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官人,這裡是怎麼了?”班尚公公擦到花心臂部的時候,忽然說道。
“沒事。”花心立刻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就要翻過來,卻被班尚公公狠狠的擋住了,竟然替他把褲子往下褪了下去,把整個屁股露出來了。
“班尚公公,你在做什麼?”女皇正好走進來,看到班尚公公在脫花心的褲子,立刻叫了起來。
“女皇,你過來看看。”班尚公公並沒有解釋什麼,而是對女皇指着花心的屁股說道。
女皇看到花心屁股上的傷疤,立刻急了,對花心說道,“這裡的傷疤是哪來來的?”
“是小的時候受的傷。”花心無可奈何的說道,“那時候,父母都去世了,奶奶年紀大了,只好由我來餵養一些豬,有一次不小心翻了一跤,正好跌在石頭上,所以就成了那樣了。”
“你——”女皇登時說不出什麼話來,看了班尚公公一眼,說道,“替他好好擦乾淨了。”
“是,女皇。”班尚公公幫花心擦洗乾淨,換了新衣服,又幫他喂下了藥,說道,“花官人,你好好的睡一覺吧,一覺醒來,什麼都會好的。”
“謝謝你,班尚公公。”花心忽然間,拉住了班尚公公的手,竟然慢慢的睡了過去。
“他睡了?”女皇走了進來,看到班尚公公的手正被花心牢牢的牽住,班尚公公正在專注的看着他。
“是,女皇。”班尚公公看到女皇走進來,立刻就要站起來,女皇擺了擺手,指了指睡着的花心,說道,“他正睡着,你站起來,會驚醒他。”
“是。”班尚公公只好坐好了。
“是不是不管他是不是你找的那個人,你都會這樣照顧他一生一世?”女皇忽然問。
“是的。”班尚公公說道,“女皇,他就是真的我想要找的那個人。”
“那個人已經死了。”女皇低沉的說道。
“不,女皇,他沒有死,他一定不會死的。”班尚公公握緊了花心,說道,“他就是,他真的回來了。”
女皇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走了出去。
“阿尼強麻!”女皇叫道。
“女皇,”阿尼強麻立刻出現在女皇的面前,說道,“女皇有什麼吩咐?”
“你去把這個花心的資料給我查探明白。”女皇說道。
“哪個花官人?”阿尼強麻似乎有些糊塗。
“你這個笨蛋!”女皇罵道,“自然是現在這個活着的花官人!”
聽到女皇的話,阿尼強麻有些意外,直直的看着女皇。
“難道你真的以爲我老糊塗了嗎?”女皇罵道,“我自然知道我對斯尼他官人的想念,但我也沒有傻到,把別人當成他。”
“是,”聽到女皇這樣說,阿尼強麻這才明白過來,看到女皇一臉沉悶,知道自己不應該觸動了她的傷心事,立刻說道,“女皇,我這就去查。”
阿尼強麻很快便拿到了花心的資料,當他拿到資料,交給女皇的時候,女皇的臉上起伏不定,把那份資料看了好幾遍。
“你確定這份資料是真實的?”女皇不敢相信。
“是的,”阿尼強麻說道,“這些資料,我原來是請了偵探幫我們查過了的,後來,我自己按照這些資料,親自去一一覈實,沒有一處是假的。”
“好,好,很好。”女皇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臉。
花心早晨起牀的時候,看到女皇去的臉上,閃着異樣的光芒。
“女皇,今天是什麼喜事,難道你要成親了?”花心忍不住逗他道。
“是啊,比我成親還要高興的事情。”女皇說道,“怎麼樣,昨天晚上還好吧?”
“好啊。”花心伸了伸懶腰,說道,“昨天晚上睡得挺香的,今天早晨真不想真不想起牀啊。”
忽然看到班尚公公,瞪着他的臉上看了半天,說道:“班尚公公,你那是怎麼了?好像沒睡好似的?”
女皇看了看班尚公公,果然發現他的臉上,一臉的黑雲,知道他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便說道:“班尚公公,要不然的話,你再去睡一會兒。”
“不用了,女皇。”班尚公公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說道,“沒事的,女皇,今天花官人還要參加比賽,我還可以堅持的。”
“班尚公公,不要硬撐啊。”花心也關心的說道。
“不用的,我扛得住。”聽到花心這樣關心她,班尚公公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的奇怪的神情。
“好吧,“看到班尚公公堅持的模樣,女皇知道勸不住她,對班尚公公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你們就趕緊先吃,吃完了就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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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好的。”花心點了點頭,掃了班尚公公一眼,不知爲什麼,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胸口激盪起來。
吃過飯後,花心去找何曉城他們。他們已經等了好久了。
“花大。”鄭浩笑道,“花大今天怎麼遲遲纔來?難道是因爲春心蕩漾?”
“說什麼呢?”花心白了他一眼,說道,“今天的形勢怎麼樣?”
“不是很好啊。”鄭浩,說道,“我們的麻煩好像大了,不知道究竟是跟誰結下了什麼仇,居然有那麼多人要針對我們。”
花心首先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他來到達尼國之後,一直跟女皇在忙於,哪裡有時間去得罪什麼人呢?
“那麼,”鄭浩說道,“我們之中,還有誰最有可能結下仇人呢?”
“我。”何曉城脫口而出。
四個人一齊看向他。
“我這個脾氣不好,直,想到哪兒說到哪兒,說不定這仇恨就是我結下來的。”何曉城說道,“不過,下次遇到他,我一定要問清楚,如果真的是我的話,一人做事一人當,沒什麼好怕的,最多我退出這場比賽。”
聽到何曉城的話,花心凝目看着夜空,忽然問道:“你們爲什麼會喜歡這樣刺激的比賽?”
聽到花心的話,鄭浩和何曉城兩人一下子傻在那裡了,半天沒有人說話。
“其實,”花心說道,“我是很害怕一個人的孤單,自從父母去世後,我只有一個奶奶相依爲命,但後來,在我讀私塾的時候,我奶奶忽然重了,我那時候私塾離家有十幾裡地,但我很害怕沒人照顧的奶奶會死掉,所以我便常常跑回來走這十幾裡來。回家來給奶奶燒飯,順便喂一下家裡的豬,晚上放學的時候,就會去地上幹活,幹到再也不看不到的時候,就回家裡寫作業。”
聽到花心的話,何曉城兩個人一齊看着他,幾乎說不出什麼話來。或許他們遠遠沒有想到,花心雖然貴爲大佛,在成佛之前,居然會承受這樣的苦難。
看到他們同情的目光,花心笑了笑,說道:“其實,那樣的辛苦,不算辛苦,我最害怕的就是有一天,我奶奶突然會離開我。後來她生病之後,脾氣變得越來越壞,我開始的時候很傷心,但後來才明白,其實奶奶不想拖累我,就算早點死,她認爲衝我發發脾氣,我就不會再管她,她就可以無牽無掛的死去,讓我一個人脫離苦海。但她並不知道我的感覺:就算有一個人罵道,也遠勝過一個人的孤獨,我很害怕,到了晚上,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花大。”鄭浩走過去,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