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看着枕頭上的三個孔,茅小芳笑的跟花兒一樣燦爛,她的腦海裡,正浮現着一副慘不忍睹的畫面,江帥被血色線條五花大綁地捆在沙發上,雙目流血,命根子被斬!
“讓你色,讓你再得意!老孃現在就這樣站在你面前,看你能如何?”一雙玉手放在性感白皙的腰肢上,茅小芳故意讓一對酥胸在枕頭面前晃悠,快要得意到天上去了。
“早就看出來你是殭屍了!當年我茅家祖師爺沒有殺了你,今天就讓我來完成這偉大的使命!”臉色一變,茅小芳冷冷說道。
話畢,她不想再遲疑,一雙玉手再度捏出複雜的印決。
“伏魔神血,誅邪!”她目光一凝,大聲喝道。隨之,就見那白色的枕頭之上,三張鎮屍符驟然顫抖起來,血色紋路中血光瘋狂地激盪,下一秒,整個枕頭在砰然一聲中炸成了粉碎。
漫天都是飛舞的鵝毛,可在茅小芳眼裡,這白色鵝毛卻變成了漫天的血滴。
“哈哈……我成功了,我誅殺了這個殭屍!”看着漫天血水,茅小芳放聲狂笑,一堆白嫩玉峰跟隨着晃悠。
“撲通!”她又忽然跪倒在了地上,迷茫的眼底涌起一抹淡淡的哀傷,她雙手合十,對着滿天的白色鵝毛呢喃道:“茅家列祖列宗在上,茅小芳完成了茅家數百年來的使命,從今以後,三界將永享太平,再不會有人威脅三界秩序!”
“行了,遊戲結束。”忽然,江帥有些不爽的嗓音傳來。
沙發一邊兒,江帥劍眉微皺,一臉的鬱悶,茅小芳從頭到尾對那個枕頭都沒有半點兒留情的表現,行事手段果斷狠辣,明顯是殺人之心昭然若揭啊。
話畢,江帥漆黑的眼底閃過一抹血色,一圈兒透明的漣漪盪開,茅小芳愣住的嬌軀忽然一顫,徹底甦醒了過來。
“祖師爺在上,茅小芳……”她眼底一抹迷茫之色消失,望着漫天飛舞的鵝毛,繼續着剛纔的話。
不過,她還沒有說完,就皺起了眉頭。
“咦?怎麼回事?”她無比疑惑地望着漫天鵝毛,咋成鵝毛了?剛剛還是血如雨下呢,難道江帥這隻殭屍的血液是鵝毛?
她抱着一絲疑惑,本能地低頭看向了被自己殺死的江帥。
“嘶……”望着眼前的景象,她美眸一瞪,深深地倒抽了一口冷氣,用力之大,導致那酥胸之上上都是青的紫的。
牀上沒有血肉橫飛的下場,沒有被刺瞎眼,斬了命根子的江帥,有的就是一個枕頭,一個被炸的稀巴爛的枕頭,還有幾片符咒燃燒之後殘留的黃色紙片。
“怎麼,怎麼會這樣?他,他是枕頭成精?怎麼可能?枕頭也能成精?”嬌軀一顫,茅小芳只覺一陣眩暈,靠在了背後的茶几上,訥訥地說道。
“枕頭你妹呀!你他媽纔是枕頭變的,你全家都是枕頭變的!”一旁的江帥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罵道。
“嘶……”茅小芳再度倒抽了一口冷氣,瞪着眼珠子,光潔的嬌軀木訥地轉動,目光投向了江帥。
“啊……”江帥筆挺的身形出現在茅小芳的瞳孔深處,美眸中瞬間涌起恐懼之色,茅小芳如同見鬼一般尖叫了一聲,身形本能地閃到了一旁。
又是一陣白玉般的波濤洶涌,連整個屋子裡的燈光都在跟隨着搖曳。
然後,茅小芳早就忘了自己現在正赤果果面對江帥,她被嚇到了,她不是怕鬼,而是怕眼前的江帥,自己剛剛明明殺了這個傢伙了啊!
江帥也是憤然難平,對於想要殺死自己的人,他向來都是不留活口的,可總不能殺一個女人吧,還是一個根本就威脅不到江帥的存在。
“媽的!老子就納悶兒了,我上輩子是不是把你茅家所有女性都糟蹋了?你們茅家就這樣想殺我?幾百年了啊我靠,一點兒沒變呀!”擡手指着靠在另一邊沙發上的茅小芳,江帥眯眼道,身上凌厲的殺氣形成了冷風,令的滿地鵝毛飄搖。
茅小芳張大眼睛,驚恐地望着江帥,根本就沒有聽到江帥在說什麼,她看了看江帥,又看了看那枕頭上的幾片黃色殘紙,心底頓時涌起一股悲憤之情。
那三張鎮屍符,可是茅家的傳家之寶啊,毀了,全毀了!
