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衣服給我吧。”趙翔雲見蔡珍珍手裡的衣服,知道一定是黃啓亞叫她來的,轉頭看了黃啓亞一眼,沒有多說。能說什麼呢,男人之間的交情和女人不同,他們剛開始可能只是互相利用,就像黃啓亞和趙翔雲,但隨着時間的加長,只要願意付出誠意,那友誼的堅實程度絕對要強過女人之間的友情。趙翔雲是知道黃啓亞的意思,但也只能暗自搖頭。
蔡珍珍將手裡的袋子遞給趙翔雲,眼睛裡既有關切又有酸楚。黃啓亞叫自己過來的目的蔡珍珍哪裡不知道,可是要她一點也不吃醋也是不可能的,沒有女人敢說自己完全可以做到不在乎。但女人實在愛極了這個木訥的傢伙,無奈的說道:“你這樣子哪裡動得了,我幫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來。”趙翔雲努力的站起來想進裡間去穿上,但身上的力量已經嚴重被酒精消耗,剛站起來就往地上倒去。趙翔雲現在是空有一身武功完全使不出來,好在剛纔黃啓亞見蔡珍珍來了過來說話,離他較近,見趙翔雲身子一歪馬上伸手扶住他:“不要緊吧?怎麼醉成這樣?”
“你都醉成這樣了還逞能!我給你穿。這裡又沒有女的你怕什麼!穿好衣服去醫院解酒,你這樣子要是不解酒幾天都好不起來。”蔡珍珍和黃啓亞同一時間扶住了趙翔雲,心疼的只想掐死這個該死的木頭。
趙翔雲苦笑着搖搖頭說道:“洋酒還真厲害!”
蔡珍珍幫趙翔雲穿好衣服,讓黃啓亞幫着將死木頭扶進車裡,開到中心醫院急救科。還在路上的時候,蔡珍珍已經給張院長打了電話,讓醫院做好準備。現在趙翔雲也是特權人士了。
中心醫院的急救科接到院長的電話,趕緊準備擔架車,不一會兒張院長也親自下來趕到急救科。這讓那些急救醫生以爲要來什麼大人物,紛紛緊張起來。只見得急救科上下一片忙亂,各種急救設備早早的預啓動起來,護士們將一切可能用得到的設備都檢查一遍,確認沒有一點失誤後才和醫生們推了擔架車到門口等待。
趙翔雲被送到急救室,蔡珍珍見到如臨大敵的醫生們也是哭笑不得,不過見張院長對自己的死木頭這樣重視,心裡也稍感安慰:“張院長,他只是喝酒多了,給他打解酒針輸點液就可以。可能昨晚有點受涼,再給檢查一下有沒有感冒。”
一陣忙碌後,確定趙翔雲只是輕度酒精中毒,由於飲酒時間已久無需洗胃浣腸,打解酒針就可以。趙翔雲練武的身子再次得到考驗,他光着身子在地上睡了一夜,居然沒有感冒。
檢查結果是沒事,解酒針也打下去了,趙翔雲只是需要臨時休息,張院長不敢馬虎,他又被送進原來的特護病房。
蔡珍珍將張院長和護士趕出去,關上門纔對趙翔雲說道:“我給你擦身子吧,天啦,還沒有和你結婚就搞成這樣,以後有得我累了!”蔡珍珍雖然是已經人事,但說完還是漲紅了小臉。女人這樣說簡直是絕了,一來點明自己和趙翔雲的關係還可以進一步在趙翔雲心中深化自己的身份,二來又暗示趙翔雲昨晚爲什麼在八卦嶺自己已經知道,第三又表達了自己作爲趙翔雲的女人願意任勞任怨爲他做任何事。
聽到蔡珍珍的話,趙翔雲老臉一紅,昨晚光着身子在地上睡了一夜,身上的骯髒可想而知。想要自己來但身子卻不受自己的使喚,再說手上還掛着點滴呢,想動也受了限制。再說趙翔雲的心軟啊,人家一個女孩主動獻花求愛,然後又在衆人面前和自己接吻定情,早已放下了女人的顏面,自己要是再傷害她的自尊怎麼可以。趙翔雲完全知道蔡珍珍對自己的意思,現在如果拒絕女人要給自己清洗身子的要求,等於就是不接受她,這樣傷害女孩子的事情他還做不出來,只好點點頭閉上眼睛。
