怎麼可能摔嗎?怎麼好的玉,本王可是得來不易的啊!”
“哈哈哈……看你剛剛信以爲真的樣子真有趣。”等笑夠以後,帝兮癡細細撫摸着玉佩,有些懷念,“這玉佩可是有個美麗又淒涼的傳說,還和龍飄飄有牽扯,說起來算是緣分。在冷雲城的那段日子真的挺高興的,雖然說有點落魄,不過那些都很真實,我尤其記得那幾個老傢伙死後,你看看,若薰寶貝的神情。”頓了頓,像是經過了萬千種想法才說出口,“吾生他生,吾死他死,天地爲證,不死不休。”
聽着她提起冷雲城,鍾離佑陽心裡有一些觸動,那裡,也有他和蘇顏美好的回憶。
一語,擊得藍若薰體無完膚,“吾生他生,吾死他死,天地爲證,不死不休。”是啊!那個時候他便如此想,冷雲城的那段日子,很樸素,卻令人懷念,她說了許他一世安寧的。
“噗……”一口心血無法控制,噴了出來,心裡,突然有些想清了,她又教會了他很多。
“少主,你怎麼了?”武長老大驚,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人們也是詫異,從藍若薰存在於他們的世界開始,還從未看到他這樣過,原來,帝兮癡對他來說,這樣重要嗎?
“血氣攻心,沒什麼大礙。”那個神秘的長老替藍若薰把了一下脈,淡淡的開口。
鬼少看着有些嘲弄卻又不似嘲弄,人們很奇怪她這是什麼表情。
同是吾生他生,吾死他死,天地爲證,不死不休,爲何意義不同?
“這就是你的想法?”怎麼的直白,怎麼的單純,怎麼的天真,那人,敢愛敢恨。
“自然,若心有困,身在引澤,本王會等一個人披荊斬棘,只爲本王而來。那你呢?你是什麼樣的想法?”收起玉佩,捏起一顆葡萄,又是一副紈絝模樣。
“我的想法?”她能有什麼想法,“毀天滅地,血色陪葬。”她殘忍的勾起嘴角,人們突然覺得她不是在說說而已。
“你還真殘暴,真不明白,爲什麼本王會……”帝兮癡抖了抖身子,像是被嚇到了一般,話還沒說要,被一個人打斷了。
“逍遙王,這是湄湖新開的紅蓮,皇上讓奴才送來,說是有些急事,怕是要晚些才能回來,不能陪您去湄湖了。”一個小宮女手裡捧着一盤開得正豔的紅蓮,清秀的小臉紅撲撲的,紅蓮很美,和帝兮癡身上的紅衣很配,可是,帝兮癡卻一點也不高興。
“鍾離未央,你死定了。”帝兮癡妖孽的小臉佈滿憤怒,拍案而起,用風一樣的速度離開了御花園,嘴裡全是罵着鍾離未央不講信用的話。
夢無語望天,不得不跟上去,她怕她家王爺又要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啊!
小宮女愣愣的捧着紅蓮
,小臉一片蒼白,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罵皇上呢!
帝兮癡離去,白玉銅鏡開始破碎,幻回了白玉麒麟面具,卻是破碎的碎片,一落地,那些碎片化成了冰藍色的蝴蝶在翩翩起舞,一點一點消散。
“如今你可懂她的選擇?”鬼少微微闔眼,讓人看不清她眼中是個什麼情緒,或許也沒有什麼。
“懂,披荊斬棘,只爲她。”收起月華,藍若薰是這樣的堅定。
“那本尊呢?”緩緩蹲下來,與他輕視,挑起他的下巴,讓他正視自己。
“不棄不離。”曾經便說過的不是嗎?不棄不離,她不棄,他不離。
“若薰寶貝,永遠也不要離開我。”鬼少笑了,笑得很妖孽,和帝兮癡一模一樣,人們幾乎分不清那個纔是帝兮癡,可是,她淌血的臉,卻添了一絲嗜血。
“嗯。”藍若薰握着手中幻化而來的帕子,替她拭去臉上的血跡,答得很認真。
“你怎麼可以怎麼聽她的話?”將他從地上扶起來,鳳眸中有些不解,他怎麼可以怎麼聽她的話?
