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位通脈期九重的高手,外加三十二名洗髓期二、三、重的高手,十一名洗髓期五六重的高手還有一名靈境高手,就這還不算完,在這些人的周圍竟然還佈滿了數以百計的陷阱。
這霧隱宗可真是大手筆啊!
“噓,別出聲啊。他們肯定是來找你的,你可要藏好了。不然人家可就把你給吃了。”
呂墨剛說完毛球便縮成了一團躲到了呂墨的身邊。
別說,小傢伙將身體蜷成個圈倒真的像是個毛球一般。
呂墨和毛球藏好後,呂墨才意識到了不妙。剛開始還只是以爲只是一小股敵人在這守株待兔呢,沒想到後面的人竟然越聚越多。
這些人原來只是在這裡休息……
迎着呂墨走來的十幾個通脈期弟子根本就沒有仔細搜查便草草的離開。
不過說實在話,這些通脈期的弟子充其量也只是在外圍示警的。
真正的重頭戲纔剛剛來到。
若是呂墨真的沒有什麼手段的話,這個時候呂墨在跑根本就來不及了。
幾十只受過專門強化訓練過的赤目豬妖,在每名洗髓期弟子的帶領下逐漸形成了一個口袋。
而這個口袋剛好把呂墨和毛球他們整個包在了裡面。
俗話說技高人膽大,呂墨根本沒有把這些赤目豬妖眼裡。除了伏魔棍外,呂墨現在可是還有銅雀鼎這一逃命的底牌。
呂墨抱着毛球躲到了一處灌木叢中,用樹枝和枯葉簡單的遮掩了身形。靜靜的趴在了地上融入了整片環境。
毛球輕輕的拉拽着呂墨的衣服,一直將呂墨拖到了一處低窪處。
呂墨定眼一看,原來是個地洞。從洞中傳來的腐臭卻令人一陣反胃。
呂墨剛要伸手去摸索,卻突然感到一陣不對勁。當他響起狗改不了吃什麼的時候,呂墨不由得一陣惡寒。
呂墨心道: 這不會是一個天然的化糞池吧……
洞口周圍是兩大塊岩石構建而成的一條裂縫,這條裂縫兩側長滿了綠色的苔蘚。也許是這洞口長年累月的積累,從這洞口處竟然能聽到從深處水滴迴響的滴答聲。
呂墨將毛球扔進了銅雀鼎內以後,以內息的方式爬到了洞口的上方想要查探一番。剛要低下頭,可誰能想到身下的苔蘚一滑竟然讓呂墨以頭下腳上的方式跐溜的滑進了裂縫中。
人倒黴起來喝水都塞牙縫,這不,呂墨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裂縫看似不怎麼寬,但是呂墨已經像下滑行了將近五米。隨着普通一聲呂墨終於見底了。
然而隨着這撲通一聲呂墨也引起了衆人的注意。幾個通脈期的弟子隨着出聲的方向靠了過來。
呂墨屏氣凝神,觀察着洞外的動靜。
腐爛的樹葉和動物的屍體吱聲出來的粘液光是看着都令人作嘔。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呂墨之前就已經轉換爲了內息,這一次也算是有驚無險。長時間待在如此空氣不流通的地下說不定呂墨也不用上去了。
呂墨一個勁的暗罵自己,感嘆道:好奇害死貓啊!
