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江帥,沒想到吧,我還活着,不過,你馬上就要死了。”帶着一臉陰惻惻的笑容,拖桑來到了應龍的身邊,望着江帥的目光裡滿是得意之色。
“應龍上神,此人奇怪的很,他不光穿着怪異,而且手裡有刑天戰神的戰斧,還自稱是鴻鈞神祖的弟子。可是,他自己卻沒有半點力量,跟個病人一樣,您看他的樣子,瘦的跟枯木一樣,怎麼可能是鴻鈞祖神的弟子,一定是冒充的。”
“此人心術不正啊,蠱惑我歡兜部落首領以及我部落的勇士,以鴻鈞祖神弟子的身份掌控我整個部落,還險些把我害死。”
站在應龍身邊,拖桑連連說道,目光不停地在江帥以及餘茜和歡兜的臉上徘徊,滿眼的陰毒。
他話音落下,那鳳凰之上的女魃道:“這位拖桑可是你們部落的人?”
江帥輕吸一口氣,臉上現出冷厲之色,望着女魃道:“以前是,不過現在不是了。”
“嘿嘿……”拖桑又得意地陰笑,“我現在當然不是了,我現在可是軒轅部落的一員,我之所以回來,就是來找你報仇的。”
“就憑你?呵,”江帥冷笑,嗓音忽然陰沉,“你先一邊兒呆着吧,我待會會收拾你的。”
聞言,應龍和女魃對視了一眼,二人又同時看向後面的餘茜,目光觸及餘茜後背之上那巨大的戰斧之時,二人的眼神都是猛烈地一顫,顯然也看了出來,那戰斧分明就是刑天所有的兵器。
“刑天戰斧,怎麼會在你的手裡?”應龍眯眼看向江帥,森然的嗓音傳來,空氣裡頓時傳來啪啪的爆鳴聲,好像江帥和他之間的空氣都被冰結了一樣。
“你管得着嗎?”江帥白了他一眼,對這個應龍,着實沒什麼好感。
而應龍卻並不生氣,腳下跨出兩步,輕蔑地望着江帥道:“你可知道冒充鴻鈞祖神弟子乃是何罪?是對神靈的大不敬,我應龍有權查明真相,若你真的冒充,我更有權將你誅殺,以正神威!”
應龍說的斬釘截鐵,江帥也深信不疑,雖然這應龍乃是洪荒妖族,但同樣是誕於這混沌之中的生靈,先天正神,即便不是鴻鈞的弟子,也是不可否認的上神,作爲神,無論是那些魔神,還是祖巫,或者應龍這等妖族,都不喜歡別人冒充神靈,尤其是冒充衆神之祖鴻鈞的弟子,這是對所有神靈的不敬。
江帥沒有說話,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他強大的精神力之下,已經將這羣人看的很是清楚,先不說那上百號的壯漢,光是前面這二男一女,就足夠在這洪荒大陸之上稱霸一方,着實厲害。
將臣,玄級三階戰力。
應龍,玄級五階戰力,並且擁有先天玄冰之氣。
女魃,玄級七階戰力,而從其身上散發出來的超強的灼熱氣息看來,應該與她座下的真靈綵鳳一樣,擁有先天九昧真火!
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江帥能夠對付的,玄級戰力,稍微動個手指頭,都能將江帥和身後這一幫人盡數誅滅。
絕對的實力面前,江帥也只能謹慎行事,不過對方顯然不想放過江帥。
“既然你不說話,那就只能用實力來證明了。”應龍又道,臉上笑容不改,旋即看向了身旁的拖桑,“你不是要報仇嗎,現在可以了。”
聞言,拖桑又是嘿嘿一笑,興奮地朝着江帥走了過來,“江帥,害怕了吧?哈哈……看你還怎麼裝,跪下來求饒啊,說不定我會放過你呢,哈哈……”
拖桑笑的極其猖狂,眼淚都要笑出來了,當初被江帥整的滿山奔跑,若不是正好遇上女魃的軍隊,或許自己現在已經葬身在雙面狼羣的嘴裡了。
此刻望着處於弱勢的江帥,拖桑真的很高興,恨不得先跳上一支舞蹈,然後在殺了眼前這個只會裝逼的混蛋。
在他眼裡,江帥還是半個月前那個首烏腹肌之力的病人,江帥實力的增長,他並不知道。
江帥就皺眉看着這貨,滿臉的鬱悶。
“受死吧!”突然,那拖桑表情猛地變的猙獰,揮舞着手中一根黑鐵般的木棍朝着江帥奔了過來。
木棍足有兩米多長,手臂粗細,那前端更是打磨的極其尖銳,如一根筆直的長槍一般。
長槍刺來,帶起一陣寒風,眼看那槍尖就要到達江帥的胸口,拖桑越發高興起來,本能地看向了後面歡兜一等,他就是想看看,當自己殺了這個江帥之後,歡兜和餘茜這些整日圍着江帥旋轉的人們會是什麼表情。
他甚至都已經想到了歡兜和餘茜定然會出現極其擔憂害怕的表情,說不定還會突然衝上來跪在地上求他饒了江帥,那時候,他就有一萬個理由來跟這兩個一直夢寐以求的女子講條件了。
短暫的時間裡,拖桑想了很多,想着能夠靠這種手段得到餘茜和歡兜首領,眼底不由得浮現出一抹獸慾。
然而,當他的目光觸及歡兜和餘茜二女的時候,卻發現對方的臉上並沒有想象中的惶恐和害怕,反而二女臉上都浮現着一抹輕蔑的笑容。
目光移動,拖桑又看到了重蠻,不由皺眉,雖然不知道重蠻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可這傢伙正以一種看傻逼的表情看着自己,在看向其餘那些壯漢,發現不少人都是滿眼同情地望着自己,而且連連搖頭。
拖桑一下子有點兒懵,這些人怎麼會不害怕呢?以江帥那軟弱無力的樣子,根本無法擋住自己這一擊啊,這些人怎麼不上來阻攔呢?