“是啊!我怎麼可以怎麼聽他的話。”低聲呢喃,他怎麼就可以怎麼聽她的話,明明知道她只是在騙他也義無反顧。
“鬼……鬼少,這是怎麼回事?”帝弄櫻有些無法接受,看了看魑孽,魑孽卻是投以他九年前那邪氣的笑容,他看到的這三個人爲什麼都可以笑得怎麼邪氣,好像這笑是一模一樣的。
“如你……們所見,本尊擁有和魑孽和帝兮癡一模一樣的容貌,這有何不可?”鬼少將他們各異的眼神盡收眼底,笑得冷冽,果然善變。
“尊主,我等知錯,請求尊主在給我們一次機會。”魔鳳十三殺齊齊跪下,眼底是誓死效忠,沒有任何的變動,不管他們的尊主長成什麼模樣,他們的尊主永遠都是他們的尊主,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準。”一個字,令人心情大好。鬼少本不想將他們趕走的,可是……算了,如她所說,快活些便好。
“多謝尊主。”十三人露出了笑意,他們尊主果然沒有拋棄他們。
到後來,人們一大堆的疑惑只能自己吞到肚子裡面去,因爲,不管他們怎麼問,鬼少都閉口不言,等她覺得煩了,還會見紅。
縱使她不說,可是人們多多少少會自己揣摩,卻是揣摩得心驚膽戰,覺得這個鬼少實在是太恐怖了,看來和她鬥,他們的勝算不太高啊!
整支隊伍如今是少了雙琥門的,因爲雙琥門已經全數被滅,還剩下八個宗門和五國的人,其他的就只有琉璃神殿,鳳天魔殿和冷雲城了。
怎麼多人裡,唯獨少了獨孤羨一人,少了獨孤羨,人們好像沒有不高興,而是很高興,如果少了獨孤羨,就代表他們能得到軒轅神劍還是有機會的。
經過一系列變動,最後人們將帶領權交給了鬼少,縱有不願,他們也不敢說出來,只能憋在心裡,因爲鬼少越接觸便越詭異。
整頓了隊伍,衆人沿着肥沃的土地而去,越走風景越美,人們想是因爲這一片肥沃的土地才養出了怎麼好的花草
吧!
當走到盡頭的時候,人們果然看到了所謂的生死門,生死門,說的不只有一扇門,而是兩扇,兩扇一模一樣的門。一扇寫着生,一扇寫着死。
仰視着兩扇一模一樣的門,都有着古老的圖騰,細細去看,人們認出了是蛇的圖騰,可是如果認真去看又不像,是兩扇門有一絲的不同。
“這就是生死門?”蘇白忍不住驚歎,上古的手筆,非他們能模仿而來。
“可看出了門道?”冷焰見識過蘇家深懂上古的事物,便不客氣的問道。
“這兩扇門看似一模一樣,實則不然,左邊這道生門。”指了指他左手邊的生門繼續道:“看到了嗎?上面的圖騰是一條蛇,上古祭祀,一般有很多圖騰祭祀,這蛇,便是最普遍的一種。而右邊的死門。”又伸手指向了他右手邊的死門,“並非是蛇圖騰,而是魚圖騰,上面的魚和生門的蛇很像,不留心去看根本看不出來,可是你們看,它的表面有魚鱗,很細很小。”
經蘇白怎麼解釋,人們認真一看,果然如他所說,死門上的當真不是蛇圖騰,而是魚圖騰。
“那又怎麼樣?”無寒門的霧長老不以爲意,他要知道的是怎麼進入長眠之地,而不是討論這些個上古東西。
“上古曾有一塊免死牌,能免一切生死,得此免死牌者可永葆青春,長生不死,聽聞是用千年的蛇王和萬年的鮫魚製成的。”霧長老的話蘇白沒做理會,只是淡淡的解釋着,人們聽了心驚,這免死牌卻是太有來頭。
“後來呢?誰得到了免死牌?”鳳雨兒忍不住想知道,關於這個免死牌的傳說。
“沒有後來,免死牌問世的那一天就已經滅世了,據說是因爲免死牌太過於邪氣,被冰封在了琅琊山。”
“啊!那樣又怎麼知道它可以長生不死啊?”這不是太扯了嗎?
“就因爲千年的蛇王和萬年的鮫魚。”是很奇怪,可是,直到如今還有在有爲它頭破血流不是嗎?
“那我們該走那扇門?”打量了許久,帝漓晴有些嘆息,看來她真的是有很多需要繼續學習啊!
生死門,生死抉擇,這一次,路是由他們自己選的,就擺在他們面前。
“死門。”在人們沉默的時候,鬼少懶懶的開口,盯着那扇死門,如同情有獨鍾一般。
“開什麼玩笑,要走你自己走,老夫走生門。”霧長老一驚,有些看不起鬼少,在他的認知裡,鬼少不過一個黃毛小子,就算花花腸子多了些,也鬥不過宗門的,所以他一聽鬼少要走死門是第一個不同意。
生門和死門,多麼容易區別,這個小子想找死他們可不奉陪。
生死門,一條是生路,一條是死路,多麼容易區別,一下人人們倒是議論了起來,他們進來了怎麼多人,如今只剩下怎麼多人,他們可不願意去冒險,所以,後面所走的每一步路他們都要慎重的考慮。
如今,他們只有兩條路可選,一個是鬼少,一個是霧長老,看起來,他們明明可以很輕鬆的做出選擇,事實,卻並非如此,這個選擇很難,很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