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帶頭之後其他的人自然就會很容易的跟風加入進來,一個個都握着拳頭舉起來,發誓要打倒完顏部。
造反是死不造反也是死,反正都是死。
而且聽說餓死可比挨一刀來的痛苦多了。
許青看了看部落裡的青壯年以及中年男子差不多能有一百五十人。
作爲一個可以全民皆兵的遊牧民族,這一百五十人那就是一百五十個有底子的騎手,稍加訓練便可成爲一名優秀的騎兵。
只可惜現在他們沒有馬可以騎,展現不出往日風采,可是不要緊,現在楚國的大營之中早就備好了馬,就等着他們過去。
蕭葉看着許青如此迅速的招兵都傻了眼了。
真的這麼快他們楚國就增加了一百五十個騎兵?
從進入部落到現在他們才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啊!
照這個速度下去,簡直太可怕了!
雖然說這些人就算經過訓練之後,其精銳程度也沒辦法跟完顏部相提並論,但是若是指揮得當的話,足以對完顏部造成重創!
許青看着一個個要加入征討完顏部的人繼續開口道:“當然了,雖然只有打倒完顏部才能在這片草原上安心放牧但是也不能以卵擊石,我們必須壯大自身。”
朝魯問道:“該怎麼壯大啊?”
許青說道:“我是楚國人,楚國聽聞完顏部麻不不仁,暴虐百姓,發討逆檄文,入草原征討完顏部,楚國已經將十多個部落裡完顏部的走狗統統斬首示衆並且給予庇護,如今部落必須遷移到楚國軍隊的庇護之內才得長久,而且楚國會分給諸位戰馬兵刃,與諸位一起共同打倒完顏部!”
“當然了,完顏部如今不敢與我楚國大軍硬碰硬,選擇了暫時撤退,而我楚國的騎兵不足數,火器又推進太慢,所以才團結諸位,加入我們一同打倒完顏部,因爲打倒完顏部並不只是楚國的事情,更是整個草原所有被壓迫牧民的使命,我們厭惡戰爭,但我們也唯有如此才能去追求更美好的明天。”
許青的話頓時掀起了圍在空地上所有牧民的響應。
有不少牧民都聽說了,楚國雖然到了草原上也殺人,但是殺得都是曾經欺壓他們的權貴,對於一心放牧的牧民楚國都會保護的很好,而且還會提供售賣細鹽等物。
最重要的是,稅收十分的合理,跟橫徵暴虐的完顏部完全不同!
楚國纔是真正的仁義之師!
處理完了整個小部落的事情之後,衆人散去各自準備遷營,回到首領大帳的許青終於再也忍不住,扶着門將今天的午飯都吐了出來。
蕭葉連忙拍了拍許青的後背,驚慌道:“許兄,你怎麼了?受傷了?”
許青擺了擺手道:“沒事沒事,第一次近距離看砍頭,有點不習慣,正常反應,以後多來幾次就沒事了。”
可不是嘛,蕭葉解釋一刀下去就把阿拉單的腦袋整個削掉了,頸動脈的血柱噴得老高。
許青哪裡見過這般場面?
以前就算是殺幾個強盜,那也是要麼用火銃,要麼就是直接捅心窩子,整個腦袋被砍掉,屍首分離的近距離情景,許青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習慣是很正常的事情。
接下來許青又如法炮製的去了一個個小部落,說服一個又一個小部落。這些被說服的小部落又會變成一個又一個的宣傳材料,宣揚楚國的仁義,怒斥完顏部的無道。
而經過了這麼多小部落的歷練,現在許青終於習慣了……
其實遊說這些小部落並不難,首領一殺你就是他們的主心骨,踩着上一代的屍體往上爬嘛。
要讓許青和蕭葉唯一不滿的地方就是這些部落跟部落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半個時辰拿下一個小部落倒是不成問題,但是路上就要走好久。
白白的花時間。
許青花了數天的時間遊說了十多個小部落。
而在這十天的時間裡許青也明白了,原來生搬硬套現成的真的是不合適。
每個地方的國情不同就有不同的用法。
就比如草原,這地方無險可守,你拉攏完了人家然後把人家青年壯年帶走了,留一堆婦孺兒童在原地合適嗎?
完全不合適!
於是許青便將他們遷到楚國的控制區域。
也幸好現在是夏季,將要臨近草原的雨季,雨水足,草葉盛,這些小部落的牛羊就算盡數遷到楚國所控制的區域也完全有足夠的地方養。
而這些招募來的青壯年以及氣勢更足的中年男子也是一同派往了楚國所控制的草原區域。
他們也要接受訓練才能成爲合格的騎兵。
許青原本也是想要學習農村包圍城市那一套,起碼來個小部落包圍大部落,逐步蠶食。
但是發展到現在許青覺得完全沒有必要,沒有適合當下國情的創新,一味地照抄照搬必然會失敗,這是經過歷史驗證的。
他們可不像是當初一窮二白的先烈們,什麼都沒有,基本等於從零開始奮鬥。
如今他們擁有中原最強大的國家作後盾,他們的軍隊已經佔領了一大片廣袤的土地。
短時間內不缺錢,也不缺武器,更不缺戰馬。
楚國需要的不是什麼小部落包圍大部落,更不是柿子要撿軟的捏。
楚國只是需要與完顏部進行一場決戰!
只要給楚國招募到足數的騎兵,徵募到足夠的民心就行。
草原上的部落又沒有城牆隘口可守,整個攤在草原上的一大片,他們包圍個錘子啊?
完全沒有必要!
只需要記住一點核心,那就是廣泛發動人民羣衆。
至於怎麼發動,發動之後如何達成自己的戰略目的,不同的國情有不同的方法
有的發動工人,中心城市暴動。
有的發動農民,農村包圍城市。
而許青現在覺得自己已經創造出來了第三種方法。
既不是中心城市暴動,也不是農村包圍城市。
可爲這第三種方法命名是個問題
而許青做做文抄公還行,其實本身的文化水平也就那樣,也不會去總結這第三種方法該叫什麼。
他決定改天讓一位大儒替他想一想這第三種方法起個什麼名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