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甲門掌門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說道:“郡主千金之軀,我們怎敢與郡主動手?”
蕭如雪橫道:“你們就非要許青跟你們打不可嗎?”
蕭如雪話音剛落,周圍影衛便是有了動作,鐵甲門掌門瞬間壓力山大。
便在影衛與鐵甲門等門派就要陷入僵持之時,劉崇開口道:“不如這樣,由我來領教領教幾位掌門的高招,某家也好學習學習,看看江湖大派與朝廷武學究竟有何不同。”
鐵甲門看到劉崇頓覺此人英武不凡,身上乃是一股子殺氣,這種殺氣乃是屍山血海之中磨鍊出來的,遠非他們這些不過殺過幾人,手上稍沾鮮血的掌門可比。
鐵甲門掌門也不敢怠慢,拱手道:“閣下是?”
劉崇道:“左龍武衛大將軍劉崇。”
劉崇話音剛落周圍掌門頓時心下一緊,龍武衛大將軍!怪不得身上的氣勢如此之強!
能做到大將軍必然是久徵沙場之人,豈是他們這些尋常鬥狠的江湖門派可比?
鐵甲門掌門以及其餘幾派掌門拱手道:“原來是劉大將軍,我等有禮了。”
劉崇也是抱拳道:“劉某還禮了,都說高手在民間,此番我來只是作爲武林中人蔘加比鬥罷了,諸位掌門只將我當作尋常武林中人便好,此番不如就由我來代替小師弟領教諸位掌門的高招。”
鐵甲門掌門見狀便是知道,請這位安定縣侯與他們比武怕是不太可能了,也只好拱手道:“好吧。”
許青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着這一切,沒有說話,反正他是不會跟這些掌門比武的,不讓用火銃,蕭如雪都能隨便欺負他……
便在這時,明家大院一處月亮門處走過來一名身披黑袍的男子走過來,站定於許青背後說道:“三統領,得手了。”
許青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而後看向幾名掌門開口道:“諸位掌門,既然你們要與劉將軍比武我不反對,但是今日我來此除了參加武林大會以外最主要的還是捉拿毒蠍門要犯交由官府依法審判,比武之事怕是要延期到明天了。”
鐵甲門掌門聽到此言,拱手道:“理應如此。”
許青看向明家家主說道:“此番調兵入明家乃是爲了捉拿攪擾江湖的要犯,請明家主多擔待。”
明巡對上許青的目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最後也只是開口說道:“哪的話,配合朝廷捉拿要犯,明家榮幸之至。”
許青笑着點了點頭,隨後轉頭看向毒蠍門掌門以及毒蠍門掌門身旁那位只被大夫包紮了一半的元鴻飛,臉色突然沉了下來,冷聲開口道:“是你們自己跟我走,還是我現在就以拒捕的罪名將你們就地正法?!”
毒蠍門掌門苦笑一聲道:“罷了罷了,今日我毒蠍門認栽了,老夫隨你們走便是,怕是就算沒有今日之事,侯爺也沒打算放過毒蠍門吧?”
許青道:“毒蠍門是江湖一害,本侯自當依法捉拿,只是沒想到你們今日便給了我這個機會,來人,拿下!”
“是!”
許青話音剛落,身旁影衛便是將毒蠍門掌門以及此時還是滿身疼痛的元鴻飛押下。
許青看到毒蠍門掌門如此識相,點了點頭開口道:“將一應嫌犯關入府衙大牢!擇日問罪!”
“遵命!”
押解着毒蠍門人的影衛頓時領命,將之押走。
許青看了衛雄一眼,衛雄心領神會的走上前來,抱拳道:“統領有何吩咐?”
許青道:“姓元的那小子身上罪狀頗多,到時候給府衙大牢那邊打個招呼,別讓那個姓元的在問斬之前的這段時間過得太舒坦。”
衛雄立刻點頭道:“是!”
許青點了點頭:“去吧。”
“對了,統領。”衛雄忽然又開口道。
許青問道:“還有何事?”
衛雄道:“要不要再跟府衙那邊多一句嘴,在那個姓元的問斬之時改用最鈍的刀?”
許青聽到這裡,疑惑道:“這是什麼說法?”
衛雄道:“統領有所不知,秋後問斬的刀也是有講究的,就比如身上罪狀少的,或者使了銀子的,那都會用最快的刀,快到讓人都感受不到痛苦,若是身上罪狀頗多就用鈍一點的刀,兩三下才能將腦袋砍下來,可謂是活受罪,至於最鈍的往往要砍數刀,因爲刀鈍有時候頭只掉了半個犯人便疼死了,這種刀用來懲治十惡不赦犯人。”
許青點了點頭:“就你機靈,對了,毒蠍門中也不全是壞人,若是其中未曾犯罪或者三日之後還未找出有任何人證物證來證明其的確有罪的弟子也要及時釋放,不得長久關押,一切依照律法行事。”
衛雄立刻道:“遵命!”
說罷衛雄便是隨着押送毒蠍門弟子的影衛而去,順便還在心中爲毒蠍門的那位少掌門默哀了兩息。
敢對統領身邊的女人使暗器,這已經不能用狠人來形容了!
要是不是這次來柳州的時候火銃沒帶多少,他估計都能被統領拉出去用火銃轟一百回。
……
毒蠍門的罪犯被押走之後,許青看向龍冰兒道:“此間事情已經處理完了,你身上的傷還未完全好,不如我們先回去修養一番如何?”
龍冰兒拿起劍,身體動了動,卻是沒有站起來,她抿了抿嘴脣開口道:“那毒遠比我想象之中要強,身上氣力還未復原……”
許青見狀問道:“這怎麼辦?”
龍冰兒搖了搖頭。
許青想了想道:“要不我揹你回去?”
“你……你揹我?”龍冰兒聽到許青的話,俏臉之上不由得蒙上一層粉色。
許青道:“反正當時擂臺上也是我把你抱回來的……”
“你還說……”龍冰兒頓時羞惱的瞪了許青一眼。
許青看着龍冰兒道:“你不是說習武之人不拘小節嗎?快點上來吧,還想不想快點回去調養好?”
龍冰兒見沒有更好的辦法,就要答應下來的時候,明啓走了過來,拱手道:
“侯爺和姑娘不必爲難,明家可爲這位姑娘提供一頂轎子或者一輛馬車,侯爺不用受累。”
明啓的話音剛落,一頂轎子已經落在了龍冰兒旁邊。
龍冰兒看了明啓一眼,淡淡道:“多謝了。”
明啓笑道;“應該的,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