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墨和劍宮南對視一眼繼續向裡走去,這裡光線昏暗但是卻一點也不影響呂墨的視線。
笑話,在鏡決的作用下哪怕是一點光線也沒有,對於呂墨來說也跟白晝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這麼破的地方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神武閣?搞毛線啊,傳說中的神武閣不該是高大上的存在嗎?怎麼這地方會如此的破舊?而且連個照面的火把也沒有,咱們出雲宗現在已經窮的燒不起火把了嗎?”
呂墨打頭陣,雖然他並不會受到這黑夜的影響,但他身後的毛球、劍宮南卻是真的自認有些受不了啊。
“白老待在這種破地方難道真的就不覺得無聊嗎,我在這裡待一分鐘都覺得夠夠的。”毛球吐槽道。
兩人一獸同行,轉過兩個彎總算是看到了一絲亮光。
這是一座南北通透的地下空間,垂掛的鐘乳石滴答滴答的朝下滴落着水滴,潮溼的空氣似乎有些粘稠。
呂墨絲毫不懷疑一個普通人根本就無法在這裡生活。
但白老爲什麼要在這裡帶上這麼久的時間呢?
難道真的像陳文羽說的那般只是爲了修身養性?
一直走到了這條路的盡頭,呂墨總算是找到了那個亦師亦友的老者。
看着眼前那個盤腿而坐、器宇軒昂的男人,呂墨甚至覺得自己從未真正的瞭解過一起生活了許久的白老。原本他以爲的白老不過是一個受人尊敬,靠學時被衆人尊敬的長者,到後來他才發現他印象中的白老其實是一位真正的修者。
他身上的那股氣勢完全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將自己很好的僞裝在了衆人的面前。他騙過了所以的人,甚至是他自己都完全相信了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一個手掌沾滿鮮血的暴徒突然褪去了一身血衣,轉而換上了一幅慈祥的面孔,想想就是多麼令人熱血沸騰的一件事?
他們的關係維持到現在完全是因爲白老發自內心的關係和愛護,不加任何的利益存在。
當然,他並不能否認當初自己確實是看走了眼。
“白老!”呂墨一聲發自內心的咆哮,引得兩隻眼眶瞬間被淚水打溼。
就連自稱一生從未落淚的白不同,今天在見到呂墨以後竟然奇蹟般溼紅了眼眶。
“孩子,你的人生確確實實該像你的父親那樣,踏足整個玄黃,捍衛男人榮耀,座享玄玄臣服,手掌四海八荒!在沒有達到那個目的之前,你應該永不停歇,直到你達到你應該達到的高度。”
“白老,您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得雲裡霧裡的?”呂墨鬆開了擁抱白老的手,坐到了白不同的身邊。
“您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該死的鬼地方啊,您給我留着的那些茶葉我還沒捨得喝呢。”
呂墨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苦笑,他真的無法想象這段時間白老到底是如何度過的。
“快了,等我的神魂一恢復,老夫我也就能暢遊這玄黃之間了。不過目前爲止我是真的走不開,就怕魔界那幾個跳樑小醜拿走了泉水中的十二節生肖符咒,這十二節生肖符咒乃是運用十二守護生肖的封印之力封印者魔界的入口,不至於讓魔界的那些大型魔獸突破封印的桎梏引發人魔兩界的大戰。”白老頓了頓,“現在單身玄玄大陸的進攻就已經夠頭疼的了,若是在引起魔界的反噬那後果可就更不堪設想了。”
“原來是這樣啊。”呂墨點頭示意。
“白老,你知道魔傀這種東西嗎?”呂墨拿出了事先爲白老準備好的燒烤,分門別類一一擺放在了白老的面前,引得身後的劍宮南和毛球直流口水。
然而,就在白老掃視過毛球以後,他竟然震驚的站了起來。
“這這這,這小傢伙是你之前帶回來的那隻毛球?”白不同從圓臺上走了下來,蹲下了身子就是一陣撫摸。
“白老,您不認識寶寶了?寶寶可想你呢!”毛球嗲聲嗲氣的湊到白老的身邊,這不開口說話倒好,這一開口說話瞬間驚的白老一跳。
“好傢伙,這小傢伙竟然突破了神魄境二重,具備了靈智!好傢伙,真是厲害了。以幼生期的年齡具備了九階妖獸才具備的靈智,這小傢伙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白老,這小子的女盆友被人制成了傀儡,想要您給他當苦力呢。別搭理他,別搭理他!”
毛球衝着呂墨吐了吐舌頭,急忙像以前那般躲在了白老的兩腿之間。像一個孩子一般發出了嚶嚶的笑聲。
而一旁的劍宮南那啞鈴一般的笑聲在呂墨那噴火的注視下最終卻軋然而止。
“看什麼看,我又沒說話。”劍宮南尷尬的走到了一旁,獻媚似的給白老斟滿了一杯酒,遞到了白老的面前。
“白老您喝茶,我今天來也沒帶什麼好吃的,這些茶葉和這靈石燒水壺我就給您留下吧,聽老祖說您在這裡起碼還得在帶上十年的時間,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夠不夠!”
“好孩子,真是有心了啊。”
三人一犬坐在僅有的十顆夜明珠下,藉助着它們散發出的亮光,就這麼坐在這泉水上空的石壁上悠閒的吃着肉,品着酒。
“呂墨,不是我不幫你。只是你知道不知道想要幫她恢復需要廢多大的勁嗎?”白老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但從他的表情裡兩人都能看出,這一次夢非凡是真的不容易恢復。
“那您這麼說是有辦法嘍?”呂墨問道。
“方法有肯定是有的,不過你得深處絕地,才能採得到那千年難遇的魔芝花啊!只要得到了魔芝花,救回夢非凡那丫頭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了。”
夕陽就要落山了,他們身下的泉水卻也漸漸的褪去。
白不同的臉上昏暗交錯,周圍環繞的靈力洶涌澎湃,三人的表情也漸漸的開始凝重起來。
也不知道這位和藹的老者是怎麼想的,他竟然在下一刻提出了一件十分瘋狂的事情。
“您說的是真的嗎?”呂墨突然從座位上坐了起來,表情嚴肅。
“你覺得我有那個必要騙你這個人精嗎?”
白不同臉上帶笑,但是呂墨卻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