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鶴童怒道:“你小子現在是翅膀硬了, 敢跟我較勁了,我真是沒收錯徒弟,柳瀟湘,我再給你三天時間,好好想想,三天之後我來等你的答覆,如果你還不知道好歹,別怪爲師手下無情”。說罷拂袖而
去。
展轉來到大廳,衆師兄弟們都在此候着,柳鶴童問道:“大夥都在,柳瀟湘背叛師門,欺師滅祖,你們說依法該如何處置”?陳行石道:“師父,依法應該處死”。李路截口道:“我們都是同門師兄弟,大師
兄怎麼能這麼說”。陳行石道:“小師弟,我只是就理說理,這是咱們的門規,難道還能違背了規矩不成”。馳爍雅道:“規矩不也是人定的嗎,四師兄平時最本分了,縱使犯了錯,也是一時糊塗,也罪不
置死啊,大師兄,你好象要置四師兄於死地”。蘇劍飛正言道:“大家都有自己的理,不要因爲此事傷了師兄弟的和氣,到底怎麼樣,聽師父安排吧,師父是不會重罰四師弟的”。柳盒童道:“爲師給他三
天時間,三天之後他要是再不說實話,我就依門規處置他”。陸勝楠忍了半天,這會怒道:“柳老前輩,容我說幾句話,你就忍心對你的徒弟下殺手嗎,況且你說他是你最疼愛的弟子,一向不犯錯的他,
就算再怎麼對不起師門,頂多是個逐出師門罷了”。陳行石正言道:“你一個外人,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陸勝楠罵道:“我是外人,但是我看不慣你們的行爲,所以我就要說兩句,陳行石,你是司馬昭
之心,路人皆知,別以爲別人什麼也不知道”。陳行石大怒,道:“我有什麼被你知道了,別在這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吧”。白鴻道:“大師兄,來者是客,不要這樣說人家”。陳行石道:“三師弟
,難道你的胳膊也往外拐了,竟然幫外人說上話了,你有沒有把師父放在眼裡”。白鴻正言道:“咱們是明門正派,做事要有理,難道還能草菅人命嗎”。陸勝楠笑道:“陳行石,你真是一條狗,誰說你,
你就咬誰哦”。陳行石大怒,欲動手,柳鶴童截口道:“好了 ,不要在這做無謂的口舌之辯了,你們都給我聽好了,這三天誰也不許給柳瀟湘送水送飯,要讓我知道你們誰違背了我的意思,我絕不饒他”
。李路道:“師父,你不能這樣對待四師兄,這不公平”。柳鶴童道:“你懂什麼,再多嘴,連你一起關了”。李路不敢再言。柳鶴童道:“你們都出去吧,陳行石留下。
陳行石道:“師父還有何吩咐”。柳鶴童道:“你每天去給我問一次,看他怎麼說”。陳行石道:“現在就是個好機會,就殺了他吧,還留他三天干什麼,斬草要除根啊”。柳鶴童道:“現在還不是殺他的時候
,再說,就這麼殺了他,咱們不是亂殺無辜嗎,殺人也無名啊,爲了不讓他們起疑心,我就給他三天時間,到那時,他再不說,我要殺他,也有話說”。陳行石道:“還是師父有遠見”。柳鶴童道:“我估
計他已經開始懷疑我了,二十年他不曾下山,這次回來就變了許多,是不是聽見什麼風聲了”。陳行石道:“不會吧,當年知道此事的人幾乎都滅了口,現在知道的只有我了“。柳鶴童道:“也是,不用想
那麼多,三天之後他說不說都是死路一條,我們不差這三天”。
李路坐在椅子上氣的要死,馳爍雅一直罵陳行石罵個不停,陸勝楠不耐煩,道:“好了,別罵了,有那時間想想辦法吧”。李路道:“乾脆我們把四師兄救出來算了”。陸勝楠道:“使不得,我們還不知道湘
哥是什麼意思呢,還有你師父一定有防備,我們應該先去問問湘哥的意思,再做打算”。李路道:“也好,那我去吧”。陸勝楠道:“好吧,你要小心點,別被你大師兄他們發現,再給你安點罪名”。
李路來到柴房,見柳瀟湘躺在草堆上,心下十分痠痛,叫道:“四師兄,我來看你了,我給你帶了好吃的,快起來吃吧”。柳瀟湘聞聲而起,道:“小路,你來幹什麼,要是讓師父知道了,該責怪你了,你
快走吧”。李路道:“四師兄,師父說三天以後你不說出劍譜的下落就處死你呢,怎麼辦啊”。柳瀟湘道:“那又能怎樣,如果我死能換得江湖安寧,何樂而不爲呢”。李路道:“你別傻了,你死了誰知道,
