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宰相大人毫不爲意,一副漠然處之的樣子,政務大臣急了,道:“你也別安閒了,我看我們的好日子是到頭了,我這是剛剛自御書房中出來,被那丫頭召見,給狠狠訓斥了一通,看來她要動我們陣營中的人了。”
宰相大人陡然睜開眼,雙目寒光一閃而逝,慎重的道:“你將她召見你時說的話,不要遺漏的細說一遍。”
政務大臣見宰相大人終於開始關注,不再置之不理,甚爲興奮,回想起公主的召見,又頗爲惱火,不悅的道:“還能有什麼別的話?就是指責我審閱過的後勤補給文案有兩處漏洞,一是我推薦的、主掌軍餉的軍需官曆遠伯爵貪贓枉法,貪了二百萬金幣;二是金星軍團長蕪膩,無視陛下的嚴旨,私自撥了一萬軍隊給大王子殿下。她抓着這兩點子事情不放,指定要我回來擬定一個處罰方案,然後呈給她,――您說,這不是胡鬧嗎?這兩人,如何動得?而且又牽扯到大王子,這、這,這可怎麼辦?”政務大臣雙手一攤,緊皺着眉頭,一臉的惱火。
宰相大人緩緩坐回椅子,閉目良久,似乎吃了半斤黃蓮,臉上的皺紋更深更苦了,半響睜開眼,緩緩的道:“歷遠伯爵與你,是我一手提拔的,對我最爲忠心;我也知道你們兩人私交甚密,因此你將這個肥缺交給了他,擺明要他撈點好處,對吧?恐怕,其中你也乾淨不了。”
政務大臣老臉一紅,吶吶的道:“知道瞞不過您,我收了他三十萬的好處。”
“怎麼說你們好呢?真是膽大妄爲啊!事先,我明明警告過他,卻對我的話,偏偏置若罔聞!唉,真是一心往死路上撞,拉也拉不回來。”宰相大人喃喃的道。
政務大臣一驚,失聲道:“您、您不會是、是……”
宰相大人緊緊閉着眼,嘆息道:“你不是來問我怎麼辦?我的意見就是秉公辦理!連同蕪膩那個畜牲,也、也不得苟且!他雖然是我的親侄子,此時緊要關頭,也顧不得了,況且對他,我也事前有過告誡!都是一羣蠢貨,這等人,留着對我們也是沒有什麼用處的。”
“秉、秉公辦理?您,這可是您說的?”政務大臣差點跳起來,大聲道:“他們兩個一處理,我看以後誰還效忠於您。”
宰相大人輕輕搖頭:“琚萊,你真是讓我說你什麼好?你也是主政幾十年的人了,一點兒眼力勁也是沒長,――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還顧的上他們兩人?馬上與他們劃清界線,按照公主的旨意辦理,也許你還能夠保住現在的職位,否則……現在我鄭重的告誡你,我們效忠的人,是提拔與重用我們的魔皇陛下,只要他老人家還在世一天,你千萬不可有異心,完全聽從他老人家的旨意行事就是,不然,任誰也保不了你。陛下主政三十多年,不聽話的臣子,被他殺掉的可不在少數,這你應該清楚。既然現在陛下將政務交給了公主,我們就要像效忠陛下一般去效忠公主殿下,千萬不得心猿意馬,存有二心,――這是我對你的最後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