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曹傑退後一步,說道,“我看,不但是大醬吃多了,大蒜也吃多了吧?”
“哈哈哈——”花心聽了,開心的笑了起來。
此時,只見那位安小姐,小心翼翼的取過花心的卡來,往她手裡的機器上摁了一下,說道:“請花少爺輸入一下密碼,謝謝。”
“好的,沒問題。”花心立刻迅速的輸入了密碼。
安小姐看到卡上顯示出來的數額,臉登時就發起高燒來,立刻站了起來,向花心彎下腰下:“安如意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花少爺,請花少爺恕罪。”
“沒什麼。”花心淡淡的說道,“家父是個低調的人,所以一向不允許我們拿他的名頭到處招搖是非,所以我也不敢亂用父親的名頭。只是這個錢,應該可以說明問題的嗎?”
“完全沒有問題。”安小姐立刻用一種天籟般動聽的聲音說道,“我這就爲花少爺辦理會員,請花少爺耐心等一下。”
“好。”花心說道,“我希望快點,剛纔已經浪費我很多時間了。”
“是是是。”安小姐如雞搗蒜一般的緊張不安,一直點頭。
“行了,趕緊辦事吧,別光忙着點頭了。”何曉城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已經過關,立刻放棄了逃命的準備,拿足了派頭說道。
“是。”安小姐又點了一下頭,引得何曉城四個人大笑起來。
沒用兩分鐘,安小姐便爲花心辦好了會員卡。
“花少爺,您的會員卡。”安小姐雙手恭恭敬敬的遞了出來。
花心接過卡來,似乎是十分無意的低頭看了一眼,叫了起來:“唉呀,我的鞋子怎麼剛進來就髒了?難道這裡的空氣不好?”
“不是吧?”曹傑低頭看了一眼花心的鞋子,說道,“挺乾淨的哪。”
花心皺了皺眉頭,說道:“唉,真可惜,這裡空氣這麼差,算了,我們今天還是不要玩了,回家吧。”
“我來替花少爺擦一下。”剛纔的那位安小姐,早已經拿着一塊紙巾,快速的跑了出來,半跪在花心的面前,細心的替花心來來回回的擦了好幾遍。
“怎麼好意思呢?怎麼好意思呢?”花心一面客客氣氣的說着,一面卻衝着那三個傢伙,直眨眼。
曹傑三人一瞧,終於明白了花心的意思,忍不住肚子想發笑,嘴上卻說:“我這鞋子也不太乾淨。”
“我來我來。”剛纔還高高在上的安小姐,此時立刻替四位少爺,認認真真的擦鞋。
“媽呀,”等到離開那位安小姐,曹傑放聲大笑起來,“我剛纔差點兒憋死我!我那個想笑啊,想笑啊——”
“也是哦,花心,你怎麼搞的,你那張卡,有什麼問題?”鄭浩問。
“秘密。”花心笑了起來,說道,“我剛纔不是已經說了,是秘密嗎?”
何曉城看了看爲他們帶路的侍應聲,拉了一下鄭浩,鄭浩便不再問了。
“鄭浩?”四個人正跟着侍應生走到十五樓,侍應生剛準備帶他們到他們的房間去,卻聽到一個人,在叫鄭浩的名字。
鄭浩聽到聲音,臉色立刻變了。
“怎麼了,鄭浩?”何曉城問。
鄭浩根本就沒敢回頭看那個人,壓低聲音說道:“那是我爸。”
“你爸你怕啥啊。”曹傑說道,“早知道他在這裡,剛纔花心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花心用力拉了曹傑一下。
“你拉我幹嘛?”曹傑正在再說什麼,看到一位中年發胖的男人,臉色鐵青的向這裡走了過來,一把揪住鄭浩,罵道,“果然是你!”
“爸。”鄭浩用低的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叫了一聲。
說實在話,他今年已經十八歲了,除了一年能看到鄭星海一次之外,其他的時間,根本從來不會看到他。
鄭星海雖然已經把陳韻母子丟在了別院,並且已經新娶了一位漂亮能幹,有身世的夫人,但每年祭祖的時候,還是會派人去把陳韻兩母子帶過來。
所以,只有在鄭家每年的祭祖活動中,鄭浩纔可以遠遠的看上他一眼。
“我,我——”鄭浩還沒來得及跟鄭星海解釋,便聽到啪的一聲,一個結結實實的耳光,便打在了鄭浩的臉上。
“喂!”花心忍不住叫了起來,“你在做什麼?”
“我在教訓我兒子,你這小小的侍應生,少在這裡多管閒事!”鄭星海冷冷的對花心說道,回頭便罵鄭浩,“你竟然敢在這種場合,做這種伺候人的事情,難道是想故意出我的醜嗎?
