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運看着又有三名兄弟慘死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心在滴血!這幾十人可是他風裡雨裡一起走過的兄弟啊!家底沒了可以在賺,兄弟沒了還要什麼家底!
原本準備反抗的剩餘幾人看着周圍的殘肢斷臂隨即放棄了最後的抵抗。
鮮血鋪滿了地面,槐運竟然如同孩子一般哭了起來。
“兄弟們,是我對不起你們啊!是我的錯啊!”
隨着剩餘幾波偷襲都未曾建功,他們也放棄了對槐運等人的營救。槐運跪倒在地對着天空大喊道:“兄弟們,快走吧,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不要在犯傻了啊!不要!”
樑九將衝向他們的幾人黑衣蒙面男子一劍切斷了喉嚨,而跪倒在木子邪面前的槐運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營救自己的兄弟死在了樑九的手上。
“爲什麼?爲什麼?我都已經投降了,你爲什麼還要殺了他們?你這個禽獸!”槐運看着樑九如同看着魔鬼一般。
“也許是爲了我的良心吧!”
一旁的木子邪只是眼睜睜的看着卻沒有多說一句話。既然沒有人反對,那麼我就是對的。樑九看着槐運說道,“曾經被你們擄走的少女不在少數吧?她們現在還有幾個存活於世呢?算了,像你這種人渣應該不懂那種撕心裂肺吧。”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槐運將臉扭到了一邊,現在的他根本不想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兄弟慘死的模樣。
“別裝蒜,你取死有道!我這是爲了那些慘死在你手下的亡魂!”手起刀落,本該死在樑九手下的槐運竟然突然發作一腿踢開樑九手中的長劍飛奔了出去。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再次衝到了樑九的面前,一劍刺向了樑九的胸口。爲槐運的逃跑創造了一個有利的機會。
“老大快走!”另一名加入戰局的黑衣蒙面男子近乎自殺式的攻擊,爲槐運贏得了又一瞬間短暫逃跑的機會。
槐運看着兄弟們一個個爲了自己明知必死還要上前營救自己,突然感覺自己特別的沒用!悔不當初爲什麼要帶着兄弟們走上這麼一條不歸之路。
槐運回頭的瞬間,一名黑衣男子的腦袋被樑九踩在了腳下。
黑衣男子的雙手已經被樑九手中的長劍貫穿插入了石階中的縫隙中,從他的眼裡槐運看出了自己這位兄弟痛苦的神色。
“老大,跑!”黑衣男子衝着槐運,依然在咆哮着。
“老大,別讓兄弟們白死啊!”槐運站在原地,回想起了兄弟們一起戰鬥過的日子。
那些沒有宗門壓制,無憂無慮的日子是多麼的美好啊。
若不是宗門的逼迫,他們何必在這種環境中苦苦掙扎呢?
他們也不願意強搶民女,可時也、命也、勢也、運也非吾之所能也。槐運心道。
若是給他們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他一定帶着他的這些兄弟離開這是非之地。
原本可以逃走的槐運站在了山腳一處開闊地,徑直的走了回來。
這一次他放棄了。
“放了我的兄弟吧,我告訴你們想知道的一切。”槐運走到了距離樑九的八米的距離之外,對於一個高階修者這八米的距離也算是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了。
“大哥,你爲什麼要這麼傻。”黑衣男子痛苦的哀嚎着。眼淚和口水已經浸溼了面前的黑布。
一旁的風靈兒和陳小凡聽到槐運如此一言,竟然從內心深處生出一絲不忍。
“放了我的兄弟吧,我不會走的。”槐運這一次卻沒有跪下,看着木子邪緊閉了雙眼,成四十五度揚起了頭等待着樑九等人的詢問。
“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爲什麼要和呂墨過不去?”
“呂墨殺了我們的人。具體什麼原因,我不知道。而這一次我們的目標是她們兩個。”說着,槐運衝着陳小凡和風靈兒說道。
“這麼說你們宗主是看上我們兩個嘍?”風靈兒看着槐運問道。
“可以這麼說吧,不過主要原因還是擊殺呂墨。”
槐運看着依舊和呂墨戰鬥在一起的郝劍,不甘心的說道。沒有調查清楚這些人的真實底細就貿然動手,看來確實是活該啊!
“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多少人?”陳小凡問道。
“大概還有十幾波吧。具體人數我不是很清楚。”槐運說道。
“大哥,不能在說了。被宗主知道的話我們的家人就完蛋了!”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說道。
“我們若是死了,你覺得宗門會放過他們嗎?別傻了兄弟,只有咱們活着他們纔有命活!”
沒想到我槐運一輩子打獵最終還是折在了自己的手裡啊。不過只要這一次能讓自己的兄弟活着回去,那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起碼自己的家人能夠繼續活下去。
而呂墨和郝劍絲毫沒有營養的戰鬥竟然根本提不起陳小凡和風靈兒絲毫興趣。遠處看向他們,無非是在面對面瞪着眼。有的時候看向他們的時候更像是在賭氣一般。
熱血在血管中沸騰。
“呂墨,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實力不在我之下,這次你贏了。”郝劍收回氣勢的瞬間,呂墨一身靈力也收回了體內。
就像是兩個剛剛運動過一般,兩個人在停止運動後的一分鐘內,從毛孔深處竟然排除了大量的汗液。
郝劍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你不是要殺我嗎?”呂墨一臉疑惑的看着郝劍。
“殺你,也要看實力。有些事情雖說事與願違,但我只是照做了。結果如何不是我能左右的。”
郝纔對於自己那壞事做盡的師兄絲毫沒有什麼好感,相反對於呂墨卻是十分剛興趣。如此懂得隱忍的人爲什麼會招惹上那種人呢?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郝劍反而覺得呂墨將蕭一笑斃於乃是七子城的一大喜事!
天空中僅存的一絲光芒勉強還能將這片大地照亮,地面升騰而起的霧氣也漸漸的開始增多。很難想象若是真的等到夜幕降臨之後這迷霧之森究竟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郝劍一身白色的勁裝上不染一絲灰塵,當他走到槐運的面前時他整個人的氣勢也漸漸的收斂了。
“你爲冷冰寒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蠢事,現在知道錯了不覺得有些晚了嗎?你對得起那些慘死在你手上的少女們嗎?一個壞事做盡的劊子手如今竟然爲了自己的兄弟跪倒在自己的敵人面前,是個人物啊!”
郝劍從槐運的身邊走過,一劍挑飛了槐運的大好頭顱。
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樑九腳下的那麼黑衣男子也被郝劍扔來的一把長劍刺穿了胸口。那黑衣男子的口中鮮血大口大口的流了出來。
“安心下地獄去吧,你們的家人我來贍養。”就這樣,原本前來尋仇的幾十人因爲霧隱宗的內部矛盾,瞬息間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