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練之森以北,宜貧山以南。
這是一片荒無人煙的深林,聽老一輩的曾經說過,在這歷練之森和迷霧之森的下面,堆滿了數不勝數的骨骸。就連那曾經深達百米的宜貧盆地也變成了如今的宜貧山。
那些曾經居住在這宜貧地區的人們也由於氣候的變化和異獸的橫行無奈都遷往了地勢較爲平緩開闊的其他地方建立城市。
一道劍芒劃破了黎明前的最後一絲黑暗,地方選擇在這個時候選擇出手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在這個時候出手人的眼睛剛好處於黑暗和光芒的交替剎那,即使是修爲在高的修者也一定會在這個時間段內短暫的失明。
當然,只不過是時間的長短罷了。
但就是這麼一瞬間的恍惚,對於霧隱宗此次派來的高手來說也足夠了。
劍影閃過,卻不知哪來的一道勁風僅僅一個照面便將這持劍的人影拍飛了出去。
在他倒飛出去的同時,他身後樹根三人合抱粗細的參天古樹紛紛應聲倒地。
也不得不對這人說一聲佩服,即使是受了如此沉重的傷,他依然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煙塵便從身下的土坑中爬了出來。
那道人影一眼便將所有的目光注視到了一旁的呂墨身上,他那種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鎮定自若讓她大吃一驚。
很久沒有見過像他這樣巍然不動的男子了,難道說真的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能指揮得了千軍萬馬嗎?
那舉手投足間散發出的帝王般的氣勢,那對所以敵人發自內心深處的藐視,讓所有第一眼看上他的人都有一種望而生畏的感覺。就好像面對這雙眼神的時候就如同被蠍子盯上了一般,那種令人望而生畏的邪魅!
現在的他傳遞給霧隱宗衆人的只要一個訊號,要麼死要麼滾。沒有足夠的實力去招惹他那就得學會夾起尾巴做人,用敬畏、崇拜、乃至誠惶誠恐的態度出來說不定還能被饒上一條狗命。
但霧隱宗既然敢出面阻攔那麼便一定會有他們的依仗。
這一次衝呂墨動手的這道倩影便是呂墨的老冤家冷優兒。
當初冷優兒追了呂墨整整三天三夜愣是沒有取得了呂墨的性命,呂墨在五丈原埋伏了冷優兒整整一天也同樣無功而返,看來今天霧隱宗有備而來一場血戰在所難免了。
紅日下,冷優兒身着一件白色的印花和服,腳下卻穿着一個白色的牡丹小鞋。
給衆人的感覺特別像是某島國的那些歌舞伎一般,珍惜自己的靈魂卻糟踐自己的肉體。不過以冷優兒的身份身穿這種印花和服,想必是爲了滿足一下女孩子的獵奇心裡吧。
若是讓她真個明白了這衣服的出身來歷,打死她想必都不會在觸碰一下。
一柄微泛黃的油傘上畫着一朵可愛的菊花,那傘下角色的容顏讓執法堂的幾位師兄頓時感到了一陣窒息。
呂墨和劍宮南看清楚這幅妝容的時候也深深的被震撼到了,霧隱宗這一次派來的這些人到底是來幹什麼的?該不會是找良婿的吧……
呸,想什麼呢。就這瘋丫頭她肯嫁我還不想娶呢,雖然那個地方很大……
呂墨鏡決開啓,兩隻手在背後不停的比劃着,頓時讓他的心裡感到一陣邪惡。
“見鬼,怎麼全都是些小娘們?女子軍團嗎?”執法堂的師兄們說道。
“還是羣帶刺兒的野玫瑰呢,就是不知道辣不辣嘴啊。”另一名師兄說道。
“行了,你們還是別討論了。我看她們分明是來相親的。你看她們那雪白的大腿,大冬天的要不是爲了勾引咱們哪裡用得着這樣?”
王寶旭這話剛一說出口,頓時惹得衆人鬨堂大笑。
當衆人看向劍宮南的時候,劍宮南卻在呂墨的身邊輕聲問了一句。
“你從她們來到現在就一直閉着眼睛,到底是什麼讓你如此正直?”
衆人一個個豎起了耳朵,就好像在等待着什麼驚天秘密。
“懶,行了吧?”
呂墨“切”了一聲,推開了劍宮南便站在了冷優兒的面前。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冷冰寒前輩親生的,他怎麼就老是喜歡把你往火坑裡推呢?”呂墨一邊說着,一邊低聲在她的身前比劃着,嘴裡不停的嘟囔着:“真大。”
若是讓劍宮南這小子知道鏡決有那種看穿衣服的本領的話,他一定會大罵呂墨就是一個傻瓜。
有這本事不去賭場撈一個發家致富,起碼也得盆滿鉢滿吧?怎麼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光看美女呢?
也幸好他不知道,要知道呂墨只要不想看的,沒有看不了的啊……
比如說,他媳婦兒……
還是不能讓他知道啊,知道的話那就得拼命了。
……
“你也就現在能逞一下口舌之利,在等半個時辰的時間等我父親趕到我看你還有什麼本事如此猖狂!”
“呦呦呦,瞧把你能耐的。還你爹呢,快去把我岳父叫來。倫家今天就要好好調教你這瘋婆娘一下。”
劍宮南聳了聳肩,表情略顯浮誇。
但他那內心深處的邪惡卻是如何也隱藏不了的,那種見色起意的色狼風範倒是有些王寶旭師兄當年的幾分功力!
“登徒子,你這簡直就是在找死!”
霧隱宗的“女子大軍”不下二十來人,一個個全部都是姿色上佳之輩。
平均年齡來看的話至多也就二十有三,最小的也起碼有雙十年華了。
但就是這麼一隻年輕的女子團體,她們的實力同樣不容小視。
以剛剛說話爲首的那名女子,一身靈力波動起碼有靈境巔峰的修爲。
其餘的雖說沒有達到靈境巔峰,但也是靈境八重以上的修爲。
看來這霧隱宗是真的一年不如一年了,竟然連一羣女娃娃都用上了。
“哼,想娶老孃就憑你也配?姐妹們,將他給我剁碎了爲狗!”
盛怒之下的冷優兒更加冷厲……這時候,用“火山爆發”來形容一點都不爲過。
一旁的呂墨看到冷優兒如此小女兒般的姿態,頓時揉了揉眼睛。
心道:這一定是幻覺,這一定是幻覺。她們這些丫頭騙死一定是想用幻術控制住他們。
“糟糕,是致幻劑!”
呂墨雙眼怒睜,頓時大喊道:“全體注意,這裡的空氣有毒!”
“發現了嗎?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