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上前去將她拉入懷中,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可獨孤羨制止了他的舉動,“你不相信她嗎?”
輕輕的一個問句,他心中突兀的靜止,他,不相信她嗎?真的,是,這樣嗎?他怎麼可能不相信她,可更多的是害怕啊!
“我相信她,她永遠不會做虧本的買賣。”這個小人兒精明得很呢!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她不可能怎麼做的,她從來不賭,因爲傲然如她,一場豪賭不切實際,不可能令她心動,也只有百分百的確定了她纔會放手去做,這便是她啊!敵人死無葬身之地了,都不能損她一絲一毫,她很惜命的,也很注意自己的形象。
誠如獨孤羨所言,帝兮癡是誰,她怎麼可能會令自己陷身於危難之中,所以輸的人早已註定了是喋血雙仙的。
一個只有十三歲的人,一抹紅豔的勾勒,一張妖孽的容顏,布了一個又一個的陰謀,心已成殤,奈何愛未央……
“阿顏,該喝藥了。”陽光俊美的少年端着一碗黑糊糊的液體進入房中,向那方躺在牀上的秀麗少女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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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本是躺在牀上想到了些令人開心的事,嘴角不經意間流露出甜甜的笑意,有着某種幸福的味道,可一聽到喝藥二字,立刻變得愁眉苦臉,萬分糾結。
“能不能不喝啊?”少女苦着一張臉,有些期盼的望着端藥的少年,希望她能不再喝那恐怖的藥,天知道那藥有多難喝,簡直比毒藥還恐怖,毒藥都比它好喝多了。
這幾天,她天天喝這藥,都快分不出食物的味道了。
“不行,不喝藥怎麼能快點好起來呢?”一聽少女不想喝藥,少年立刻板起臉來,收了陽光俊美,有了那麼一絲天生的威壓,少女但是怕了。
“我喝,我喝還不行嗎?”說着立馬搶過少年手中的藥碗,把那黑糊糊的藥一飲而盡,剛喝完一張小臉就皺了起來,“好苦啊!”說着張開嘴巴用手扇着,想以此驅趕那滿口苦澀的味道。
“你啊!喝怎麼快乾嘛?又沒人跟你搶。”少年有些好笑的把一枚蜜棗喂入少女口中,還不忘調笑一番,嘴上雖然是說着調笑的話,手裡的動作卻溫柔了許多,但是性子變得有些不同以往了。
“切……”對此,少女只是輕哼一聲,爾後把臉撇過去,不去看少年的一臉笑意,這傢伙到是會取笑人了,以前也沒見這傢伙怎麼會說話的,想着臉有些不爭氣的微紅,煞是嬌羞,但轉念一想,不知道是不是跟哪個狐狸精相熟了才這樣的,想到這,少女又偷偷用眼角瞄着少年,看得少年一臉莫名其妙,少年的莫名其妙卻惹來少女不快。
“喲呵,大清早的就在調情了,是不是接下來就要發生一些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聞的事情啊?得叻,小爺我回避。”剛踏入門口的紅裳妖孽少年見了這場景,朱脣
邪氣的上揚,勾勒出一抹無邪的笑意,說出的話是多年曖昧不明,惹人瞎想,小手還很配合的捂上眼眸,又帶着少年該有的好奇不免偷偷把手掌留了些縫隙去看那引人瞎想的畫面。好吧!其實是她丫一個勁幻想的畫面。
“什麼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聞啊?”聽了妖孽少年的話,一個俏麗的少女快步上去想看看妖孽少年所說的畫面,見了不免“呀!”了一聲。
兩人的反應引起後面來人的好奇,都急忙上前去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只見那少年有些錯愕,少女臉染紅暈,又有些惱怒,嬌羞,可不想先才妖孽少年所說的要發生些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聞的事情嗎?
