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當家一臉的愁容,滿心沮喪。
若是不這麼大張旗鼓的過來,以這位神醫的脾氣說不定還會給自己的大哥醫治一番。如今看來醫治是沒希望了,就連跟着自己前來的這些弟兄們也難說能活着回去。
自己辦的這叫什麼事兒啊,剛纔那麼做肯定讓這位神醫和那位強者心生不滿了。
但是萬事總要有始有終,既然邁出了第一步,那就得硬着頭皮往前走。沒路了無所謂,不自己淌一條路哪能有出路呢?
橫豎也是一死,那就把實情都說出來吧。
“前輩,神醫,我們這些做盜匪的也是有行規的。雖然我們都是盜匪,但是我們講究的乃是‘盜亦有道’。前輩,我也不是給我們臉上貼金,但是我們真的不是壞人啊!我們一向都是奉行白旗風團的行事準則的,從沒有濫殺過無辜。”
千仞雪聽他這麼一說,心裡倒是有些小激動。畢竟自己一手教化出來的白旗風團受人誇獎,甚至是被人列位標榜,那怎麼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一件事啊。
呂墨聽着三當家這麼一說,倒是對這盜匪“文化”來了興趣。
“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
三當家見呂墨開口詢問,心中大喜。連忙解釋道。
“盜匪也分‘文官、武官’所謂‘文官’,就是五不搶!老弱病殘婦一向都不會阻攔,實在過於困難的我們也會稍微接濟一些。像我們這種,不是被逼無路誰願意做一個盜匪?”
呂墨聽着這三當家這麼一說,心裡倒是十分的認同。任何一個有血性的漢子都不會甘願做一個靠天吃飯的廢物的。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那和寄生蟲有什麼區別?盜匪,既然要做,那也得守住底線。如此一來,呂墨對着些渾身包裹着紗布的盜匪心生一絲好感。
說道這裡,呂墨連忙開口問道。
“你所說的‘武官’是什麼意思?”
“而所謂的‘武官’那些混蛋可就厲害了,老、弱、病、殘、婦一律不留活口!”
這三當家的話音剛落,呂墨的拳頭便被他捏的咯吱作響。試想一羣敗類在這片富饒的土地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話,給後輩子孫將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這些武官盜匪就是一個必須清除的毒瘤。
呂墨回頭頭看着三當家,輕輕一按他的肩膀,將他一把按到了石凳之上。
三當家被呂墨這一舉動嚇得不輕,連忙緊緊的閉上了眼睛等待着呂墨接下來的動作。
不過等了很久,遲遲不見呂墨的下一步動作,他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呂墨拍了拍他的臉頰,輕聲問道。
“那你今天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三當家別過頭看着一旁躺在地上的另一個年齡稍長的中年男子,眼中竟然泛起了淚花。
“他是我的親大哥甄鬧心,大哥這次本來是打算去救人的。沒想到這一次不但沒有救的了人,反而被白旗風團的死對頭黑甲鐵騎衛給埋伏了。”
這次倒是千仞雪開口了,一提到白旗風團他的精神可就來了。這黑甲鐵騎衛爲了擄掠少女,可是做盡了壞事啊。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還有如此正直的一面。
“你大哥叫甄鬧心,那你叫什麼名字?!”
千仞雪一想起這人的名字,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笑起來。
一旁的劍宮南索然無趣留下了衆人獨自跑到了一邊,拿起茶壺自斟自酌起來。
“前輩,我叫甄鬧騰我們兄弟三人在外闖蕩形影不離,之前若不是二哥甄鬧豪拼死將我們送了出來,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站在這裡。”
呂墨一想起三人的名字,就樂的合不攏嘴。不過呂墨這一次倒是真的想救這兄弟三人了。
不爲別的,就好像是一種感覺。他覺得這人能救也就救了。
這些漢子的性格呂墨還是很喜歡的,倒不如留下來給自己看家護院。
畢竟倘大的一笑堂若是連一個人都沒有的話真的有些說不過去啊。再者,現在的呂墨已經對身邊那些鏢師心生不安了。這些人雖然是魏昆派來的,但是呂墨和魏昆的感情根本就達不到這種程度。
這魏昆從一開始就有自己的目的,有些事情他做了。呂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到。可身邊這麼多高手在此,呂墨是真的有些開始不安了。
只有成立自己的勢力,讓自己的羽翼豐滿起來,他才能擺脫別人的監視。所以說呂墨這一次也算是有目的性的。
呂墨見甄鬧騰低頭久久不語,倒是先他一步開口問道。
“想救你二哥和你的弟兄們嗎?”
甄鬧騰見呂墨如此一問,滿心歡喜瞬間被呂墨點燃。
“我當然想!”
呂墨的笑容突然就凝固了,但是他依然保持着笑臉。
“想要救他們,你就得加入我的一笑堂!否則的話出師無名,我憑什麼要救一個和我毫不相關的人呢?”
甄鬧騰聽呂墨如此一說,激動的簡直要跳起來了。這哪裡是什麼條件啊,這簡直是天大的喜事啊。有了這麼一位神醫做靠山,以後還怕沒有修煉的資源嗎?
“只要你們救我大哥二哥,我們兄弟三人都願竭盡全力爲公子馬首是瞻。”
呂墨見甄鬧騰這麼一說,滿意的大笑了一聲。
劍宮南嗑着瓜子,一把瓜子皮衝着呂墨便扔了過來。
“你是不是傻啊?咋咋呼呼的!”
呂墨白了劍宮南一眼,嘴裡喃喃的說了兩個字。但當呂墨低頭看像那掉落的瓜子皮時,一個“患”字竟然映入了呂墨的眼簾。
呂墨心道:我何曾不知道這些人留下就是一個禍患?現在這個情況不光是霧隱宗的太上長老,不光是金鳳宗的宗主,還是綠林鏢局,都不是呂墨這麼一個小小的靈境修者所能撼動的存在。
他這也是爲了在這裡繼續站穩腳跟兒不得不走的一步棋。
呂墨低聲說道:“這些人以後可就交給你,不培養些自己人的話連個耳目都沒有,倒時候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可得想清楚了,這些人一但入住一笑堂,那城主府方面的勢力可就要開始動作了。咱們已經惹了霧隱宗和金鳳宗了,若是連地頭蛇都惹了,咱們可就完蛋嘍。”
劍宮南臉上露出了一個賤賤的笑,但此時此刻他的眼睛告訴呂墨,他沒有在跟呂墨開玩笑。
“蝨子多了不癢,債務多了不愁。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