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仔的車技也不錯,但饒是如此,在省城這種時不時就堵車的地方,他還是沒辦法開快的。
畢竟車子就是車子,生不出兩個翅膀來當飛機開。
此刻正趕上了下班的時間,車子走走停停,一直走了有快一個小時了,纔到了一個立交橋上,離酒店還有幾公里的距離。
汽車開不快,不代表其他的交通工具也不行。
後面不遠處,一輛摩托車從車流中穿梭着開了過來,到了葉凡的車旁,也許是看到了前面的車子堵得太厲害,實在是走不動了,索性停了下來。
摩托車司機帶着一個頭盔,看不出裡面的人具體長什麼樣子來。
他在車跟前等了一會,忽然之間扭過頭來,看向了左邊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葉凡。
然後,他伸手敲了敲葉凡那邊的車窗戶,打着手勢讓葉凡把車窗戶玻璃降下來,好像有事的樣子。
“凡哥,不要開窗戶,我覺得這小子有點不對勁。”毛仔提醒道。
作爲地獄之火的殺手,他有很強的感應能力,對於身邊面臨的危險,就像一個野獸一般,總是能夠敏銳的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
“我們的車玻璃防彈嗎?”葉凡笑着問道。
“沒這功能吧,看來以後要弄一輛防彈的,最好是能夠放導彈的。”毛仔邊警惕的看着外面摩托車司機邊說道。
“拉倒吧,到時候車都被炸飛了,玻璃防彈有個鳥用。”說着,葉凡已經把手放在了電動按鈕上,按下了車窗戶玻璃。
“凡哥,小心。”毛仔忍不住說道。
“沒事。”
玻璃慢慢降了下來,外面的摩托車司機看到葉凡果然降下了玻璃,很是開心的樣子。
“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葉凡笑着問道。
看着葉凡,摩托車司機邊點頭邊從嘴裡嘟囔出了兩個字:“*。”
然後,摩托車司機的右手一甩,一個黑溜溜的東西,已經直接從車窗那裡飛了進去。
不等炸彈落下,摩托車司機已經飛身而起,直接就從一旁響立交橋下面跳去。
他早就算準了這邊的位置,這裡是十多米的高架橋,在這裡動手再合適不過了,只要自己把炸彈扔進到葉凡的車裡,然後自己再跳下去,爆炸的衝擊力,絕對不會對自己造成任何的傷害。
高架橋下面是一片草地,以自己的能力,跳下去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而要對付的這個年輕人和他的同夥,則會被自己那個威力巨大的炸彈,直接炸成一灘肉泥,分都分不開的。
就算兩人僥倖炸不死,大火也會把兩人都給燒成一片黑炭的。
找自己來對付兩人的傢伙當時還說,這兩個人非常厲害,讓自己一定不要掉以輕心,現在看來,這兩個就是個毫無戒備心的小毛孩,自己悄悄窗戶就把窗戶打開了,這不是找死嗎?
本來還打算這兩人不開窗戶,就直接把炸彈扔到他車底下呢,這下好了,直接把兩人在車裡面就炸死了。
這任務也太他媽的簡單了。
在下落的過程中,摩托車司機還在懷疑,對方給自己兩百萬,難道任務難度就這麼低?
是現在的人的命更金貴了?還是像自己這樣有天分的殺手實在是太少了?
落到柔軟的草地上,車手身子往前一滾,卸下了一部分衝擊力,這才站起身來,就要跑開。
只是他忽然又停了下來。
因爲他發現,自己並沒有聽到預料中的爆炸聲。
怎麼回事?難道這個炸彈是個啞彈?要真是如此,那自己也太倒黴了,看來國內嚴厲打擊假冒僞劣十分有必要啊,那個賣家賣給自己這種炸彈的時候,hi啊拍着胸口保證過,就是一頭大象,也會炸成一灘爛泥。
現在連他媽響都沒響,炸個屁?
沒有聽到預期中的爆炸聲,摩托車司機忍不住惡狠狠的罵了一句,擡腿就要向其他方向跑。
就在這時,他忽然發覺,自己的口袋裡好像多了一個硬梆梆的東西。
他下意識的伸手就把那個東西給抓了出來。
這一看不要緊,摩托車司機差點沒嚇得直接尿了褲子。
香蕉你個巴拉,這個炸彈不是被自己扔到了對方車裡了嗎?怎麼又跑到自己口袋裡去了呢?
他嚇得擡手就要把炸彈扔出去,可就在這時,嘭的一生巨響,炸彈直接在摩托車司機手裡炸裂開來。
如賣家所說的一樣,摩托車司機大腦中只閃現出“*”兩個金燦燦的大字,然後自己就永遠的變成了無數的器官和肉塊。
車子開出去了有二十多米的距離,下面的爆炸聲才響了起來。
毛仔長長的出了口氣:“老大,不帶玩這麼刺激的,嚇死我了。”
“就你這膽子,怎麼好意思說是地獄之火的成員?”葉凡揶揄的笑道。
“你可別擠兌我了,剛纔那炸彈都到了你手裡了,我不害怕那就成了精神病了,不過老大,你這是什麼功夫啊?有空也教教我唄,是不是傳說中的凌波微步?這速度也太快了,把炸彈放在那小子口袋裡,那小子都沒看到。”毛仔興奮的說道。
“你看到了?”葉凡問毛仔。
“看到了一點點吧,嘿嘿,說實話,你如果不說,我還以爲我看花眼了呢。”毛仔不好意思的說道。
剛纔他確實沒看清,尤其讓他感到奇怪的是,老大好像連門都沒看,就在對方跳下之後把炸彈放到那小子身上去了。
老大不會是從車窗戶裡出去又接着從車窗戶裡進來的吧?
要是那樣自己還沒看清,老大也太恐怖了吧?
這還是人嗎?
“這一路上,恐怕要危機重重了。”葉凡說道。
“雨小姐她們不會有事吧?”毛仔擔心的問道。
“你放心,那兩個人都是糖公雞,雁過拔毛的,平時不拾東西就是吃虧了,沒人能在他們那裡沾到便宜的。”葉凡說道。
與此同時,酒店裡面。
一個穿着酒店服務生服裝的青年男子來到了雨思雅房門前,很有禮貌的輕輕敲了兩下房門。
“誰啊?”裡面傳來了雨思雅的聲音。
“雨小姐,我們是來換礦泉水的,你裡面的水已經一天多了,要換水了。”服務生禮貌的說道。
“稍等。”
服務生站在門口,耐心的等待着,他的右手邊,則是一桶礦泉水。
房門打了開來,服務生忽然之間,一推房門,已經以極快的速度閃了進去。
一把烏黑的手槍對準了正背對着自己滿頭長髮的一個女人。
“雨小姐,不想死就跟我走一趟吧。”男人陰陰的說道。
“你讓我跟你到哪裡去啊?”長頭髮女人說着話轉過了身來。
服務生一看,差點張嘴吐了起來。
只見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是一個獐頭鼠目尖嘴猴腮兩撇老鼠須還在不斷抖動的一個大叔。
這模樣,和雨思雅的差距,也實在是太大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