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鬧心走到了“老李”的身體旁邊,定睛一看。
這才發現這假“老李”的袖中已經準備好的一根破靈箭。
他蹲到了地上在他的臉上一陣摸索,瞬間將一張人皮面具順勢從他的臉上撕了下來。
“原來是真的人皮,怪不得我沒有發現異常。”
甄鬧心走到了呂墨的跟前,面色略微有些尷尬。
“公子,讓您又費心了。”
呂墨擺了擺手,嘴角微微上揚。
“這一次過來我也是順便,原本我還想親自去找明月宗的麻煩,既然你已經知道是明月宗的人乾的好事兒,那就麻煩你替我解決一下這個問題了。”
說完這句話,呂墨邊走邊笑,朝着另一個方向扭頭走了過去。
“少爺……”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是不是直達現在都不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麼?”
“其實並不是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聽聽您到底是怎麼想的!您該不會是想要取締這鄴國的國君吧?”
甄鬧心說道。
“別傻了,我這人特別容易滿足,只要沒有人敢惹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呂墨的聲音略微有些停頓,繼續說道。
“可這下域的人卻總想欺負我啊!”呂墨無奈的一笑,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那個人的身影。
“公子,您的意思是?”
“瞎猜什麼呢?我說了我只想平平凡凡,簡簡單單的活着就好了。天大地大,只要有我一處容身,無人找我的麻煩,我就知足了。”
“難道您做了這麼多隻是爲了不讓別人找你的麻煩嗎?”
甄鬧心吃驚的問道。
呂墨俺了甄鬧心一眼,並沒有說話。
但是停頓了好久呂墨卻給甄鬧心講了一個故事。
“我以前在宗門砍柴的時候,就像現在這天氣一般。
寒冬臘月的簡直能將人給活活的給凍死。
可就是這樣,我依舊爲了能夠在宗門繼續生存下去強忍着從溫暖的被窩裡鑽了出來穿着單衣去山上砍柴去。
你知道當時的白老跟我說了一句什麼嗎?”
呂墨轉過頭問了他一句。
“說了什麼?”甄鬧心問道。
“前途不可限量。”
呂墨大笑着說出了這番話,徑直的朝着山下走了過去。
“可是你這麼做,不是僅僅爲了生存嗎?和前途有什麼關係嗎?”
甄鬧心一臉的摸不着頭腦,但是現在他卻沒有當着呂墨的面在多說什麼。
也許這就是呂墨想要告訴他的吧。
他所做的這一切,看似呂墨一步步的想要將手伸向各種門派,下域的所有勢力,但轉念一想,他不過是爲了得到各地的情報,爲了避免不會被人給算計。他爲的僅僅只是生存而已!
這難道也有錯嗎?
那時候的他和現在的他沒有區別,唯一的區別只不過是將嚴寒換做了現在四處林立的敵人罷了。
“行了,不跟你扯別的了。既然你已經知道下一步的目標了,那我也就不再和你多說什麼了。山下還有三個人在等着我,我就不在這跟你瞎扯淡了。切記,千萬不要因爲一時的得失而輕信任何人。剛剛若不是我來得及時,那我可就得去地下和你促膝長談了。”
等呂墨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個時辰的時間。
“明月宗,很好。以你現在的實力找到他們,殺掉他們應該不是很難。”
呂墨稍微頓了頓,一隻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丹藥的藥力你已經吸收了將近五成了,元丹境七重的實力想必也足夠你應該接下來的任何事情。話不多說,一切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呂墨拍了拍甄鬧心的肩膀接着說道:“等我君臨天下的那一天,想必你們也已經是萬人仰慕的至強存在了吧。”
……
三天後,盤龍客棧。
屋內的一切都相當簡譜,除了白色的大理石磚裝飾的牆壁外,便只剩下了空蕩的房間了。房間內的擺放也是相當的隨意。西側的書架和書桌外,剩下的就只剩下一個三條腿的簡易衣架了。衝門的位置擺放着兩把太師椅和一個樸素的茶几。桌上散放着四個茶杯,看來呂墨應該在這裡和聶塵他們說了些什麼事情。
在這間房外筆直的站着兩個人的身影,一個是雷,另一個則是雷的妻子妖妖。
妖妖端着茶壺在雷的耳邊一陣竊竊私語,但屋內的呂墨卻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這兩口子整天都想些什麼事情啊,如此齷齪的閨房中事竟然也說得出來。”呂墨此話一出,頓時覺得有些不妥。
畢竟人家又沒讓呂墨聽……
言歸正傳。
既然雷和妖妖一直等在這裡這麼久,那麼他們夫妻倆便一定有他們的理由。
聶塵剛要開口卻聽見了屋外有人走動的聲音。聶塵走到呂墨身旁欲言又止,原本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又硬生生的嚥進了肚子裡。
聶塵轉了一圈後又坐到了原先的位置看了看呂墨尷尬的笑了笑。隨着妖妖推門而入,聶塵原本緊張的神情居然放鬆了下來。
“呂大哥,你確定真的要讓我們留在這盤龍客棧嗎?我倒是沒什麼,你說要是把雷嫂和雷哥給悶壞了,您到時候可別後悔啊!”
聶塵看着呂墨那微眯的雙眼,頓時心涼透了半截。以這兩天他對呂墨的瞭解,呂墨這小眼睛一眯就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兒。
“你不是說要帶我們去闖蕩這大千世界嗎,怎麼就讓我們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啊!”
聶塵見眼前的呂墨一言不發,看了一眼端茶進門的妖妖頓時苦笑了起來。
“嫂子,你倒是勸勸墨哥啊,他可是讓咱麼在這待上整整兩年啊!這兩年的時間都見不到太陽,我可是會悶死的!”
妖妖掩面一笑,衝着門外的雷大喝了一聲。
“你趕緊進來啊,你不是也有話對呂墨兄弟說嗎?”
“我就不說了,這麼大的人了,我說不出口。”
雷躲在門框一側,似笑非笑的衝着呂墨露出了一個相當難看的表情。
“你們三個就別在我的面前演戲了知道嗎?我讓你們在這兒待着也是有我的目的的。”
雷一聽呂墨這麼一說,頓時來了興趣。
連忙走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兄弟,你說話別大喘氣啊,到底什麼目的你倒是說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