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齊王是皇子,說話做事以及內心想法肯定跟其他人不一樣,但是也不影響情商的發育啊!
不客氣的說,就許青來看,齊王的情商還不如他上輩子隔壁村東頭的傻子……
他這幾乎等同於明示的話語,這貨愣是沒明白過來……
……
出了朝堂之後,許青來到了國商院之中,正巧在值房裡遇到了蕭葉。
蕭葉看着許青手中拿着的書疑惑道:“許兄手裡拿着的是什麼?”
許青往蕭葉那裡遞了遞道:“朝堂之上劉老將軍給的秘籍,蕭兄要看看嗎?”
蕭葉拿過來翻了幾頁之後又遞還給許青,咳嗽了兩聲道:“咳咳,這東西我大概率是用不上了,還是留在許兄手裡作用大點。”
許青:“……”
許青覺得賢王教育兒子的方式和在家中獨大的蕭如雪或許已經讓這位世子殿下對女子產生了一些什麼誤解,甚至已經隱隱有一股恐女的傾向了。
照這麼看,賢王還是早點給蕭葉定一門親事來得好,要不然的話,真要等到這傢伙對女子這種生物心生恐懼的時候可什麼都晚了……
不過這些事情都不是許青應該擔心的,這是老父親該擔心的。
……
說到這裡,許青又想起來了今天早朝之後在勤政殿前被齊王攔着下請帖的事情。
按理說關於齊王這種生物,蕭葉這個生在京城長在京城的人應該比他更瞭解。
想到這裡,許青看着蕭葉問道:“不知蕭兄對於齊王這個人瞭解的多嗎?”
“齊王?”蕭葉想了想,而後搖了搖頭道:“知道一點,算不上了解。”
知道一點都是好的,就怕沒人瞭解這貨,蠢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不僅蠢而且還狂……對於齊王這個皇長子,許青覺得還是多瞭解一些的好。
想到這裡,許青虛心向蕭葉請教道:“那請問齊王在蕭兄心裡是個怎麼樣的人?”
蕭葉道:“欠揍。”
許青:“……”
許青想過蕭葉能說出口的很多說辭,但是沒想到蕭葉竟然這麼直接說出了他的心中所想。
齊王在蕭葉心中的唯一印象竟然是欠揍?!
蕭葉看着許青道:“爲何許兄會忽然問起齊王的事情?他惹你麻煩了?”
許青嘆了一口氣,開始向蕭葉訴說了齊王邀宴的事情,從第一次委婉拒絕到第二次齊王聽不出來他在委婉拒絕,而後再次邀請……
蕭葉聽到後冷哼道:“許兄不想去參加齊王的宴會便不去,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了,許兄不用管他,想做什麼便去做什麼。”
……
下午許青到了國商院的時候沒有見到蕭葉,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了。
晚上許青回到家的時候便是收到了來自於齊王府的消息,齊王府的人是這麼說的:今日下午,齊王殿下下樓梯的時候摔斷了腿,近一個多月都不便見客,三日之後的晚宴取消了。
許青嘆了口氣,齊王這麼大個人了怎麼走路都摔跤啊……真是太不小心了……
看看,這下把腿摔斷了吧?蹦躂不起來了吧?
何必呢……
除了安定伯府的許青以外,豐王府和信王府之中的豐王和信王也紛紛表示惋惜,怎麼就不小心摔得這麼狠呢?
對啊,摔跤就摔跤,怎麼還黑了一個眼圈呢?
這得摔得多有技術?
反正京城裡除了齊王能一跤摔成這副模樣以外,沒人能……
……
蕭如雪照常來找蘇淺修習輕功,並且兩個人的關係,隨着時間的推移是越來越好,甚至於有時候從國商院回來的早了想要抱抱自家娘子都會被兩人聯手抵制……
蕭如雪的說法是,蘇姐姐還要教她輕功呢,還讓許青不要耽誤她們的時間!
蘇淺的說法是,有雪兒在呢,不方便也不好意思。
……
國商院之中
許青看着蕭葉,抿了抿嘴脣開口道:“蕭兄,你昨日直接打斷了齊王一條腿,是不是有點……”
蕭葉聽到後竟然是露出了一臉疑惑的表情:“打斷?什麼打斷?齊王不是說那不是他自己摔傷的嗎?許兄可莫要憑空污人清白。”
許青聽到這裡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一刻許青覺得蕭葉已經可以出師了……
這小子可以啊!
有前途!
……
之後的兩次上朝許青都再沒有見到齊王,看來是在牀上躺着養那條摔斷了的腿。
不過朝堂並不是沒有了齊王就可以風平浪靜的。
勤政殿
楚皇沉着臉看着戶部尚書道:“去歲各地交上來的賬目開支,國庫用度爲何已經到了今年卻還沒有統計完畢造冊?難道朕在戶部養了一羣酒囊飯袋不成?!朕要聽你的解釋!”
說到這裡,已經可以看出楚皇很生氣了。
楚皇跟賢王一樣,是一個頂現實的人,真金白銀抓在手裡才踏實,去歲國庫差一點就要入不敷出了,今日又聽到有御史言官參奏國庫的事情,他的心情怎麼能好得起來?
國庫一旦空了,任誰心裡都沒底,雖然現在有了國商院這個雙重保障,但是國商院纔開多久?
就算所售之物利潤巨大,但是因爲時間原因現在國商院之中的資財畢竟有限,楚國國庫的主要收入還是各地稅收,以及官營的鹽鐵。
而且國商院乃是楚國的最後一道防線,若是哪天真要用上國商院積累的財富了,估計國庫就真的空了……
戶部尚書躬着身子、低着頭開口道:“回稟陛下,去歲我楚國多災多難,陛下仁愛命戶部接連撥款賑災分供各地,如今得以陛下洪福庇佑,我大楚度過了災年,但是戶部也因爲去歲多災連連撥款因而致使賬目瑣碎。”
“甚至於戶部度支司抽調各司官吏手拿算籌日夜不停的驗算對賬,仍然還有大量的賬目未曾覈對完整,臣保證戶部官員皆忠心於朝廷,絕無尸位素餐,往陛下明鑑。”
楚皇聽完之後輕輕呼了一口氣,開口道:“鄭愛卿的難處朕明白了,不過這不是藉口,國商院的商鋪遍佈楚國各地,甚至再過半年一年就蔓延到趙週二國,按理說他們的賬目應當更加瑣碎,但是爲何國商院卻能賬目清晰?難道我大楚六十餘載的戶部抵不過開了不過半年光景的國商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