再說根本不值得”。柳瀟湘道:”人生自古誰無死,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爲江湖安寧而死,我死得其所,況且我的命是師父給的,如果不是他當年救下我,我能活到現在嗎,多活這二十年就算白得
了“。李路道:“就算你爲江湖死,你只是個無名小卒,誰會知道有你這麼個人爲了江湖的安寧犧牲了自己的姓名”。柳瀟湘道:“人死何必留名”。李路道:“好,如果你死了,你還揹負着親人的深仇大恨
,誰來報的”。柳瀟湘嘆道:“我連殺父仇人是誰都不知道,我怎麼報啊”。李路道:“你死了,你的大仇那真就報不了了,如果你活着,雖然現在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將來一定能找到你的仇人,至少那時
你心無遺憾,不然,你如何見泉下的父母,你父母也不會原諒你的,你想讓你的父母含淚於九泉之下嗎”。一席話說的柳瀟湘如撥雲見日,擡起頭,對着天空道:“對,我的父母大仇,尚未得報,我怎可
輕言生死呢,謝謝你小師弟”。李路道:“這就對了,如果你想報仇,我們都會幫你的,但是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柳瀟湘道:“不是還有三天嗎,不到萬不得以我不能逃跑”。李路道:“好吧,我們在外面
會幫你的,哦對了,我給你帶吃的了,你也餓了吧,趕快吃吧”。說罷從衣袖裡取出饅頭,不想此時陳行石出現,一腳踢在李路手上,將饅頭踢飛了,柳瀟湘沒有說話,李路怒道:“大師兄,你,你也太
無情面了吧,大家師兄弟一場,怎麼也得看看往日的情面啊”。陳行石奸笑道:“兩位師弟,不好意思,師父傳下的命令,我只是照着辦而已,不要怪我”。李路瞪了他一眼,對柳瀟湘道:“你多保重吧,
我走了”。
陳行石笑道:“四師弟,你不要固執了,你把劍譜的下落說出來,師父他老人家會原諒你的,以後咱還是好兄弟,我也不會爲難你,就爲了這一本劍譜丟掉了自己的大好姓名,這值得嗎”。柳瀟湘道:“大
師兄,你不用勸我,人和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我雖然出身低賤,但是我不怕死,不象某些人”。陳行石道:“好啊,你不怕死,那你只有等死了,還有三天時間,我看你嘴還能硬到什麼時候,你真是不
見棺材不落淚,咱們走着瞧”。柳瀟湘道:“以前我處處都讓着你們,今天反過來弄到這個下場,不過,我想告訴你,想殺我沒那麼容易”。陳行石道:“你有種,我到想看看你學了什麼驚人的武功”。陳行
石打開門,進來,不說話,直接向柳瀟湘打來一掌,柳瀟湘後退兩步,向旁邊閃開,躲過這一掌,陳行石見一掌沒打着,又出一掌,向柳瀟湘小腹打來,這次柳瀟湘並未躲避,卻用小腹結結實實的着了
這一掌,運起內功,將掌力收在小腹之中,陳行石收勢不得,暗自心驚,柳瀟湘再次運功,將打來的力運送回給陳行石,力道被陳行石打來的大好幾倍,將陳行石振出柴房,陳行石嚇的面色鐵青,道:
“你這是什麼功夫”。柳瀟湘道:“這是百川歸海里的轉勢輪迴”。陳行石沒有說話,跑了出去。
陳行石踉蹌跑來找柳鶴童,慌張說道:“師父,我剛纔去了柴房,聽見李路和柳瀟湘在對話,說什麼不到萬不得已不出此下策,我還和柳瀟湘較量了一翻,他的功夫深不可測啊”。柳鶴童道:“聽他們說的
意思是要跑,不過你要緊,還沒人能從我手裡逃脫,你說他的功夫深不可測,究竟高到什麼程度”。陳行石道:“我跟他打,他都不躲,藉助我的力還給我把我打了,我問他是什麼功夫,他說是百川歸海
裡的轉勢輪迴”。柳鶴童道:“看來他的功夫已經不一般了,我果然沒猜錯”。陳行石道:“師父,還是先殺了他吧,省的夜長夢多啊”。柳鶴童嘆道:“這樣便可惜了劍譜”。陳行石道:“劍譜以後還可以找的
”。柳鶴童道:“好吧,那就交你給去辦吧”。陳行石道:“師父,剛纔我們打過了,我打不過他,怎麼殺他啊”。柳鶴童道:“笨蛋一個,打不過,不會用毒嗎,叫蘇劍飛給他送飯,在飯菜裡下毒,毒死他
不就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