就在這時,洞外傳來了幾人的聲音。
“主上說那小子的屍體可能就在這附近,你說主上幹嘛非得找一具屍體回去幹嘛?”一名中年男子渾厚的聲音在了洞內迴響着。
“上面的事情不用咱們費心,做好咱們份內的就好了。王姓、李姓、吳姓弟子,你們去那邊看看去。”
另一名男子指着呂墨剛纔發出聲響的地方說道。
“屬下尊令。”十幾個人應聲之後便漸漸的離洞口越來越遠。
“給我仔細的找,若是找不到這小子的屍體,我就將你們一個個都廢了!繼續向前推進。”呂墨聽完這男子說的話,仍不敢鬆懈一絲一毫。
果不其然,當之前那批搜查者過去之後,又一批搜查者竟然再次來到了剛纔那中年男子所在的地方。
“奇怪,這小子難道化爲飛灰了不成?”一男子說道。
“那爆炸如此劇烈很有可能死無全屍了吧?咱們要不要去另一邊在找找啊老大?”一人說道。
“找不着就該幹嘛幹嘛去,我就不信他能把咱們都殺了。你是不是嫌宗門給你安排的任務太少了啊?真是腦子有病!”男子聽聲音像是領隊的。
“是是是。您老別生氣啊,我就這麼一說。”剛纔那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告訴你們啊,別在老大面前給我瞎提什麼建議,給你們那點靈石夠你們養家嗎?”那領隊的男子抱怨到。
“什麼時候靈石夠用了在說幹活兒的事,別整天光弄些沒用的。讓你們掘地三尺你們倒是去啊!不去就給我老老實實的休息,在過兩天領了靈石就該幹嘛幹嘛去,一個個都洗髓期了還指望宗門的靈石過日子啊?有手有腳的還能餓死不成?都自己想法子去!”領隊的男子訓斥道。
“老大,按您這意思那咱們還是溜走算了。反正執法堂那羣畜生已經走遠了,咱們這羣外門的執法堂弟子人家又不拿咱們當人看。”一人說道。
“我沒你這麼大膽子,帶隊的那個王八蛋人家可是靈境修爲!我還想過幾天安穩日子呢。走吧走吧,在隨便拖拖時間,等他們找到了那小子的屍體咱們就可以收工了。”帶隊的男子起身活動了下,漸漸的朝着呂墨所在的地方走來。
“孃的,這地方怎麼這麼臭啊?”帶隊的男子咒罵到。
“老大,那石頭下面有裂縫,應該是靈獸掉下去屍體腐爛的味道吧,您說那人的屍體會不會掉下去啊?”這人說道。
衆人這麼一聽,都滿臉鄙夷的朝着此人看去,而那個帶頭的更是氣憤的到:“你媽死進去他也死不到這裡面。”
這人一聽尷尬癌都犯了,紅着臉朝着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呂墨在地下聽着他們的對話既想笑又不疼笑,憋的肚子都疼了。
這算是怎麼回事,這霧隱宗難不成對百姓苛刻,對自己人也一樣苛刻不成?若真的是這樣那我們出雲宗還有什麼好怕他的?一個沒有戰鬥力的宗門充其量也不過只是一隻紙老虎罷了。
等第三波的人來到之後,呂墨更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按照霧隱宗的這種行事方式,他們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老大我這沒人啊。”一人說道。
“老大我旁邊也沒看啊。”另一人說道。
“哦,沒人啊,沒人歇一會吃點東西在繼續前進。別生火,讓人家知道咱們光領靈石沒幹活又該捱罵了!”那被稱爲老大的男子坐在地上啃着饅頭說道。
一旁數人也從身上紛紛拿出乾糧和肉乾坐着吃了起來。
“老大,這幾天真不錯,咱們作爲外門弟子這出來一趟竟然能給分了好幾塊靈石,這下又夠家裡吃上半個月的了。”一人說道。
“別高興的太早,宗主這混蛋這次也不知道在哪弄個魔物整的宗門上上下下都得給他擦屁股。本來人就走的差不多了,這下倒好,非得把所有人都逼走才高興!”
“宗主這段時間連件人事都沒幹過,早點死了算了。”一人說道。
“老三,小心隔牆有耳啊!”一人提醒道。
“怎麼,做的不對還怕人說啊?我全家上下就我一個,死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這人倒是是真性情的漢子。
“走吧,真正幹活的雖然就第一波那些人,但咱們既然領了人家的靈石就得把表面工作做紮實了。走吧兄弟們,讓人家看見咱們也出力了。”
幾分鐘後,呂墨聽着他們都走遠了才放心大膽的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