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走到張影月的房間裡,爲了報復昨天晚上的事,她也敲門,直接打開門往裡面走去。
張影月嘴角歪着一笑,立刻又變成沉睡的模樣。
馨兒先走到張影月的身邊,凝望着張影月那張平凡樸實,永遠是那樣波瀾無驚的笑臉,連夢中,他的嘴角都自然的掛着微笑。而正是這張平淡無驚的笑臉,現在已經深深吸引住了馨兒。
看了好一會,馨兒嘴角得意的一笑,悄悄的拉開張影月被角的一端。見他居然是合衣而睡,連衣服都不脫,立刻瞪着一雙美目,驚訝的望着那身衣服。
這樣穿着衣服睡覺,衣服不會起皺嗎,那樣穿出去還不得多難看。
本來她想把自己那涼涼的小手放在張影月的身上,好把他驚醒。可現在他這身衣着睡覺,哪裡好放手進去。
就在馨兒想找一個放手的地方的時候,正好她半個身子爬在牀上,張影月突然一轉身,把馨兒抱在懷裡,自然的一壓,就把她壓在身側,左手一搭,左腳一壓,馨兒就這樣被壓在他的身下,半點不能動彈。
馨兒張嘴就待大叫,就在她要叫出來的時候,突然想到這一叫,那怎麼解釋啊。難道說自己來喊他起牀,結果自己被他在做夢的時候抓到牀上來,而且還被壓在身下。
一半的身體被張影月壓住,另一半還懸在牀沿邊,她努力維持平衡,又不敢叫,只好苦着個臉。鬱悶的望着張影月,只希望他快點再轉個身,她就能翻身起來,然後離開這裡,回到房間裡抱牀大睡,忘記這兩天來連續的尷尬局面。
可惜張影月卻一直一動不動,馨兒真的是度秒如年啊,本來昨天就沒睡什麼,這下真的是心力憔悴!再堅持?好累啊。被壓着的手腳麻了,擺在外面的手腳也麻了。
她也不管了,看着張影月並未挪動,可能睡得太死了。許明曾經說過,張影月到10點多就會醒來,自己這個樣子,如果地上有個狗洞,她都想鑽進去了。
她把手腳一縮,想舒服一點,現在她算是整個人都到了牀上。張影月先鬆了一下,馨兒心頭一陣高興,可手腳都發麻,現在硬撐着起來,動作肯定非常的大。
她還在猶豫的時候,張影月又來了,這下是整個身子全被抱進了他的懷裡,張影月還扯了扯被子,馨兒就這樣跟張影月兩人衣物也不脫,來了個同牀共枕。
馨兒這下懊悔啊,自己怎麼就沒事來找事,好好的呆在外面等他醒來不就可以了,愣是折騰到現在這副樣子。哎呀,羞死人了,這樣還怎麼見人啊。
胡思亂想中,張影月身體自然散發的元氣開始包容着馨兒,段馨感覺到無比的溫暖、安全,本來就沒睡好,再加上剛纔折騰得心力憔悴,在張影月的有意施爲之下,馨兒沉沉的睡去了。
許明見到師父9點鐘的時候就起來了,眼睛瞪得老大,這算得上是破記錄了。
如果沒有特別緊急的情況,哪怕是師孃去喊,師父都沒有超過十點前起牀的記錄,馨兒居然把師父喊起來了,那麼以後馨兒還真有可能成爲自己的師孃。好象她進了師父的房間,到現在還沒出來,難道。
張影月見許明站在那裡發呆,瞪了他一眼,把許明從遐想中驚醒出來,對段正義說道:“段老先生,就留一兩個人吧,其他的都散了,沒什麼事的。”
段明陽趕緊吩咐下去,就只有他們兩夫婦、靈兒,還有歸來的藍玉、清風,加上段正義和許明留下。
張影月帶頭走進房間裡,看到房間裡的金光,揮手一拍,立刻淡了很多,段家的人可以順利看到裡面的情況。
張影月走到法海的跟前,微笑着說:“既然給你們時間,你們解不開這道束縛,那麼等你有自認爲有本事解開再說吧。”
法海帶着四名弟子盤坐在地上,等張影月出現的時候,他立刻怒瞪着張影月,眼神都可以把他吃掉了。可惜現在他並沒有這本事,由於昨天一天在金光束縛中的拼鬥,他們已經是筋疲力盡了。
“還敢問閣下法號!”法海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對張影月問道。
“大膽,我師父的法號是你能問的嗎?有問題找我許明。”許明看到法海那怒眼居然敢瞪自己的師父,早就按耐不住了。聽法海一開口,立刻喝道。
張影月呵呵笑道:“我叫張影月,等你有了本事,再來找我吧。”
法海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修道聯盟成立之後,我一定找盟主爲我金山觀主持公道,不管如何你跟盟主有什麼關係,我相信盟主一定會秉公處理,我金山觀就算於你周旋到底了,拿不會煉心丹,我法海誓不罷休。哼。”
法海說完,硬撐着身體,準備離去。他們的道法都已經耗得差不多,這時候就全靠體力。四個弟子趕緊上前攙扶,金明子的手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長了出來,看來張影月在金光中,倒也對金明子手下留情了。
“師父!”許明可不服氣,憋屈的望着師父。
張影月微微搖頭,說道:“好了,他們不用去管了,跟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金山觀自然有他的劫難,不用想太多了。”說完,張影月指着躺在地下的那些人說:“段老先生,你們看看這些人吧,打算怎麼處理呢!”
張影月卻不知道,正因爲他這樣不予追究,讓一件本來可以避免的事情,最後惹出大禍。而且禍事原由正由他起,可惜在他的眼裡,知道整件事情之後,只是嘆了口氣,說了句:塞翁失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