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緩過勁來之後秦陽趕緊離開了村委會,他不想讓別人知道剛纔出現了那種事情,如果知道的話等程清婉醒來後絕對會和他大鬧一場,說不定因此還會讓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徹底陷入低谷。
是夜,萬物寂靜,忙碌了一天的工人們此時已經呼呼大睡,二猛子也去了藥田,而秦陽也躺在牀上緊閉着雙眼,看樣子也已經熟睡過去,不過雖然他表面上看上去是在睡覺,但其實靈魂已經進入的山澗幻境。
山澗幻境之中秦陽和岐伯兩個人盤腿而坐,正在討論着腦三針這個針法,因爲秦陽感覺,他根本無法徹底治頭腦三針正針法,沒有人指點的話他想他是很難徹底掌握這門真法的,所以說他進來想要請教一下岐伯。
“老頭子,你能給我說說腦三針這門針法的真諦是啥嗎?爲啥我這兩天就是搞不懂呢,雖然說明白它的行鍼路線也知道具體穴位,也知道下針要下多深,那就是沒有絲毫的把握,敢把這套針法用到病人身上。”
聽到秦陽這樣的話後岐伯滄桑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摸了一把花白的鬍子悠悠說道:“你不能理解這算對的,因爲沒有人指點你僅靠自己去理解的話是很難理解透徹的,需要一定的時間,而且你的天賦並不是很好,所以你要更加勤奮明白了嗎?”
此話一出頓時秦陽耷拉着腦袋,一臉的無語,他每次只要有事請教岐伯的話岐伯都會給他說他的天賦不好,讓他趕緊努力,每次都是這樣,他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聳了聳肩膀秦陽無奈的說道:“行了老頭子,我知道了,我知道我的天賦不好,所以我要趕緊努力,笨鳥先飛嗎,但是我現在問你的是腦三針這個問題,不是讓你給我說我的天賦這種事情,你咋老是不忘記說我天賦不好這事兒呢,你咋不能說說我努力這事兒呢?”
秦陽這話頓時將岐伯給逗笑了,只見他從地
上站起身來,一雙深遂似井,好像蘊藏着無數秘密的眼眸中劃過一絲情感波動,因爲他腦中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沉默了大概有三四秒鐘的樣子岐伯這才說道:“腦三針這門針法其實並不難,難的是你要把它如何完美的運用到病人身上,這是一個大學問,你既然現在都已經記住了針法的運行路線,知道要下針多深,但卻沒有把握,那你爲何不找一個能讓你大展身手的東西試一下呢?”
“要記住這樣一句話,熟能生巧,中醫鍼灸這個法門沒有什麼捷徑可言,全都是靠着自己的領悟和體會然後再加上平時的運用纔會熟能生巧,日積月累之下運用的越發滾瓜爛熟,手到擒來,你明白了嗎?”
聽到岐伯這一番話後秦陽頓時有懵逼,因爲他沒有完全理解岐伯這些話的意思。所以在岐伯這些話說完後秦陽大概沉默了十幾秒鐘,這才反應過來,說道:“老頭子,你的意思讓我找一個可以試針的東西試一下唄,是不是這個意思?”
這一番話從秦陽的嘴裡說出來後,只見岐伯笑而不語,摸了一把花白的鬍子徑直向遠方走去,挺拔的背影此時看起來和他的臉一樣,給秦陽一種滄桑的感覺。
見到岐伯這樣的背影后,秦陽喃喃自語的說道:“這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而且還是有很多的故事的男人。”
這些話從秦陽的嘴裡說出來後,只見已經走出好遠的岐伯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秦陽的話他當然聽的一清二楚,自己的確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可是這故事又能說給誰聽,天下之大他現在能給說的人也只有秦陽一個了。
出了山澗幻境,秦陽並沒有選擇睜開眼睛,而是繼續閉着眼睛,他是人不是神,他也是要睡覺的。
因爲最近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光縣城他都去了好幾趟。菜什麼的都買好了,做飯的人也夠了,所以秦陽打算放縱一
下,讓自己睡到太陽曬到屁股在起牀。
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大概也就是八九點鐘的樣子,秦陽睡得正香的時候,放在牀頭的電話猛然響了起來,這讓秦陽嚇了一跳,拿起來一看是李強打來的,他就知道是因什麼事了。
嘴裡不滿的嘟囔了一聲,秦陽按下了接聽按鍵,就聽手機揚聲器傳來李強的聲音來,“喂,兄弟,你讓這人來給我說的事情是真的不?如果不是真的人讓我們上報錯的話可是要受到處罰的。”
“你要知道這人不是在縣城,而是在市裡,不歸我管,我最多也就是給市裡的警方通報一聲而已,這事要是真的話那肯定是有功無過,但這事要是假的話那可就扯犢子了啊兄弟。”
聽到這樣的話後,秦陽有種想要罵人的衝動,還好他最後忍住了,隨即迷迷糊糊的說道:“我說李所長,你啥時候見過我辦過不牢靠的事情了,要不是我這裡走不開的話我肯定去縣城找你說這件事情了。”
秦陽此話一出,頓時只聽電話那頭的李強哈哈大笑起來,不由的他不大笑,先是將陳超明這個越獄犯給抓獲,現在又要舉報一個指使他人投毒的人,最近他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呢。
好像也聽出來秦陽是在睡覺,於是李強笑完之後,道:“兄弟,那我就不打擾你睡覺了,這事是真的就沒有問題,好了,我掛了。”
在李強話還沒說完手機便傳來一陣嘟嘟嘟的盲音聲,聽到這聲音後李強微微一愣,隨後笑着搖了搖頭。此時秦陽恨不得將自己小破手機給摔了去,太煩人了,還讓不讓人好好睡一個覺了。
就在李強掛斷電話沒多久後,秦陽覺得自己只睡了一分鐘時,電話鈴聲再次響了起來,這個時候秦陽有種想要將手機鎖進櫃子裡的衝動,太煩人了。
於是,秦陽連看都沒有看直接拿起手機就按下了接聽按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