“鄭總,”那侍應生剛纔已經在注意了,但因爲拿不定是出了什麼事情,還以爲是鄭星海不願意自己兒子過早的踏入社會,所以剛纔一直不敢說話,聽到鄭星海這般罵鄭浩,便知道他弄錯事了,立刻客客氣氣的說道,“我想鄭總是誤會了,這位少爺不是來做侍應生的,他是我們的客人。我正準備帶四位少爺去洗腳。”
“客人?”鄭星海聽到侍應生這樣說,吃了一驚,鬆開了揪住鄭浩的手,掃視了一眼另外三個人:很顯然的,鄭浩絕對是沒有這個條件,進入這裡的,那麼,只能是另外三個。
見到鄭星海打量過來,何曉城立刻挺了挺身子,表示自己是有身份的人。
但鄭星海蔑視的看了他一眼,便晃了過去。
他也不是一天兩天出來混人的了,並不是誰挺得高,就一定是誰的身份高。
看到曹傑的時候,也沒多看兩秒。
等到他的目光落在花心的臉上時,他便把目光停留在那裡足足十五秒。
其實,曹傑三個人的衣服,十分合身,他們是很認真的挑選過的。
花心沒有多想,只是隨便拿了一件而已,所以衣服稍微有點大了,所以袖子已經超過了兩指,但花心並沒在意。
雖然這樣,鄭星海還是從他淡漠的臉上,看出了點什麼,立刻伸出手來,客氣的說道:“請問這位少爺貴姓?”
“賤名一個:花心。”
“原來是花少爺。”鄭星海立刻謙虛的問,“不知道花少爺的尊長大名可否賜教?”
“很抱歉,”花心冷冷的說道,“父親一向不喜歡一些無所謂的人亂打聽他的名字。所以我也不敢冒冒然的胡說八道。”
鄭星海聽了,臉上先是變了變色,看了花心一眼,沒再多問什麼,只是用一種十分生硬的客氣語調說道:“既然這樣,我先告退了。花少爺請慢用。”
說着,鄭星海狠狠的看了鄭浩一眼,便立刻向電梯走了過去。
“花少爺,這邊請。”侍應生立刻對花心說道。
鄭星海一出樓梯,直奔接待處。
“您好,鄭總,請問有什麼吩咐?”安如意見是鄭星海過來,立刻說道。
“我想問一下,剛纔上去的那四個孩子,其中一位姓花的,是什麼身份?”鄭星海立刻毫不客氣的單刀直入。
“對不起,”安如意立刻冷下臉來,對鄭星海說道,“鄭總,您是這裡的常客,這裡的規矩,您是知道的,我們不會隨便出賣客人的秘密,如果有不認識的客人,需要您的資料,您認爲我們這裡透露出去,是很合適的嗎?您願意接受嗎?”
“規矩我知道。”鄭星海知道自己剛纔因爲情急,一時沒把事情交待清楚,立刻說道,“剛纔真是抱歉,沒把事情講清楚,讓你誤會,安小姐,我之所以會特別過問這件事,是因爲其中一個孩子,是我的二子,所以今天突然看到他跟陌生人出現在這裡,特別擔心。”
“您的二少爺?”安如意看了鄭星海一眼,充滿了疑惑。
“是的。”鄭星海說道,“如果你不相信,安小姐,可以現在打電話給剛纔的侍應生,他是知道的。”
“好的,您請稍等。”
安如意立刻拿起電話,打通了剛纔帶花心四人進去的侍應生。
“喂,小陳,剛纔進去的那位花少爺,是否跟星海集團的鄭總二公子在一起?”安如意問。
“是的,”侍應生說道,“剛纔他們看見,打了——招呼。”侍應生儘管因爲剛纔那招呼打得十分不禮貌,但猶豫了一下,還是這樣回覆了。
“好的,謝謝。”安如意放下電話,便對鄭星海微笑着說道,“很抱歉,鄭總。”
“不用客氣,我只想知道,那位花少是什麼來頭。”鄭星海的臉上,已經很是着急。
“其實,我們也不是十分清楚。”安如意皺了皺眉頭。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鄭星海的臉,立刻變了色,“難道你讓一個身份不名的孩子進來?”
安如意聽了,搖了搖頭,說道:“不,我們自然不會讓毫無關係的人進來,只是這位少爺的身份,不方便透露而已。我們也不好強求。”
“你沒搞錯吧?”鄭星海已經在生氣了,“你們皇都之所以尊貴,就是因爲身份的原因。難道你們可以隨隨便便讓什麼人都進來嗎?”
“我沒有辦法跟你解釋清楚,”安如意說道,“我只是查看了花少爺的零花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