雖說第一個進來的是那方妖孽無雙的少年,真實的情況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眼前這番景象該作何解釋,必然是無法解釋的。
“顏兒,這是怎麼回事?”見這番光景,怕是女兒的清白要不保了,左丞相,也就是佑櫻國現在唯一的丞相,蘇丞相老臉一沉,有些生氣的質問道,雖說嘴上是怎麼說得,可心裡早已樂開了花,蘇顏一直是他的一塊心頭病,自小沒娘疼,有很多事也沒人教,養着養着也就野了,現在都到了成婚的年紀的,原本也是有人來提親的,可最後都被她嚇跑了,原本還擔心女兒嫁不出去,百年之後沒臉見她死去的娘,可現在不怕了。呵呵,這幾天六王爺對他家女兒可謂是體貼溫柔,兩人又是門當戶對,若是女兒的清白真被六王爺毀了就好了。看吧!這都什麼父親,一心想着買女兒。鄙視此人……
“佑陽,你是怎麼回事?”不同於蘇丞相的嘴上說說,樑太妃可是氣得臉色煞白,雖說蘇顏救了他,他當感恩圖報,可像蘇顏這樣彪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她心目中的兒媳好不好,更何況鳳雨兒還在這,人家堂堂一個公主難不成還不如一個野丫頭?再說了,她心目中的兒媳當是知書達理,溫柔賢惠,就像蘇家二小姐一樣,不像蘇顏這個帝京滿城皆知的潑婦。
躺在牀上的少女正是蘇顏,而那少年正是鍾離佑陽。
因是在帝家受的傷,而且帝家的藥材比藥店裡的藥材還要多,還要名貴,所以蘇顏留在了帝家養傷,鍾離佑陽也留在了帝家照顧蘇顏,而鳳雨兒自然也留了下來,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這裡是我舅舅家,我舅舅家就像是我家一樣,我留下來有什麼不可以”?這小妮子不但成功的留了下來,還很討帝家人的歡心,上至家主夫人,下至丫鬟奴才,原因很簡單,鳳雨兒不嬌橫,把奴才當人看。
雖說那晚喋血雙仙是衝着鍾離佑陽去的,可明眼人就知道,喋血雙仙真正衝着去的人是帝兮癡,鍾離佑陽不過是倒黴了點,當了個替身罷了。不然喋血雙仙爲什麼會摸進本該是帝兮癡住,卻又被鍾離佑陽佔了去的房間?而且帝兮癡一定是在外面惹了喋血
雙仙,不然她爲什麼無緣無故去請保鏢,還說什麼“美色誤人”?在喋血雙仙走了之後又遣散了幾個保鏢?難不成是她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才做的嗎?顯然不是,所以,對於蘇顏和鍾離佑陽留下來的事情帝天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理會而已。
“顏兒,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蘇容不知道爲什麼,看到蘇顏蒼白的小臉心裡莫名的煩躁,可去關心了蘇顏又平靜了下來,連她也沒發現其實自己還是關心蘇顏的,畢竟身上流着同樣的血液,怎麼可能不關心?
“姐姐,都是帝兮癡亂說的,人家明明只是喝藥的時候嗆到了,那傢伙真是的……胡亂污衊人。”有些撒嬌的意味,撲在蘇容懷裡,蘇顏莫名的安心,縱然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在人散之後一切都是冰冷的,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攝取更多。
聞到滿屋子的藥味,在聯想帝兮癡是第一個進來的,人們的目光紛紛涮向門口,那裡哪裡還有帝兮癡的人影,分明連個鬼影都沒有了好嗎?終於,衆人知道自己是被帝兮癡這個魂淡給耍了……
“切,要是等你們發現被小爺給耍了在來興師問罪,那小爺不就死定了。哼,小爺哪有怎麼天真。”東廂房外,搖着白玉骨扇,揮一揮一身妖冶的紅裳,帝兮癡一臉得瑟的朝某個方向翻了個白眼,很鄙視那裡的人,都是豬一樣的智商。
“哦!是嗎?”一道溫潤的聲音自身後傳出,死唯美動聽的,聽了後使人如墜溫柔鄉一般舒心,忍不住就想要沉淪其中,無法自拔,也不願自拔。
擁有這般溫潤動聽,蠱惑人心的聲音的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像是受到了蠱惑一般,帝兮癡瞬間靜止,回眸凝望,不知那人是否如恍然 之間浮現的容顏一般,回眸間,禍國殃民的臉端都是翩翩俊美,溫顏如玉,使人癡醉,又想撕碎那層面具的僞裝,將他無情的斬殺……至少,帝兮癡是這樣想的。
第一次見面,他高貴淡然在站在那一方,安靜得有些不像帝王,她無視着他;第二次見面,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那性子太過溫潤,更加不想一個帝王,她對他存着挑釁的意味,可他只是一笑而過;那這第三次見面會怎樣呢?是他主動,還是她主動?貌似她主動會比較好吧!
“皇上,你怎麼來了?”一個帝王不可能只有表面那麼簡單,所以帝兮癡很快隱藏起自己的高深莫測,反正她是草包她怕誰?
“今天是七夕。”一方微風吹動那一方潔白的袖角,露出了潔白細膩的肌膚,美的令人妒忌,不接帝兮癡的話,鍾離未央微底眼簾對上帝兮癡那雙好看的鳳眸,她這雙鳳眸是最有靈氣的,總能把很多事情隱藏起來,靠的就是那般無辜的眸子吧!
“啊?”嫣紅的朱脣微張,有些不懂鍾離未央這是什麼意思,這跟七夕有什勞子關係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