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襲擊,一劍刺來。
至兇,至強。
在這等威勢之下不出兩個回合趙文卓必然飲恨在此。
“放肆!”
按照劍宮南的想法,在場的衆人修爲最高的雖然不是他劍宮南,但他劍宮南也算的上一個高手。沒想到就這麼被人給赤果果的無視了。
當然,若是劍宮南這一劍捱了個瓷實,那麼劍宮南說不得也就永遠也站不起來了。
這一劍貼着劍宮南的脖頸後側直衝向趙文卓的。
呂墨思緒電轉,鏡決瞬間開啓到了極限。。
這人的氣息,好熟悉!
沒想到的是,這人影一劍落空並不戀戰,一劍未能建功轉身便退出了戰局。
看來他剛剛突破金鐘罩的時候並不是沒有付出代價的啊!
呂墨手中伏魔棍在他的手腕肩膀接連點了三下,隨着三聲咔嚓聲那人影三聲悶哼頭也不回的的朝着一個方向逃了出去。
剛剛那逃走的人影一身白色勁裝打扮,臉上蒙有黑布。以鏡決來看這人的面貌雖然清晰,但卻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他大約有二十多歲,相貌屬於那種扔到大街上都不會起眼兒的普通人。不過就是這麼一個普通人卻讓呂墨久久不能忘懷!
這個人他一定見過,可是到底是在哪呢?
從他剛剛施展的功法來看,應該是一名散修。
他的靈劍精而不純,聚而不散。應該是得到過告人的點撥,或者是修習過什麼比較高深的功法。否則的話,依他剛纔那一劍的威力,配合他一身靈力看來,他是斷然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等等!
呂墨雙目大睜,從他的腦海深處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的名字。他說過,他是別人的影子!那想必這個人的身份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一個影子罷了。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的修爲到底是什麼境界呢?
那他剛剛襲擊霧隱宗的人又是什麼打算呢?
自己現在可已經是元丹境一重的高手了,就算是放眼整個下域那也算得上名副其實的天才高手之一。可就是這樣,他卻依然對自己不屑一顧。
這又是爲什麼呢?
難道他的境界已經達到了靈魄境?不應該啊,若是真的是靈魄境那麼他剛纔又爲什麼要逃走呢?
這不可能!
如果靈魄境的高手真的是滿大街走的話,那各宗各派的宗主跟大白菜有什麼區別?
整個下域來說算上排名第五第六的宗門,滿打滿算也不過九個靈魄境而已。
就算不說靈魄境,就單說元丹境,整個下域的元丹境高手又能有多少?
但凡是這樣的強者,哪個人物的名字不是響徹一方?
“走了嗎?”劍宮南看了一眼那人遠遁的方向,手中的無鋒竟然開始不住的顫抖起來。
“那個人剛纔的那一劍威力足以媲美元丹境巔峰的修爲。不過剛剛那一劍那個人絕對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否則的話他不會一擊不中立即掉頭離開。”
趙文卓人雖然老了些,但人總體來說還是相當帥氣的。作爲修者,達到他這個地步想要改變一下外貌那太簡單不過了。
經過剛剛那殊死一戰,他雖然深受內傷,但他的髮髻卻一絲不亂,白袍一塵不染。
他就像是狂風暴雨過後迎風挺立的小草,背對呂墨的他卻沒讓呂墨和劍宮南看見那一張滿是痛苦的臉。
此時的他已經將剛剛那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挨個問候了一遍,雖然已經過去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但他丹田內和筋脈中的靈力卻依然久久不能平息。
這幅模樣若真的是讓劍宮南和呂墨看見的話那可就真的丟死人了。
靈力所及,趙文卓筋脈內的靈力就能平息幾分。就連他剛剛由於緊張而溼漉漉的衣服也立即被蒸發成了氣體。
轉過頭嘴角的微微上揚,更是讓他多了幾分高手風範。
“能談一談嗎?”
趙文卓說道。
“有什麼好談的!來打架啊!靠,誰怕誰啊!”
呂墨兩隻手拉着暴怒的劍宮南,腳下的毛球也翻着白眼衝着自己二貨主人的二貨兄弟一陣惡寒。
“行了行了,給我個面子好吧?別打他行不行?”
呂墨站在劍宮南的面前,像是個老好人一般。
“有點意思,像你這個年齡能達到老婦一半的水準,果然是一個天才。就是這脾氣真的有些臭啊!”
他的右腳輕輕一踏地面身體便高高的躍起,雙腳凌空站在了半空中。
咳……
聲音略頓,趙文卓收起了剛剛的那一副笑臉,轉而十分嚴肅的衝着兩人就是狠狠的一個蓄力。
“這老東西不會又想動手了吧?”
“看着不像是攻擊的招數,應該是……”
“應該是什麼?”劍宮南問道。
“應該是很厲害的一招。”呂墨說道。
劍宮南:“……”
隨着一道寒光閃過,三人所處的這片空間竟然再一次被一道藍色的屏障給罩在了裡面。
“你這是什麼意思?”呂墨一手擋住了憤怒的劍宮南,開口問道。
“我覺得我們之間有一點合作的必要。”
呂墨眉毛微皺,心裡飛速的盤算着幾個可能性。
這霧隱宗的長老來找自己能有什麼事情?
一則就是勸降的事情,這根本就不用考慮。
二則就是秦嵐的事情,這根本也不用考慮。
三則就是尋仇的事情,這根本也不用考慮。
那他找自己到底是爲什麼呢?
“你找我們合作?找錯對象了吧!”劍宮南抱着兩隻胳膊站在呂墨的身後,從他的表情來看他對霧隱宗的人根本就沒什麼好感。
“你應該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要和呂墨談一些事情,是你,而不是你們!”
“你……”
呂墨攔住了劍宮南,笑了笑先一步開口說道。
“說吧,我到要看看我呂墨有什麼大能耐能得到霧隱宗長老的青睞。”
“呂墨……”趙文卓略顯焦急,說道:“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卻不得不說出來。作爲一個有良知的修者,我必須要把冷冰寒的罪行說出來!”
“冷冰寒?他就是一個不要臉的老不死,他又幹什麼缺德事兒了,說出來大家樂呵樂呵!”劍宮南一邊逗着毛球,一邊翻着白眼。
呂墨右手放在了脣前,做出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你說吧,我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