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多行也不知道自己的話幾分真幾分假,他是會攻打衢城,但是原因不一定是這個。
衢城一直就像一根魚刺一樣,讓惠王他們如鯁在喉,之前各種示好明王都置之不理,看來明王是不會和他們站在一起的。
關鍵是衢城現在有很多糧食,這些糧食可以讓他們的軍糧寬裕很多,不至於靠着平王經營後方艱難度日。
“可是衢城現在裝備精良,我們怕是佔不到一點好處。”紹紀星擔心的說。
這鄆城這三年看似有紹紀星坐鎮,實則是鄭多行在運作,畢竟鄆城也算是前線戰地,靠紹紀星那點兒能力早就失去了幾百次了。
“王爺以爲讓衢城主動進攻我們就可以佔到好處了嗎?”鄭多行看着紹紀星。
“以逸待勞總要好一點。”紹紀星到現在都記得自己光着屁股回來的事兒,他可不想再發生一次。
“這三年朝廷和我們都穩住了局勢,但是百姓早就不堪戰亂之苦了,若明王不出來他們也只能熬着,但是明王要是出來,那就是一呼百應。而且以衢城現在的富饒,明王本身的能力,你覺得當前的局面能維持嗎?”鄭多行看着紹紀星。
紹紀星眼神有些飄忽,他是真的害怕:“那就依軍師所言了。”
段紹祁沒想到惠王竟然會主動出擊,不過也剛好趁着這個機會練一下兵,這些人雖然鍛鍊的時間不短了,但是都沒有實戰過。
“他們真的可以嗎?”葉青瑤站在城牆上擔心的說。
“此次是鄭多行帶兵,也不會太差勁兒,不過我已經安排好了,他們最起碼可以沒事。”段紹祁握着葉青瑤的手說。
葉青瑤點了點頭,她早就知道很多事情是避不開的,只是自己心裡存在那麼一點僥倖而已。
“段,君王所謂的裂土開疆不過是你爭我奪,什麼纔是真正的裂土開疆呢?”葉青瑤有些不明白的說。
看着眼前的局勢葉青瑤這樣說也沒錯:“我記得之前南浙之地被稱爲南荒,渺無人煙是一個流放之地,成了一個被帝王嫌棄的皇子的疆土,他帶着人到那裡用了十幾年時間,把那裡變成了一個富饒之地。”
“那纔是真正的開疆吧。”葉青瑤思想着說。
鄭多行是惠王的謀士,足智多謀又十分果斷,他分析的沒錯,但是他遇到的人不對。
季遊的任務是射殺鄭多行,看護紹紀民和葉翰鈞他們無性命之憂。
原本鄭多行也是要留給紹紀民來處理的,段紹祁想拿他祭旗,但是戰爭只分勝負,哪兒有那麼多漂亮不漂亮。
雖然時間還不到秋收,因爲鄭多行先打過來,紹紀民他們直接殺到了鄆城,鄆城的紹紀星讓人抵抗着自己直接跑了,然後鄆城的守衛乾脆把城門給打開了。
朝廷幾次三番渡河攻打鄆城不成,衢城的兵馬一到鄆城就丟盔棄甲,一日之內鄆城就淪陷。
紹紀民他們進城就開始張貼安民榜,不許軍隊動百姓分毫,鄆城剩下的兵勇若有強搶百姓東西直接就地處決,一時間鄆城一片肅靜。
這些都是段紹祁早就準備好的,以前他十分擅長打仗,現在他更擅長如何守住打來的疆土。
按照原來的計劃他們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佔了三城,至此才與朝廷和惠王呈犄角對峙,然後迅速修整兵馬,穩固城池,而且用在衢城的方式幫百姓秋收,教百姓如何種地可以增產。
等朝廷和惠王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三座城池已經固若金湯了。
“好,好,不愧是寡人的兒子。”皇上知道紹紀民的作爲的時候在大殿上連聲叫好。
“皇上福澤萬民,九殿下也是人中之龍啊。”下面立馬有人附和了。
三年前燕王去衢城說服明王,不但明王沒有說服,反倒留在衢城不回來了,竟然還寫書信說不說服明王他就不回來了,然後他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皇上當初九殿下離開皇宮的時候還沒有封位,趁着這個機會給九殿下封位,另外趁着九殿下所向披靡的勢頭一舉把惠王逆賊給滅了。”有人諂媚到。
騰雲志和騰鵬對視了一下不說話,這滿朝文武當初沒有一個說話的,現在都開始歌功頌德了,他們覺得這件事不會那麼簡單,燕王就是一個例子。
當初這些人估計都不知道皇宮裡有個九皇子,九皇子跟着明王去邊關,當時內亂,邊關告急,皇上也沒派人把九皇子給接回來,現在看到九皇子有成就了,卻一個個想着要現成的。
皇上看下面人的議論也很滿意:“好,寡人這就擬旨,哪位愛卿願意前往。”
“臣願意前往。”下面一片人附和。
騰雲志和騰鵬還是站在那裡不說話,雖然騰子驕的事情沒有完全影響到他們騰家,可是他們騰家也受了不少白眼。
“你去幹嘛?”騰子驕看着收拾東西的練若珊。
“若是被你們把惠王給滅了,誰幫我剿滅風冥谷啊。”練若珊有些氣惱的說。
“當初的因果已經很清楚了,再說鬼手門早就不在了,你何必呢。”騰子驕想想都覺得頭疼。
“鬼手門不在是活該,我還是要剿滅了風冥谷。”她說着拎着包就走。
騰子驕無奈的拉着她的手腕,練若珊一甩被被騰子驕直接拉到懷裡了,練若珊一愣。
“好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總是想着那些埋了好長時間的人的恩怨了,再說也就是兩個人愛恨情仇,人活一輩子不容易,幹嘛總是活在別人是愛恨情仇裡。”騰子驕苦口婆心的說。
“你好了?”練若珊有些意外的看着騰子驕。
“恩。”騰子驕點頭。
可能是因爲惑心障的原因,他解毒之後卻陷入了偏執之中,每每想起總會覺得是自己把葉青瑤讓給段紹祁的,而且他對葉青瑤的感情也陷入了偏執。
練若珊察覺到之後一直陪着他,兩個人嬉笑怒罵月下當歌,騰子驕的心結已經慢慢好了,只是消磨的時間太長了,長久到他都有些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