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爲秦嵐的話,其實他們倆一定會在一起的。最痛苦的莫過於相見而不能相識。即使很在乎,即使放不下。但只要秦嵐還在一天,他們倆就不能在一起。
十幾年的感情不是說沒有就沒有的,即使那份愛源自於兄妹之情,但那份天長地久的愛情不是親情呢?
她的眼睛漸漸的被淚水模糊了,可是她仍然不敢表現出來。她害怕,她害怕下一刻某個她最愛的人永遠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她害怕,她害怕那個人無盡的報復。
呂墨努力平息着自己激動的心情,也許最熟悉的陌生人才是最好的選擇吧。如果說讓呂墨徹底忘記了夢非凡那是不可能的。就像是一個人在人生的道路上碰到了一個樹,而且碰的頭破血流。你不能否認你人生的道路上不可能在碰見這棵樹,更不可能說你可以繼續無視這棵樹,因爲這樣顯得你很冷血。
呂墨現在的想法就是既然很痛很痛,下一次遇見的時候最好還是躲着他走。愛過了,樹坑依然還在。說不愛了,也只是說和她相似的一棵樹填滿了那個樹坑。不過有些事情誰又說的清楚呢?萬事必有因果,如果呂墨當初能明白這其中的因因果果,想必這件事呂墨將不會因此遺憾終生。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這朵出於泥而不染的絕色牡丹花剛一踏上擂臺便驚豔了四方。
在擂臺的臺下,呂墨竟然看到了一個“外門的奸細”。這小子來外門幹什麼?
呂墨悄悄的走到了那人的身後,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柳師兄,你幹什麼呢?”原來這人乃是呂墨第一次外出時一路同行的柳太。前段日子柳太可是還嘲笑呂墨修爲滴呢。
“是你啊呂墨,你想嚇死我啊!”柳太如釋重負的拍了拍胸口,真的想不到看個比賽怎麼會嚇得滿頭的冷汗。
“你這是幹什麼啊,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呂墨看着柳太笑道。
“噓,你難道不知道你們外門第一高手可是把夢非凡內定爲七子城的少夫人了?人家老爺子可是七子城的城主!萬一讓他知道我在這那不是招惹麻煩麼。”柳太滿臉緊張,將呂墨拉到了一旁說道。
“什麼啊,這個跟你有什麼關係啊。”呂墨問道。
“我現在可是已經公開表明我要追求夢非凡了,看見我頭上這片淤青了嗎?這就是趙牧那個王八蛋打的!一天打我三次,我都怕了。”說着委屈的指着頭上的淤青說道。
“你就不能打回來了?我看你現在起碼也是洗髓期四五重了吧。”呂墨一臉八卦的說道。
“不跟你說了,我得走了。秦嵐最討厭的除了我就是你了。咱倆在一起他肯定以爲咱們倆要聯合對付他。不行不行,咱們倆太拉仇恨了,我先閃人了啊!”還沒說完柳太竟然像只耗子一般溜走了。
呂墨看着柳太遠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這秦嵐可真是夠了啊,單憑一個七子城竟然就敢如此猖狂,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柳太這麼在內門混的這麼慘,看來是這秦嵐事先打過招呼了。左等又等,終於等到了戰鬥結束的劍宮南。
剛走沒兩步,一羣不速之客便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秦嵐帶着一名身穿青色道袍的翩翩公子竟然來到了外門的道場內。在秦嵐的身後古逍遙、司徒空、方華和趙牧竟然都在。
“呂師弟可否借一步說話?”那身着綠色道袍的偏偏佳公子足有一米八的個頭,小麥色的皮膚閃爍着洗髓期強者獨有的淡淡光芒。腰間一塊翠綠色的玉牌一個吳字異樣的醒目。看來對方來着不善啊。
這英俊的少年微微笑看着呂墨雙眼,和呂墨一同走到了一旁。
“師兄請。”不用猜,這英俊的高大男子一定是來找茬的。和秦嵐在一起的人呂墨還真的沒什麼好感。但是,作爲師弟起碼的尊敬還是要有的。
“聽聞呂墨師弟最近風頭很勝啊,我吳風身爲內門弟子在外歷練這麼長時間也是久仰大名呢!”吳風一上來便將自己的來路說了出來,看來這是想給呂墨一個下馬威了。
但呂墨此刻想的卻是“但單憑你內門弟子的身份我呂墨就會怕你嗎?我呂墨可不吃你這一套!”很明顯,呂墨根本不會理會吳風這一套的。
“師兄言重了,小弟可是還有很多地方需要要師兄學習的。”呂墨拱手說道。
“客套話我也不跟你多說了。家父乃是青龍分堂的堂主吳同,當然家父還兼顧着長老院長老一職。爲了表示誠意,你可以不參加下次的考覈直接獲得進入內門的資格。當然,前提就是你得離陳小凡遠點。”
原本呂墨對着吳風還是挺有好感的,畢竟是吳同長老在宗門的威望很高。這下子呂墨倒是真的不把吳風放在眼裡了。
剛要走,呂墨又停下了腳步。給吳風的感覺就像是呂墨似乎是在做着內心的掙扎。
吳風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這麼一來倒是讓呂墨徹底瞧不起他們父子倆了,不但讓呂墨心生了反而,這一句句話也把把呂墨給激怒了。
我呂墨看得起你叫你一聲師兄,看不起你你算個什麼?子承父貴,沒有吳同長老你算什麼?真是虎父犬子,吳同長老有這樣一個兒子真是吳家的悲哀,呂墨心道。
“你說這話是你的意思還是吳同長老的意思?”呂墨偏過頭問道。
“這是不是我父親的意思還有什麼區別嗎。”吳風楞了下神生氣的道。
“這件事還是不牢吳風師兄你費心了,此事兄弟一定會注意的。”呂墨原本尊稱吳風爲師兄,這下倒好直接連名帶姓都叫上了。
吳風聽聞呂墨所言表面上也沒有生氣,但內心實則已經抓狂了,背手走到呂墨的身後靠在了一旁的石桌前笑了笑說道:“聽我的離陳小凡遠點沒錯的,只要你離她遠點我絕對不會爲難你。你我都是聰明人你今後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
呂墨聽吳風這麼一說倒是一下子樂了起來。感情這小子是怕自己跟他搶陳小凡啊。
“師兄真是好眼力,大小姐這朵霸王花可是少有人問津啊。小弟實在佩服,佩服啊!”呂墨哈哈大笑着走到了一旁,眺望着道場外的美景。
呂墨偏過頭朝着劍宮南大喊了一聲,擺了擺手示意劍宮南過來。
“怎麼了呂墨?”劍宮南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想跟打個賭。”呂墨笑嘻嘻的說道,全然不管不顧身邊的吳風。
“你說吧什麼賭說來聽聽。”劍宮南一聽呂墨要跟他打賭,倒是來精神了。
“我打賭師兄這次一定會滿載而歸,而且一定有意外收穫!”呂墨將最後四個“意外收穫”加重了音,一個字一個字的看着吳風說道。
“你這叫什麼打賭,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劍宮南看着呂墨眉毛一挑一挑的,瞬間明白了裡面的意思。
“這可說不定了,說不定有些不開眼的人來和師兄搶呢?”呂墨和劍宮南相視一笑,向吳風告辭之後頭也不回的朝着場外走去。一路上說說笑笑根本沒有剛纔的事情放在心上。
吳風看的清清楚楚,呂墨和劍宮南說那句話的時候眼睛分明是看着身後的秦嵐的。而秦嵐也正是在那個時候呼吸和表情有些不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