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飛終於突破了。
突破了練氣初期,達到了練氣中期。
他那被撞毀的牆壁紙中,燕凌飛緩緩走了出來,氣勢是截然不同的恐怖。
這就是練氣中期。
遠勝練氣初期幾十倍的強大修爲。
“多謝你啊,若不是你,我怎麼能夠這麼容易突破呢?”
一道聲音,傳入在場的王爾德在內的四個人眼中。
王爾德的眼中既是怒火又是嫉妒。
居然,居然在這種時候突破了。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戰鬥之中突破,這是傳說當中的事情啊,居然會被他給碰見。
王爾德心中又氣又怒,大吼一聲:“給我一塊上,突破了又如何,給老夫上,老夫今日一定要處決了他。”
那三個武者當即從地上一縱而起,猶如三隻黑色的蝙蝠。
然而,地上的燕凌飛猛然躍起就好像是一直從地面上車出去的炮彈一樣。
轟轟轟!
三聲爆響,那三個人頃刻被燕凌飛的拳頭洞穿了身體。
王爾德眼中瞳孔猛地一縮:“好,好快!”
他剛纔竟然有些捕捉不到這個小子的速度,不是纔剛剛突破嗎,怎麼可能擁有這麼翻天覆地一般的實力變化。
然而,這卻更加讓王爾德對於燕凌飛的功法無比嚮往,突破之後,就有了如此實力上的改變,可想而知那功法的強大。
不過此刻,可是一個大好機會。
王爾德何等老奸巨猾,他讓剛纔那三個人出手,目的就是爲了讓燕凌飛衝上空中。
要知道,不管是任何人,都是無法在空中轉向的。
人,是不會飛的!
或許異能者之中有飛翔的能力,但是隻是氣宗境界的話,是根本不可能飛到天空上面去的。
所以此時燕凌飛衝上了天空,就意味着他露出了致命的破綻。
一瞬間,王爾德仰頭灌下了一大口酒,將那鐵葫蘆裡的酒一口氣全部喝完,他的臉色和皮膚剎那間如同充血一般,漲得通紅。
這就是他酒氣功的最大絕技,可以通過飲下早就配置好的珍釀藥酒,來瞬間提升自己的實力。
這一大口酒喝下去,王爾德鬚髮坵張,渾身充斥着一股爆炸一般的力量。
他怒吼着衝了上去。
殺向了在空中不能停留借力的燕凌飛。
這一拳,恐怕能夠把燕凌飛的這一棟房子都轟成碎渣。這就是一個氣宗後期的強大王爾德,他還在瞬間喝了藥酒來提升實力。
然而,下一刻就是要將這個小子轟成肉末的王爾德,此刻卻是驚駭的發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燕凌飛面對王爾德轟炸一樣的恐怖力量殺來,本應該咋空中無法借力,只能承受這一拳洞穿他胸腹的時候。
他的腳上,卻忽然躥升除了一道強風,將他的身體往前推了一丈。
就是這一丈,讓他竟然在空中活動了。
王爾德不敢置信的看着燕凌飛躲過了這一擊。
可是燕凌飛的眼睛卻是冰冷,現在該輪到他了。
現在是王爾德在空中無法接力了。
他腳下一蹬,清風術施展,在腳後更是催生了一塊冰塊。
他用力一踩,有了落腳之處,竟然就在空中轉向朝着王爾德反殺了過去。
“冰塊……”
“怎麼可能!”王爾德眼中餘光敏銳的捕捉到了燕凌飛殺來的那一瞬間動作。
他竟然在腳下創造出來了冰塊。
那麼……
他!!!!不是!!
古武者!!
然而,已經輪不到他去思考這個問題。
突破到了練氣中期的燕凌飛,他的實力可怕至極,反身殺去一拳就打在了在空中無法轉向的王爾德。
王爾德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其中更有一些血肉的殘渣。
他被狠狠地砸進了燕凌飛家的院子裡。
轟的一聲。
燕凌飛掃了眼院子之外,有好多家的燈都亮了起來。
他心中知道,必須趕在警察來之前,解決掉這個人。
他再次悍然殺去。
一拳一腳都有凌厲的煞氣。
剛纔才中了狠狠一擊的王爾德,內臟已經受了重傷,此刻他雖然竭力的爬了起來,但是實力已經損失大半。
此刻看着這個人居然又殺了過來。
他心中駭然震驚。
今日居然經歷這麼不可思議的驚變。
本來以爲勝券在握的奪取功法,居然反而被這個小子達成了這樣。
他意識到今天要是再打下去,一定是要栽在這裡了,沒想到臨陣突破了的燕凌飛,實力居然這麼可怕,而且,而且!!
他根本就不是古武者。
他是異能者!!
王爾德在內心咆哮,周懷安都被這個小子給騙了。
他一定要離開,他要回到深京市,他要揭發這個小子的真面目,他一定是創神組織派來的內奸,到時候,有無雙大人出手,這個小子,絕對討不了了。
他現在被打成了這個樣子已經徹底對那功法的貪慾少了,但是,取而代之的,是對燕凌飛赤裸裸的殺意。
他一定要這個該死的小子死啊。
所以,王爾德滿身狼狽的爬了起來,面臨燕凌飛再次襲來的快攻,他咬牙奮力抵擋。
燕凌飛再次化纖而出靈刃,雙手揮舞之間,如同織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刀網。
王爾德很快就鮮血淋漓,身上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
他痛苦至極,然後大喝一聲:“酒神咒!!”
只見,這一刻,他的胸腔猛然臌脹了起來,然後臉色好像害了一場大病似得,飛快的變黃。
隨即,從他的口中噴出了一道口帶有酒香的鮮血。
這口鮮血吐出之後,竟然沒有落地,而是形成了一團血霧,飛快散了開來。
然後,王爾德再次大喝一聲,那些血霧迎着燕凌飛的身體就襲擊了過去。
猶如一場瓢潑大雨,每一絲血霧之中,都夾雜着王爾德真氣勁力。
這一招,可謂是他的保命絕招,就算是在無雙閣換榜的時候,他在武道大會上都沒有使用過,可是現在他用出來了,只爲保命。
這一招,叫做真氣血霧。
他用完了這一招之後,儘管臉色入一張金紙一樣,但還是不敢耽擱着來之不易的空隙之間,飛快的想要離開。
但是。
……
“既然已經看見了我的法術,又這麼迫切的想要殺我,那麼我怎麼可能會讓你活着離開呢!!”
隨着這一道話語。
一道狂風猛地從院子裡誕生。
將王爾德的布衫吹得獵獵作響,可是,他的身軀卻是如同灌了鉛一樣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