這貨一定是用了某種妖法,所以才弄得自己對一個枕頭用了這三張超級鎮屍符!
可恨,可悲呀!
“江帥,我,我跟你拼了!”腦海中閃過這些念頭,茅小芳怒從心來,再也不顧其它,就那般赤果果地朝着江帥撲了過來。
“呀……”瘋狂地尖叫着,茅小芳手中銅錢劍刺向了江帥的喉嚨。
一抹銀白光華在銅錢劍之上流轉開來,頓時,那銅錢劍泛起金銅之色,帶着無堅不破的氣勢刺向了江帥。
“叮!”一聲尖銳震耳的聲響傳來。
江帥沒有動,目光依然冷漠地盯着面前的茅小芳,而那銅錢劍卻已經刺在了江帥的咽喉之上。
“嘩啦!”強大的力道傳來,銅錢劍發出劇烈的嗡鳴,然後便徹底爆開了,無數銅錢飛射。
巨大的反震力,令的茅小芳蹬蹬地後退了數步,再度跌落在了身後的沙發之上。她眼底的憤怒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極度的恐懼與絕望。
江帥依然站在原地,那喉嚨光潔白皙,根本沒有半分受傷的痕跡。
“就憑你這些花拳繡腿,也想殺我?”手臂一揮,江帥猛然厲喝,眼底殺氣奔騰,形成一股強大的氣勢盪開。
一時間,整個房間變的壓抑無比,如同空氣被凝固,凌厲的殺氣在虛空之中穿刺不休,茅小芳整顆心都如同冰結了一樣,生不起半點兒勇氣。
江帥又是深吸一口氣,擡手指着茅小芳道:“你若不是女人,現在早已形神俱滅!滾!若再有下次,我雖不至於殺你,但一定會將你扒光了扔到大街上!”
兇戾的嗓音,不留半點情面。茅小芳哭了,畢竟是女人,被一個年輕小夥子指着鼻子罵半天,而且還實在衣不遮體的情況,臉上哪裡掛的住。
兩行淚水奪眶而出,茅小芳悲涼一片的心底卻再度涌起一股羞憤之意,她沒有去看江帥,而是慢慢地將自己的衣服收拾好,頭也不擡地道:“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不然,我茅小芳總有一天會將你這個怪物誅滅!”
“你找死!”江帥厲喝,這女人也太給臉不要臉了!
一股冷風閃過,黑影連連,江帥浮現着金色流光的手掌從空落下,強大的勁風盪開,滿屋子的鵝毛再度飛揚而起。
茅小芳手裡捏着自己的外套,拳頭忽然抓緊,感受着頭頂那如山嶽般壓下來的力道,心頭又是一沉,淚水奪眶而出,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不過,江帥的手掌停在了茅小芳的頭頂,並沒有徹底拍下。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殺人的衝動,手上金色流光慢慢地消失不見,茅小芳雖說是茅家傳人,但對現在的江帥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他還不至於去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就算她再拿出那種鎮屍符,江帥也不懼怕,剛纔那鎮屍符上的能量他感受的清清楚楚,是很詭異,對自己的殭屍血液有着天生的相剋之力,但對現在的江帥來說,縱然是三張鎮屍符加起來,那種能量波動都太過微弱了。
當年江帥之所以被鎮屍符所困,不過是修爲不夠而已,現在他乃是一重大羅金仙,還會怕一張區區符咒?
“你叫茅小芳對吧?”收回手掌,江帥轉過身,背對着茅小芳道,嗓音再度變的淡漠,“我真是搞不明白,我江帥從未得罪你茅家,幾百年都過去了,你們竟然還想着要殺我?”
“呼……”茅小芳深呼吸了一下,這才從剛纔瀕死的恐懼中冷靜了一些,她將外套披在身上站了起來,冰冷的目光望着江帥的背影,道:“因爲我茅家的使命便是除魔衛道,而你就是邪魔,不,你別邪魔都要可怕。你是一隻修仙的殭屍,嗜血殭屍,不光強大而且殘忍,我茅家怎麼能讓你這種怪物危害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