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如同行雲流水般,短短几個呼吸便一氣呵成。秦嵐看似輕鬆寫意,但呂墨卻將一切看在了眼中,這其中的蹊蹺呂墨也略知了一二。
秦嵐這位皇室後裔不得不誇一句,作爲一個紈絝子弟能達到現在這個修爲也實屬不易。不過話說回來這秦嵐若是真的資質平庸的話任憑在多的靈丹妙藥也堆積不出如此實力。這就是所謂的機遇了。
秦嵐將體內靈力平息後還沒等執事堂的弟子宣佈勝負,竟一腳將劍宮南踢下了擂臺。原本就深受重傷的劍宮南在受一腳無非是雪上加霜。
呂墨眼看着劍宮南從兩米高的擂臺就這麼被秦嵐踢了下來倒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畢竟裁判還沒有宣佈誰輸誰贏,秦嵐這一腳就不算違規。
臺下衆多弟子眼看着劍宮南就這麼朝着地面飛去反而沒有一個人出手幫他一把。剛纔劍宮南佔據上風的時候你們不是一個個喊着打死秦嵐嗎?怎麼劍宮南剛一倒下你們就連幫都不幫一下?
呂墨在心裡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如果按照這個發展宗門走下坡路是難免的了。想到這裡呂墨再次嘆息了一口氣說道:“世態炎涼啊!”
呂墨殺神七步瞬間向前前進了三米接住了摔落下來的劍宮南。
“劍宮南,你是不是傻啊?”呂墨看着劍宮南從嘴角流出的鮮血,還硬撐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眼睛一紅心中一哽。
劍宮南輕輕的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兩隻手無力的垂了下去。兩隻眼睛半睜半閉的看了看呂墨,有聲無力的說道:
“老子這是爲了給你報仇!”
呂墨看着劍宮南如此虛弱便將一粒丹藥塞到了劍宮南的嘴裡。
“你小子別這麼小氣行嗎?。”劍宮南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呂墨事先爲他準備好的培養丹如同嗑瓜子一般一次吞下了兩枚。
還沒等呂墨說話,劍宮南便告訴了呂墨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
“剛纔秦嵐用出的那招應該是玄玉手,這玄玉手本不僅可以阻隔靈力,還不懼怕任何毒素。你以後要是和他打起來的話一定要小心點,這小子一定有問題。”
“除了這招他一定還有別的招數沒用。”戰閒輝說道。
呂墨聽聞劍宮南如此一說,倒是瞬間想通了秦嵐剛纔那古怪的運功路線是作用於什麼了。“原來如此啊!”
當裁判宣佈秦嵐獲勝後,秦嵐竟然從擂臺上跳下來到了呂墨和劍宮南身旁。
“等等,我作爲本次外門比武的前三名,我是不是可以提出一個要求?”
秦嵐站在原地大聲朝着高臺說道。
“說吧,只要符合規定,任何要求都可以!不過,五天後的決賽可是要照常進行的。”
“沒問題,我只是希望三天後,能夠和呂墨在擂臺上分個高下!”秦嵐說道。
“呂墨,你意下如何?”木子旭作爲此次的負責人看着臺下的呂墨,整張臉上分明寫着不同意。
然而,任誰也沒有想到曾經三番五囑呂墨不能露面,可呂墨卻笑着答應了下來。
“呂墨,你一定要接受他的挑戰嗎?”言下之意,無非是不準接受這次的挑戰。
“好啊,我接受他的挑戰。”呂墨站在秦嵐的身前一臉無所謂說道。
“你……好,那這件事就這麼訂了吧!”
