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人正在吃飯,好像搶食兒一樣筷子碰撞着晚盤,所有人都吃的飛快,偶爾筷子撞到了,就用眼睛生氣的盯一下對方繼續快速的吃飯。
突然葉家的大門被一腳給踹開了,巨響讓所有吃飯的人都停下來了。
“去看看怎麼回事。”杜氏有些生氣,心底也有點害怕。
“三弟,去看看。”葉天啓直接說。
“怎麼不去啊?”葉天浩直接頂了過去。
“我……”
“葉翰鑫出來。”段紹祁已經到葉家的大廳外面了。
葉翰鑫身子一顫直接躲到他娘後面了,不過他孃的身體怎麼會擋得住他肥碩的體型。
“怎麼回事啊,還有沒有王法了啊,這可是我們葉家,你是誰啊。”劉氏十分尖刻的叫了起來。
薛氏一邊縮了縮,看來人凶神惡煞的,又不是找她,她纔不會去觸那黴頭。
“讓葉翰鑫出來。”段紹祁冰冷的說。
劉氏看了一眼葉天啓:“老爺……”
葉天啓看了一眼躲不住的葉翰鑫:“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葉翰鑫目光閃躲。
今天他去找二房的事兒,爲了出氣砸了劉氏他們住的獵戶的家,這個人一看就像一個獵人,他纔不會承認呢。
“你不知道人家會找到家裡來?”葉天浩直接說。
段紹祁也知道誰是葉翰鑫了,於是直接盯着他:“把木雕拿出來。”
葉翰鑫一個哆嗦,他的確拿了兩個木雕,因爲那雕刻的女子太美,比他見過的都美,於是就拿回來了。
“爹,今天偷別人家木雕了,我看他藏在房間裡。”葉翰古直接說。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劉氏十分生氣的看着葉翰古。
“你說誰啞巴呢。”薛氏立馬跳起來了。
“好了。”杜氏還不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但是大致是知道了,葉翰鑫拿了人家的木雕,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
“吵什麼吵?”杜氏生氣的看着他們,然後又看着段紹祁:“就算是我們家翰鑫拿了你的木雕,你也不能這樣牀到我家。”
段紹祁跟本就不搭理她,直接看着葉翰鑫:“拿出來。”
葉翰鑫被嚇的站在那裡不敢動。
杜氏感覺自己被忽略了:“翰鑫,去把木雕給他拿出來,我們葉家不欠他兩個木雕。”
葉翰鑫這才慌忙跑了下去,過了一會兒拿了兩個木雕出來,往桌子上一丟好像丟燙手的山芋一般,直接給丟到飯碗裡面了。
段紹祁看着木雕被丟到飯碗裡面立馬就惱火了,直接過去拿過兩個木雕,更是一掌把飯桌給劈開了。
那飯桌可是老松木的,厚實的很,絕對不是一般人一掌能劈開的。
所有人都尖叫着躲了其來,這可比葉青瑤動刀子更有震懾力。
段紹祁看了看有些髒污的木雕,心中戾氣突起,拿着一邊的圓凳直接砸了過去。
大廳裡擺的東西雖然說不名貴,可是他們葉家現在也置辦不起了,就那麼被圓凳飛過去給砸了一個稀巴爛。所有的圓凳都砸完了,段紹祁環視了一下他們才轉身離開。
在砸的過程中葉家人還有兩個一不小被擦傷的,見段紹祁走了才小心翼翼的出來了。
“報官,趕緊去報官。”杜氏臉色憤怒的通紅。
但是葉家沒有一個人敢出去,那個人可比凶神都要兇。
段紹祁在周家說了那樣的話,葉青瑤沒有吃飯就回去收拾東西了,周大山看他們可憐,就說空一間屋子給他們住,但是葉青瑤拒絕了,她已經開始做自己的事兒了,住在周家不方便。
不過劉氏他們留在周家吃飯,葉青瑤先回去了。
葉青瑤東西還沒有收拾完,段紹祁已經回來了,看見葉青瑤也沒搭理她,直接回自己房間了。
葉青瑤看段紹祁那麼生氣,自然更加小心翼翼了,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段這麼生氣。
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順便把那個房間也收拾了一下,葉青瑤鼓起勇氣到段紹祁的門外。
“段,我們的東西收拾好了。”葉青瑤小心的說。
段紹祁的屋門關着,根本就不搭理她。
“今天那些獸皮,我說我買了,我把錢給放在這裡了。”葉青瑤說着把五十八個大錢放在地上:“之前請段做護院,說好了價錢,不知道段還願意不願意。”
她站在那裡滿心期盼的等着,但是裡面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她心裡微微的失望。
“要是段不願意,我明天來把之前的工錢給清了,謝謝段這段時間的收留,很抱歉給你帶來麻煩了。”葉青瑤低着頭很認真的說:“那我先走了,我娘做了餅子在竈臺那裡。”
她說完猶豫了一下轉身離開了,這只是暫時收留他們的地方,不應該有什麼留戀。
段紹祁聽着鈴鐺的聲音,知道葉青瑤已經走了,手裡的木雕上面沒有一點髒污了,可是他還是感覺木雕沒有擦乾淨,這讓他十分氣惱,直接給丟到一邊了。
他打開門看到門外整整齊齊放着銅錢,他生氣的想一腳給踢開,可是莫名的他忍住了,不知道爲何想起葉青瑤因爲幾文錢和人斤斤計較的樣子,他覺得這些對葉青瑤來說十分珍貴。
猶豫了一下他彎腰把銅錢給撿起來了,心裡有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這是他第一次親自賺的錢吧。
想到這裡他自嘲的笑了一下,什麼時候自己墮落到拿了幾十文錢就這麼開心的地步。
土地廟是葉青瑤以前看過的,她買了一盞油燈回來,掛在那裡照亮一片地方,劉氏給她帶東西回來,她安靜的吃着,劉氏帶着兩個孩子安靜的看着。
“你周叔說匠人明天就來看地方,要是不下雨,趕工的話十幾天房子就能起來。”劉氏看着葉青瑤有幾分心不在焉的說。
葉青瑤點了點頭:“地方我已經看過了,怎麼蓋我也想好了,明天工匠來我再和他們商量一下,這些娘不用擔心了。”
“恩。”劉氏猶豫了一下:“那段兄弟到底是因爲什麼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