蔡珍珍見趙翔雲答應了,心裡竊喜但小臉兒還是羞得通紅,趕緊轉身去衛生間放熱水,暫時掩飾一下羞澀。趙翔雲在地上睡了一夜,渾身上下都是塵土,要擦身子就要將衣服脫下來,女人漲紅着臉用顫抖的小手將趙翔雲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趙翔雲閉着眼配合蔡珍珍給他脫衣服,他雖然醉得厲害,但還不至於一點也動彈不得,可是他就是一點都不幫手,任隨女人脫去他的衣服。男人的心思有時候就是奇怪,心裡明明最愛的是蔡婭楠,但這時候他還是心安理得的享受蔡珍珍的服務。蔡珍珍幫他脫衣服難免就會碰到他的身體,尤其是觸摸到有些敏感點的時候,這個渾身發軟的男人,在某些地方居然不僅沒有發軟,反而挺如鋼鐵。其實也不能怪人家趙翔雲,只要是個男人,在這時候要是沒有反映,那才奇怪了呢。
她雖然已經儘量避免碰觸到男人的身子,但顫抖的小手根本不受使喚。尤其是在脫趙翔雲的底褲的時候,那包裹在底褲下的昂然之物,讓她小小的心肝叮叮咚咚快要突破胸膛的包圍蹦出來。越是緊張就越要出錯,蔡珍珍往下拉底褲的時候,底褲上的鬆緊帶拌在那件向上挺立的傢伙上,拉不下去了。女人本想將底褲往上提一提拉開,誰知道這是趙翔雲發出一聲“嗚”的呻吟來,嚇得女人趕緊住手,緊張的望着趙翔雲。不過蔡珍珍只是看了一眼蔡珍珍就明白了爲什麼死木頭會叫喚,女人已經是過來人,對與男人的這些反映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是在享受的哼哼呢!蔡珍珍翻了翻白眼,將底褲一提拉開。那巨大昂立的傢伙躍然而出,女人趕緊閉眼,但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是第二次看見這傢伙,而且這一次是如此之近,女人甚至可以感收到上面發出的熱量,感覺到它一跳一跳的律動。
蔡珍珍好不容易將趙翔雲擦乾淨,給他套上病號服後,小女人小聲的說了句:“我去給你買衣服。”逃也似的跑出了病房。
趙翔雲望着蔡珍珍跑出去的背影,心裡溼溼的是感動似心動。蔡珍珍去給自己買衣服讓他想到了阿芸,那時候阿芸就是給他買衣服開始的,自己和她也要以買衣服爲開始嗎?似乎有些期待。
蔡珍珍跑出醫院上了車子之後,心才慢慢的平靜下來,不再跳得那麼厲害。女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如此的接近一個男子的身體了,她一時間有點控制不住自己。蔡珍珍擁有劍橋大學留學蔡家大小姐珍寶地產集團董事長的身份,但這些都不能否認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年輕的女人。她一樣需要人來愛,需要人安撫,需要一個強壯的肩膀來依靠。作爲女人的她有正常的需要,這是人性中無法壓制的本能渴求。
趙翔雲無疑不是蔡珍珍所接觸過的最優秀的男人,但無疑是自她前夫後唯一讓她心動的一個。趙翔雲最爲吸引她的不是他的外表,趙翔雲身材在男人中只是中等,身體強健但絕不是那種肌肉型的男人,臉型也不算很英俊。能夠吸引到蔡珍珍當然和家產無關,趙翔雲雖然在很短時間內取得了一定成績,但離身家萬貫還差得遠,蔡家的家產可以讓蔡珍珍在擇偶上根本不用考慮對方是否有錢。要說能力趙翔雲也和優秀的男人掛不上鉤,他只不過是一個農村來的山村小子,憑藉一點運氣和山村人特有的吃苦耐勞精神取得了一點成績,在被劉名邡賞識後提拔了一下將能力發揮到極致,而且這僅僅限於在建築施工這方面。趙翔雲的文化程度還不夠讓他有能力做出別的來。
