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法海的樣子,張影月動都不動,幾個道體都沒有的人,在他眼裡跟凡人的區別不大。閉關吸收了靈女大量的元氣,他可不再是當年出山時候的他了。
法海見張影月面無表情,不動不驚的,以爲他也不想動手,畢竟動手是下下之策。如果沒有景月道長的出現,動手就動手了,大不了拼家底。法海對自己的家底還是挺有信心的,除了蜀山這樣的大門派,其他的門派法海還不會放在眼裡。
但是有了個景月道長,此道士道法高深莫測,而且最近還有統領道門的趨勢,到時候責罰起來,誰也擔當不起。法海雖然有點自大,可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在那些高深修道者的眼裡,他也不算個什麼。
當然,也因爲道法高深的道人,一直就未出現,多少年了,纔出現一個景月道長。法海爲了這件對他以後起着無比重要作用的煉心丹,也只能硬着頭皮叫囂着要動手。
“這位道友,只要你交出煉心丹,我金山觀照樣以貴賓待遇相迎。”法海做着最後的努力。
可惜張影月做事一向隨性,入世之後,早就無拘無束,看中的東西,也沒有還出來的可能。當然,跟法海他們動手,張影月也無興趣,一個武功高手,會跟一羣娃娃有動手的興趣嗎?
張影月突然站起來,法海幾個立刻警覺的跳開。
張影月伸手招出一道淡薄的金光,將幾個人罩住,說道:“如果你們能在一天之內脫離次困,我會原物奉還,否則就不要再行羅嗦,免得招我惱怒。”
金光一困,法海五個人立刻被鎖在了金光之中,以張影月現在的能力,哪裡是他們能掙脫得出的。張影月走出門外,對段馨說:“馨丫頭,帶我們到處逛逛吧,讓你爺爺守住這裡,明天此時之前,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困在金光之中的法海這時萬分惱火,大罵:“好你個妖道,居然敢困我法海,景月道長認識你又如何,等修道聯盟一成立,我第一個上前告你一狀,非得讓景月道長給我們主持公道不可。”
金明子很是鬱悶,困一天事小,如果師叔能用煉心丹換幾顆煉體丹,以他的輩分,和這次的貢獻,肯定可以分一顆。那麼只要修成道體,這次斷掉的手腕,自然就會再長出來。可惜現在煉心丹拿不到,煉體丹也得不到,還掉了一個手腕,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金明子暗自嘆氣:哎,沒師父疼的孩子就是可憐,自從上任觀主法新歸天之後,就由法海扶植金星子坐上觀主之位。如果是金星子手腕斷了,法海換不換煉體丹,那就說不定了。
段馨帶着張影月師徒兩人在附近閒逛着,本來段明陽想派人上前保護,段正義阻止了。廢話,有張影月在那裡,越南幫那是來多少人都沒用,或許還可以借這個機會,假張影月之手,滅掉不少越南幫的精英,何必再派人把越南幫的人嚇退呢!
段馨帶着張影月走到一個樹林小道處,這次她就當起了兩人的導遊,讀書她是調皮搗蛋,可大理附近這些典故,她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看來段家對家門一些典故的教育,還是非常到位的。
段馨聲音如黃鶯般的優美動聽,張影月一邊傾聽,一邊觀望,有時還微微點頭。段馨這丫頭,在誰面前都是沒大沒小的,張牙舞爪,可是在張影月的面前,卻半點不敢放肆,這樣的她,很有秀兒的味道,可那略帶成熟的打扮,看起來卻又多了幾分妖嬈的誘惑。
樹林之下,段馨說道:“這條路啊,當年醇南王曾經在此路過,還吟詩一首,叫,叫,叫!”馨丫頭抓抓腦袋,不好意思的說:“我忘記了!”
張影月突然站定,樂呵呵的望着段馨說道:“丫頭,你人美,聲音也美,能給人帶來歡樂和笑聲。如果你一直這樣,那真的是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吶。有人想打你的主意,讓你香消玉焚,實在是暴珍天物啊,罪該萬死。”
張影月這一番沒頭沒腦的稱讚,段馨粉臉立刻羞得通紅,芳心如小鹿亂撞般砰砰直跳,心裡喊道:“天吶,他看上我了,他肯定是對我有意思了,我該這麼辦,我要這麼辦纔好啊。”
許明也覺得奇怪,師父從來沒有這樣誇過人,今天怎麼這麼反常。等他擡眼望去的時候,才發現樹林裡的騷動,感覺到師父法力的波動,許明明白了,原來有人要對段馨出手,師父在提醒她呢。可惜貌似段馨並沒有接受張影月的提醒,反而誤會了張影月的意思。
段馨現在腦海裡一片胡思亂想,也沒辦法再講下去了,低着個腦袋,扯着自己的衣角,不知所措。長這麼大,段馨是第一次如此,或許她真的長大了。
張影月微笑着搖搖頭,正準備開口,許明在一邊看不過去了,出聲喊道:“師父,我們再去哪裡!”
爲了驚醒段馨,這句話他喊得有點重。
段馨正陷入沉思之中,以前她還可能有點警覺,但是在張影月的身邊,她看到他的能力,早就下意識的認爲跟着他是最安全的。這下被許明一喝,大驚。
大驚之下,難免會做出點什麼意外的事來。段馨正是如此,被這一嚇,她順勢往前一跳,蹦進張影月的懷裡,尖叫着緊緊的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