呂墨如此一說,木子旭也不好在開口阻撓。只好任由呂墨接受了秦嵐的挑戰。
“呂墨,希望你已經跟家裡交代好了後事。三天後我一定會失手打死你。”秦嵐一身淺藍色的道袍,胸口被劍宮南挑開的幾處破口露出了裡面結實的肌肉。這紈絝子弟在宗門裡雖說並沒有什麼惡名,但在七子城中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的“豐功偉績”。
秦嵐這次走到劍宮南的面前真倒是應了那句話-――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劍宮南想起剛纔秦嵐那句話氣的竟然自己站了起來,死活不讓呂墨攙着他。
“呂墨,剛纔有狗在亂吠,你聽到了嗎?”劍宮南在剛纔那三枚培元丹的藥力下漸漸的恢復了一絲力氣。原本輕飄飄的兩條腿現在也恢復了一絲力氣。
呂墨聽劍宮南一說這話,在想起秦嵐剛纔在臺上那副囂張的表情,隨即笑罵道:
“告訴你劍宮南,別拿狗來侮辱狗!老子用世界上最污辱人的兩個字來侮辱你,你就是一頭秦嵐!”呂墨話音剛落,一旁的秦嵐氣的竟然拔出了隨身的末盧劍,但剛拔到一半卻又放了回去。
“我不會上你們的當的,就算是殺了你,我也會等到三天後。”說完秦嵐便轉後身想要離開。可呂墨既然把事情搞大了,那他還會更大一些嗎?
呂墨看着秦嵐的背影對着劍宮南說道:
“劍宮南,都怪你讓那種不是東西的東西衝我嚷嚷了,你說怎麼辦吧,你個秦嵐!”
“呂墨,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你竟然敢用世界上最侮辱人的兩個字來罵你的好兄弟?你纔是秦嵐,你一輩子都是秦嵐。”
劍宮南衝着秦嵐離去的方向伸着脖子大喊到,生怕秦嵐聽不見似的。一旁的呂墨也是光捂着肚子狂笑着,反而對劍宮南說的話表示很激動。
“哈哈哈哈,你這事辦的夠秦嵐的!不錯,相當不錯。”
一旁衆多弟子看着這兩人和秦嵐徹底鬧掰,無一例外的離兩人越來越遠。生怕秦嵐一時興起拿自己出氣。不過倒是也有着不怕引火燒身的,在呂墨和劍宮南的身後唯獨戰閒輝一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一旁一個膽小的弟子拉了拉戰閒輝的衣袖低聲說道:“喂,你不要命了。這秦嵐可是七子城的少城主。人家就算不動用皇室的力量,單憑人家這洗髓期三重的實力,你這麼笑話他不是找死嗎?”
戰閒輝手持無刃輕輕的拍打着劍身反口問道:“呵呵,什麼是引火燒身?威逼利誘來的勢力也想對付我?”戰閒輝一身靈力瞬間從體內散發而出。
原本向外走去的秦嵐聽到戰閒輝如此一說反倒是停下了腳步。不過秦嵐能走到這一步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走過,單憑這點小風小浪還是翻不了他這艘花船的。
“你說我都用秦嵐這最侮辱人的兩個字污辱你了,你怎麼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呢?”呂墨看着劍宮南一臉戲謔的問道。
“正主都走了,就別說了。你這方法屁用沒有啊!”戰閒輝看着秦嵐離開的方向低聲說道。
呂墨鏡決運行到了極限,爲了就是想要看到秦嵐剛纔秦嵐頓下的那步。此時此刻,呂墨反而大鬆了一口氣。
“就算他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他的心態已經被我們徹底打破了。內心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現在的他不堪一擊。”呂墨解釋道。
“那他剛纔的那玄玉手你找到對策了?”劍宮南問道。
呂墨的眼睛所有移動了一下,看了看周圍衆多的外門弟子,竟然和戰閒輝同時做了一個相同的動作。兩人扶頭嘆息道:“你真夠秦嵐的!”
“我告訴你,別用這兩個字來污辱我!”
有句老話說的好,隔牆有耳。劍宮南這個傻子倒好,當着所有人的面問了這麼一個敏感的問題。直到呂墨和戰閒輝走後多時,劍宮南纔想起來這問題問的是多麼的幼稚。不過劍宮南這一個小瘸腿怎麼可能追的上呂墨和戰閒輝呢?
劍宮南一條腿一蹦一蹦的追上了前面不遠的兩人,一邊喊一便向前跳去。
“你們這兩個混蛋,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