於是,他又將目光看向了江帥,電光石火間,他手中長槍已經臨近江帥的胸口了,而江帥俊朗的臉上,依然是那一抹鬱悶和不耐的表情。
“砰!”
眨眼間,一聲悶響傳來,拖桑暴衝的身形頓時停了下來,腳下摩擦大地,帶起大片沙塵。
一股森冷的死亡氣息透過沙幕撲面而來,令的拖桑滿臉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他看向江帥,眼底快速地涌起一抹驚駭之情。
他發現,自己手中的黑色木棍竟然被江帥抓住了,而且順着木棍,他感覺到一股絕強的力量,令的自己不能在存進分毫。
“這是怎麼回事?”拖桑呆滯在原地,大腦一下子短路了,“他怎麼能空手接住我的攻擊,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力量?”
“你,你,你的力量,怎麼會……”嚥了口唾沫,拖桑顫顫巍巍地問道。
江帥卻忽然低頭,另一隻手摸了摸額前碎髮,陰森飄渺的嗓音傳來,“拖把,你不是很愛笑嗎?笑啊,再笑啊!”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江帥忽然加重了嗓音,那無形的冷厲氣勢越發濃重,拖桑感覺自己好像被冰刺穿心一樣難受。
“啊……”他突然暴怒,雙腳猛然朝後一蹬,用盡全力推動手中的木棍。
“隆隆”的幾聲巨響,拖桑的雙腳直接沒入大地一尺多深,激起漫天沙塵,然而,他的身形卻依然在原地踏步,手中長槍沒有挪動分毫。
江帥單手握着對方的槍尖,身姿斜斜地站立,顯得很是輕鬆。他終於慢慢擡頭,嘴角已經多了一抹邪笑。
望着江帥輕鬆自如的笑容,拖桑更加慌亂了,又是啊的大叫一聲,再度瘋狂地推動手中長槍。
“你妹的!讓你再得瑟!”星目忽然一瞪,江帥臉上笑容收斂,手中一鬆,那正在用力推動長槍的拖桑便順着強大的慣性撲向了江帥。
而江帥依然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長槍從他右臂之下讓了過去,而他的右手則是掄圓了重重地揮出。
閃電般的時間之後,一聲清脆的砰然之響傳來。
江帥的巴掌不偏不倚地扇在了拖桑滿是橫肉的臉上,然後,就見一股血柱沖天而起,拖桑的頭顱生生地從脖子上斷裂,倒飛了出去。
“撲通!”沒有腦袋的屍體跪倒在了地上,跟着,那一顆頭顱掉落,砸入了黃沙之中,死不瞑目的雙目裡還有着濃濃的惶恐和不解。
鮮血瀰漫,染紅大片黃沙。
江帥卻並不像就此罷休,大步走到那頭顱面前,然後雙目一瞪,擡腳狠狠地踩了下去。
“砰!”腦袋如西瓜一樣爆開了,各種鮮紅粘稠的液體四濺。
“尼瑪的,看你死不死!”咧嘴盯着滿地的血色液體,江帥兇狠地罵了一句。
所有人皺眉,饒是這些野蠻人此刻也是一陣陣心悸,江帥的兇殘,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可怕。
應龍眯起了眼睛,望着江帥的眼底少了一份不屑之色。
女魃則是秀眉微皺,望着江帥的目光同樣多了一份重視。
只有將臣依然是一臉的面無表情,倒是他後面那一羣壯漢,紛紛倒抽冷氣,側臉看着江帥,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