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你越想拼命抓住什麼東西,那些東西就會離你越來越遠。
就像現在的陳小凡一般。
她越是喜歡一個人,那個人就越是離她越來越遠。
原以爲自己的身體給他看了,他就會對自己負責,就會拼盡全力的提升修爲的和自己在一起。
現在,她卻明白了。
原來自己在他的心裡絲毫沒有地位。
這一次,她真的沒有想到。原本一直碌碌無爲的他不但將修爲提升到了元丹境巔峰,更是爲宗門拿出了那麼多的高階丹藥。
就這還不算完,他竟然還掌握了白老的部分醫術!
自己這一次能夠這麼快的恢復,沒想到又是這個人的功勞。
然而,她卻不能和他在一起。
她儘量將自己的穿衣風格和夢非凡的穿衣風格接近,並且她爲了吸引他的注意,更是放棄了自己長達十幾年的習慣。
自打他和夢非凡在一起以後,她就在也沒有扎過馬尾辮。
想到這裡,陳小凡的鼻尖發酸,眼睛裡的淚水不受控制的開始打起轉來。
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強忍着淚水哽咽的笑着說道。
“我爹讓你去嵩山你可千萬別去啊,那個妖女可厲害了。修爲不在木子邪長老之下。你可千萬不要去找揍哦!”
陳小凡面帶微笑,儘量讓呂墨看不出自己的不同。
“大姐大,你是不是眼睛進沙子了,好像流淚了!”
呂墨走到了陳小凡的面前,拿出了夢非凡送給他的那一塊手帕,就要給她擦拭眼角的淚痕。
“哎呀你幹什麼啊,嚇我一跳。沒事兒沒事兒,我無所謂的。你要是把我化的妝擦花了我可就得廢老大的勁了。”
陳小凡沒心沒肺的捂着嘴大笑着,心中卻如同撕裂般的劇痛着。
這是夢非凡的紗巾,她記得。
“你會去教訓那些霧隱宗的人嗎?”陳小凡盡力剋制着自己的情緒,一臉無所謂的問道。
“當然不會,宗主給我的命令乃是讓我去七子城找他們的麻煩!”呂墨笑了笑說道。
“是啊,你當然不會去。”
陳小凡心道:你當然不會去,因爲被欺負的只不過是我和風靈兒而已,若是她的話……
她的心裡越想越委屈,她越是聯想眼淚就越是控制不住的想要留下來。
“到了七子城一定要小心,叔叔阿姨那邊我會幫你去打理的。”
呂墨剛要說什麼,陳小凡卻一把推開了呂墨朝着門外走了出去。
還有一句話呂墨沒有說出來,他當然不會教訓霧隱宗的那些人,因爲欺負過她的那些人都得死!
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
可呂墨看着陳小凡那單薄的身影,心裡卻總是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傻愣着幹什麼啊,追啊二球!”劍宮南看着眼前呆滯的呂墨,從桌子上拿出了一把瓜子扔到了呂墨的臉上。
“去吧!”劉莽圖這一次難得的沒有結巴,倒是讓呂墨有些不敢相信。
劍宮南懷裡的毛球也衝着呂墨吐着舌頭,興奮的嗷嗷叫了兩聲,心意相通的呂墨知道毛球也在鼓勵自己趕緊追上去。
“去他大爺的,去就去!”
……
呂墨喘着大氣,滿頭虛汗。緊趕慢趕可算是追上了陳小凡。
“姑奶奶啊,你這是生的什麼氣啊。”
“要你管啊?你滾,你給我滾。”陳小凡指着一側,朝着呂墨怒吼着。
呂墨心道,原來這丫頭是真的生氣了,怪不得剛纔推我的時候那麼用力呢!
呂墨走到了陳小凡的面前,將她臉上的淚水用手絹給她擦掉了。
陳小凡看到這手絹的時候,心裡就更加委屈了。
剛想要要扔掉這手絹,卻沒想呂墨竟然把那手絹給撐開了。
這哪裡是夢非凡的手絹,這分明是自己之前照顧呂墨留在前峰的那塊。
“這麼醜的手絹你幹嘛還留着啊?”陳小凡看着呂墨,剛纔的小暴脾氣竟然在頃刻間蕩然無存。
此時的她溫柔的就像是一隻可愛的小貓咪。
不禁讓呂墨感嘆道:女人啊,善變的動物。
“忘了我吧大姐大,這一次走了以後說不定我就回不來了。”呂墨剛想要離開,卻突然被陳小凡緊緊的抱住了。
“你是不是要去嵩山?你能不能別犯傻?”陳小凡問道。
“對,你受人欺負了,我這個當小弟的不去給你討回來,那還算什麼稱職?”呂墨自嘲的笑了笑,想要掙脫陳小凡的臂膀。
“你就這麼去了,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陳小凡抱着呂墨的腰,不由分說的衝着呂墨咆哮了起來。
呂墨:“我……”
“三年前的事情你忘記了,我可沒有往!你欠我一個結果你知道嗎?
那時候你說我刁蠻任性不講理,你說我是個小魔女。可是我卻根本就不恨你,因爲這就是現實。
從來都沒有人敢說我一句壞話,因爲他們都在心裡咒罵我巴不得我死。可我知道你和他們不一樣,你從來都麼有記恨我。”
陳小凡滔滔不絕的說着,但此時的呂墨卻有苦難言。
“我那是不記恨嗎?我那是敢怒不敢言!”呂墨心道。
“你還記得那個冬天嗎?我在歷練之森外圍捕蛇的時候被蛇咬傷了。所有人都巴不得我死在那裡,卻只有你把我的衣服撕開吸出了毒血。我問你,等我好了我要嫁給你,你難道忘了嗎?”
“姐,別鬧了。當時你拉着我和你一起出去,你出事兒了我可是得掉腦袋的大姐!”呂墨說道。
“我不管,我就要嫁給你!”
陳小凡的臉貼在呂墨的肩膀上,淚水在一次從她的眼角滑落,打溼了呂墨的肩頭。
而作爲當事人之一的呂墨,面對陳小凡吐露的心聲卻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他不喜歡陳小凡嗎?不,他喜歡。但是它們之間的距離並不是實力就可以彌補的。他只不過是一個三流世家都算不上的小家族的孩子。
他憑什麼高攀的上陳小凡呢?
從一開始他就喜歡着陳小凡,但陳小凡在他的心裡只不過是他的精神寄託。即使是很尊敬,即使他現在的實力足夠強大到毀滅他,他仍然生不起褻瀆她的心。
在他的心裡,和他在一起就是褻瀆心中的那個女神。
“姐,別鬧!我害怕!給我點時間行嗎?” 呂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