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璉在牢獄中一直呆了足足五年,也不知道昏聵的魔皇出於什麼樣的考慮,只將他嚴加看管,責令任何人不得探視,卻一直沒有處以死刑。而在五年前,菁鸞公主一次練習騎馬,偶然的馬前失蹄,被摔下馬來。視菁鸞如心頭肉般的魔皇,意識到應該爲公主找尋一名武藝高強、人又機警的侍衛,以隨時保護她,忽然間他就想起了羽璉。魔皇當即降旨,自牢獄中將羽璉釋放而出,還給他住宅,令他擔任公主的侍衛,貼身保護。於是,堂堂一國的總參謀長,最終降爲一名無職無權的小小侍衛長,爲一名同樣無職無權的小公主,執鞭墜鐙。
兩位殿下冷哼一聲:“敗軍之將,還有臉活着,這麼多年,怎麼就不去死?”
魔皇喜悅之下,無心在意兩位兒子暗地裡的嘀咕,慈愛的望着愛女,見愛女滿面風霜,頗顯憔悴,然而舉動間卻更顯出從容不迫、雍容自信的氣質來,顯然這次全國的巡行,是大有收穫。
在一年之前,魔皇給了寶貝女兒一個任務,就是要她在侍衛長的陪同下,繞全魔武大陸國巡遊一圈,察看各地的風土民情,國內百姓的生活狀況,以及司掌政事官吏的治理情況。
當然,此次遊歷,對外宣稱,不過是氣悶的小公主外出遊玩一趟而已。因爲魔皇一向溺愛這名小公主,因此朝中的權貴,對此並沒有投注太多的關注目光。
魔皇滿意的笑了:“快,去見過你的兩位兄長?”
雖然菁鸞公主對一兇狠、一狡詐的兩位兄長,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但畢竟血濃於水,還是聽從父命,上前見禮。
兩位殿下忙親親熱熱,依照宮廷禮儀還禮不迭,――自表面看,倒也是喜氣洋洋,兄妹和睦。
二殿下嬉笑道:“一年不見,妹妹又漂亮了。”說着不懷好意的瞟了一旁侍立的羽璉一眼。
大殿下卻無心多作客套,轉身道:“父皇,關於出兵之事,兒臣……”
魔皇面色陰沉了下來,揮手頗爲不耐煩的道:“好了、好了,此事你們不必再爭了。既然你們兩人都自稱是不世之材,文韜武略蓋世,那就展露出來給我看看。我就讓你們兩人,各率一支軍隊,共同抵禦聖元帝國的入侵,誰能夠真正建的大功,奏凱而還,我定有大封賞,絕不食言。”
兩位殿下一愣,隨即恍然:看來父皇也是在兩人之間拿捏不定,因此決定藉此機會,考察一番了。誰能夠在此次戰爭中表現出色,立得大功,魔皇之位,必將莫屬。這雖然與兩位殿下剛纔所想的獨攬軍權有所出入,但也不是不能夠接受。兩位殿下面泛喜色,齊躬身大聲道:“願從父皇諭旨,率軍出征,建功而還,揚我國威。”
一旁的羽璉卻是大大的一呆,面現不解、疑惑之色,――讓兩位殿下一起率軍出征,這豈不是置軍國大事爲兒戲?他半垂着的頭,驀然擡起,黯淡畏縮的雙眼,精芒一閃,踏上一步,就要開口諫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