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之中,並沒有什麼貴賤之分,更無男女之別。
但凡是能夠進入學院的學子,那就沒有一人是庸人之後。
熙熙散散的人羣徘徊在學院的大門之前,興許他們的目的和這些老師一般,都是先一步尋找適合自己的那幾門學科。
畢竟精力這種東西在學習方面還真的是有限的。
不過令呂墨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還是出現了。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戰爭學院如此嚴謹的學府,竟然還有老師在學院的門口招攬學生。
這地質繪圖是什麼鬼,還有那邊風水檢測又是什麼鬼?這撐天柱的研究就已經夠奇葩的了,沒想到另一邊竟然還有一個廚師的培訓機構。
戰爭學院真不愧是戰爭學院,不論高低貴賤,各式各樣的學科在這裡竟然真的應有盡有,琳琅滿目。
“魔界之大,無奇不有。真沒先到學院內竟然還真的有些奇葩老師……”
“算了,就先這樣吧。我先帶安妮回房間休息一下,你和毛球收拾收拾也準備報一下專業吧,既然來了就被空手回去。”
劍宮南呵呵一下,給呂墨使了一個顏色就打算離開這是非之地。
“你們倆個選好了嗎?”陳小凡問道。
“隨便看看就得了,怎麼,你還想跟那個奔奔老師一起尋寶去啊?我倒是覺得你學一下戰爭的藝術這一學科比較好,我的女強人王妃。”
……
然而就在呂墨等人即將離開的時候,呂墨突然意識到了一件十分不得了的事情。
呂墨體內的銅雀鼎不知道爲什麼開始在他的泥丸宮中不停的旋轉。
他體內的靈力也在此刻開始慢慢的調動起來。
腦海深處存在過的某些東西漸漸的從他的意識深處甦醒,那屬於銅雀鼎內的記憶逐漸的被呂墨消化吸收。
呂墨微眯雙眼,腦海中漸漸的浮現出剛剛的一幕幕。
十二生肖守護神,十二根撐天柱。
他剛剛可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可是爲什麼他卻能一口說出是十二撐天柱,而非是三根根呢。
這未卜先知的情況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因爲上一次的幻境已然成爲了真實!
“奔奔老師,剛剛您說的是十二生肖守護神?他們是不是分別對應了十二根撐天柱?而且這十二根撐天柱已經幻化了外形,散落在了兩界四域的各個角落?”
“理論上說是這樣的,這已經不是一件秘密了,你可以大聲的說出來。”
呂墨聽到他這句話時,他體內的銅雀鼎旋轉的更加厲害了。
……
突然間,銅雀鼎內的點將臺像是觸電了一般,伴隨着不住的顫抖,點將臺上的夢非凡竟然差一點被顛簸的摔下高臺。
時間,彷彿過去了一個世紀,但在外人看來不過是一陣恍惚。
呂墨的眼前竟然真實的閃過一幕幕似曾相識的場景。
幻境中,他手持十二圖騰柱棍指蒼天,驟然劈落的大手從天而降像是要將呂墨一分爲二。在那緊要的關頭,一道絕美的身形忽然升騰而起,在抵禦那道大手的同時一把寒光四射的絕世神兵赫然出現在了呂墨的面前。
那把劍瞬間化做了十二圖騰柱的槍頭,萬丈金色的光芒照耀蒼天。
那一棍,不!是那一槍!那一槍脫口而出,恰似槍出如龍,直搗九霄雲外。猩紅的血日在這一槍之後瞬間黯淡了下來,那暗紅的光線根本就沒臉與那耀眼的金色光芒媲美。
就在槍身和槍頭合二爲一的瞬間,一道藍色的身影赫然出現在了呂墨的眼前。
那絕美的容顏和傲人的身姿,不是陳小凡還能誰?
“不,不是這樣的!爲什麼,爲什麼!先是夢非凡,然後是陳小凡,賊老天,我草你大爺!你有本事衝我來,衝我來啊!”
呂墨手中的長槍已經脫離了左手的掌控,但是天空中拍下的巨型手掌卻再一次加速拍打了下來。
“我已經失去了非凡,再讓我失去小凡,我就是死也不能答應!想要奪走小凡,我就要你的命!”
在呂墨的這一場逼真的幻覺中,呂墨甚至動用了八門遁甲的禁忌之術,八門遁甲的第八門死門!
“諸叛逆臣終將化做歷史的飛灰,被時間的車輪碾碎在歷史的長河之中。本帝歸來之日,諸叛逆臣皆當死去!”
幻境中的自己,口中反覆的重複着一句晦澀難懂的語言,但呂墨卻從這一遍遍的怒吼聲中竟然聽懂了想要表達的意思。
直達此時,他終於明白了。
他的對手不是人,也不是神。而是整個蒼天,整個天道!
幻境中的他左手拿着十二生肖柱,右手拿着帶着槍頭的伏魔槍,腳下一座威嚴雄偉的點將臺,頭頂懸浮着一尊散發着金色光芒的銅雀鼎。
“先有鴻鈞後有天,天帝還在這之前!區區天道也敢在朕的面前班門弄斧?”
“縱使你超脫輪迴,戰魂長存又能如何?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你做夠了天道,那就讓本天帝剝奪你的權利吧!”
黑色的光芒閃耀,伴隨着一陣又一陣轟鳴的雷聲,原本滿是混沌的天空突然綻放出一道藍色的亮點。
下一刻,天空崩裂,遊離在空氣中的黑色魔力瞬間蕩然無存!
大地恢復了往昔的平靜,原本熾熱的氣溫也隨即冷卻了下來。
無數植被在這耀眼的金光之下瘋狂的生長,那久違的綠色植被最終佔據了整個眼簾。
這,這是哪裡。爲什麼這一切是這麼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
難道,這裡是魔界嗎?
呂墨震驚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剛剛還如人間煉獄般的情突然轉換,讓呂墨有一種無法接受的錯愕感。
“天帝,逍遙天帝!那,難道這一切真的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嗎?”
“呂墨,呂墨你怎麼了?”陳小凡摟着呂墨的胳膊,低聲問道。
就像是突然從睡夢中驚醒一般,呂墨那瞬間的失神讓周圍的幾位同學看的不由得傻笑了起來。
“沒什麼,沒什麼。”
呂墨感受着體內躁動的銅雀鼎,漸漸的呼吸也變得悠長起來。
他知道,這僅僅只是開始。
因爲在銅雀鼎內的伏魔棍,也已經悄然開始了新的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