但是蔡珍珍就偏偏喜歡上這個被她稱爲木頭的男人,她甚至爲了接近這個男人放棄了家族的利益,逼着老爸給趙翔雲額外的獎勵。她甚至爲了這個男人討好蔡婭楠,爲了他和兩個女孩子爭搶。
其實蔡珍珍不知道,趙翔雲之所以吸引她的,不過是和城市人完全不同的那種農村人的質樸氣質、山村生活養成的誠實而堅韌的性格,自幼習武身手高強帶來的安全感,還有就是趙翔雲習武人懷有的一點俠義精神。可以說自從趙翔雲在黑貓的那次相救,就埋下了一點愛情的種子,只是沒有後來相遇的雨水滋潤,可能蔡珍珍只會永遠記住有人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幫助過自己而已。但是世界就那麼大,有緣人自會聚攏來,趙翔雲承包的工程就恰恰是蔡珍珍主持的項目,而且這個項目出了問題,正好需要兩人近距離接觸商談才讓蔡珍珍認出了趙翔雲。
女人的感情發生得最爲奇怪,剛開始蔡珍珍不過是抱着一份感激和趙翔雲身上不同於城市人的那份氣質讓她感興趣而已,然後女人又因捉弄趙翔雲而進一步產生出一絲親近感,最後就更難說得清楚到底是爲什麼了,反正她就是願意接近這個男人,因爲這這個男人身上,她感覺不到和其它那些追求者那樣強烈的目的和野心,這是一個無害的男人。原來擁有極好身家的女人想要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她僅僅是要一個男人而已。
蔡珍珍整理好心情平靜下來,才發現自己身上不妥的地方。長久的生理壓抑讓女人的身體特別的敏感,蔡珍珍居然有了反應,只是在幫趙翔雲脫穿衣服擦身子時太過緊張沒有注意到,現在平靜下來那裡的溼潤感才顯現出來。女人感覺到身上的不妥,小臉兒紅得似乎要滴出水似的。蔡珍珍再也不敢多想,趕緊發動汽車往山姆會員店去。
蔡珍珍給趙翔雲挑選的衣服都是休閒類的,當然都是世界名牌。女人在山姆會員店買得興起,各種樣式只要她看得上眼的,全部往手推車裡裝,蔡珍珍的身世還沒有讓她養成過要在這些方面省錢的習慣。女人還轉到電話專賣店去給趙翔雲買了一部手機,昨晚趙翔雲可是被洗劫一空,手機什麼的都沒有了。女人將衣服買回來了,但是大多都還在車子後備箱裡放着,這些是她要帶回家的。女人潛意識裡想要在家裡給趙翔雲準備點什麼,衣服當然是首選。
女人會給男人買衣服,她們喜歡打扮自己,也喜歡打扮自己的男人,女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她們喜歡將自己周圍的自己可以控制的東西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當一個女人開始爲男人買衣服的時候,雖然不能代表着她已經可以控制這個男人,但至少她已經對這個男人產生了影響,這個男人在很大程度上已經對她的操控默許了。據說女人讓丈夫聽話,都是從操控丈夫的穿衣吃飯開始的。如果你聽說哪個女人對於買菜買衣服不用徵求丈夫的意見了,那麼她就是家裡做主的人。
蔡珍珍不能操控趙翔雲,但她是一個操控欲很強的女人,小時候倆個哥哥都寵着她,養成了什麼事都要主張一番的習慣,長大後學習金融管理開公司,更習慣於發號施令。她給趙翔雲買衣服是後者現在光溜着身子,現在她對趙翔雲還不能完全把握。或許以後她也不能操控趙翔雲,但這要經過多次鬥爭後她纔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