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結束之後,秦峰幫江老治療一番,衆人這才驅車前往澄海市武術協會的總部——澄海市武術館。
今天是澄海市武術協會主辦的一個週年慶典,也是澄海市武術人的節日,來參加慶典的人很多,大多是澄海市的武林中人。
武術館門前人山人海,不少人正在入場,江老一行人出現在這裡。
“江會長,你今天可來晚了。”一位老人大步流星走來,身後跟着一大羣人。
“老鍾啊!今天辛苦你了!”江老笑着應道。
鍾老的眼珠子一轉,認出秦峰,大聲說道:“秦峰,你還記得老夫嗎?”
“鍾老,我當然記得您老。”秦峰淡然笑道。
江老插嘴介紹道:“秦峰,鍾老是鐵線拳的第十八代傳人,也是我們澄海市武術協會的副會長,今晚的慶典就是他在組織。”
“鍾老辛苦了!”秦峰很禮貌地鞠躬行禮,算是給足了他面子。
“秦峰,老夫年歲已高,這種事情啊!也是力不從心了,以後這些事情,我看還是由你們這些年輕人來組織比較好。”鍾老樂哈哈笑道。
他回頭指了指身側的一箇中年人,介紹道:“秦會長,這位是犬子鍾林東,以後還請你多多照顧。”
中年人一身黑色勁裝,國字臉,手臂很長,上前抱拳道:“早就聽說秦會長武功了得,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秦峰隨意拱了拱手:“鍾兄客氣了。”
“秦會長不會介意給我搭搭手吧。”鍾林東伸出手來。
秦峰楞了楞,明白過來,緩緩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只覺得一股大力傳來,自己的手似乎被一個大鉗子給夾住了。
鍾林東自從父親回來說起秦峰如何如何厲害,就忍不住想要見見這個年輕人,好親身感受一下秦峰到底是不是貨真價實。
因此,他握住秦峰的手之後,陡然發力,內力猶如黃河之水,洶涌澎湃,想要把秦峰捏得哭爹叫娘。
不過,任由他如何加力,秦峰始終保持着微笑,似乎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痛疼。
“秦會長果然高明!在下佩服!”鍾林東暗暗心驚不已。
“鍾兄承讓了!”秦峰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鍾林東的力氣是大,可是,秦峰經過金皇改造之後的身體,就算是純肉體的力量,也不是他能比擬的。
“那不是江家的小丫頭嗎?幾年不見,都長成大姑娘了,蠻漂亮的嘛,難怪我兒對她念念不忘。”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來,顯得盛氣凌人,非常的不和諧。
衆人扭頭看去,一大羣人緩步走來,領頭的正是何家的家主何炳寬,而說話的中年婦女正是他的夫人。
“何館主,何夫人,不是說你們閉關修煉嗎?幾時出關的?”江老樂哈哈笑着問道。
何炳寬緩步迎了上來,微微頷首,樂哈哈笑道:“江老,好久不見!我還以爲您老駕鶴西去了,沒想到你居然還健在。”
什麼叫駕鶴西去?明顯就是詛咒江老早點死嘛,真是夠氣人的!
“何炳寬,你說什麼?”江玉燕的爸爸看不過去,立即大聲喝道。
“江培恩,你吼什麼吼?怎麼?比聲音大啊!”何炳寬也大聲喝道。
兩
幫人頓時劍拔弩張,隱隱形成對峙之勢。
“大家都是老熟人,怎麼一見面就鬧成這樣呢?”鍾老上前圓場道。
“鍾老,我敬你是我們澄海市的武林泰斗,也知道你跟江老交情好,不過,有些事你最好不要攙和。”何炳寬冷聲威脅道。
鍾老尷尬一笑,老臉一紅,說道:“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不是說好比武來解決問題嗎?”
何夫人頓時大怒道:“可是江家太狡猾了,每次都派自己的女兒來勾引我兒,讓我兒每次都下不去死手,還打賭輸了嫁給我兒,我看這個狐狸精找不到人要,纔會想要嫁給我兒,真是恬不知恥!好不知羞!”
“死八婆,你說誰不知羞?”江玉燕大聲喝道:“是你兒子死纏難打,還說什麼我想嫁給他,他也不……”
“燕兒——”江老沉聲打斷了她的話:“別沒規沒矩的。”
剛剛纔下車走來的何宇嵩遠遠就聽見他們爭吵,大步跑了上來,一眼就看見了一身勁裝的江玉燕,那雙眼珠子差點都掉下來了。
“媽,你又怎麼了?不是說好的,不吵架的嗎?畢竟,以後她可是你兒媳婦兒。”何宇嵩大聲勸解道。
“何宇嵩,你別沒臉沒皮的,你想要我嫁給你,你就死了那條心吧!”江玉燕再次暴怒,大聲吼道。
“江玉燕,你可是跟我打過賭的,要是這次被我打敗了,就得嫁給我,你不會不認賬吧?”何宇嵩大聲問道,一臉賊笑。
“你放心,我江玉燕說過的話絕不會不算數,只是你還以爲我是以前的江玉燕嗎?待會兒看我怎麼把你打得滿地找牙!”江玉燕氣呼呼大聲應道。
“只要你認賬就好,你那點水平,我一隻手都能打敗你!你就等着給我做媳婦兒吧!”何宇嵩看着美女那傲人的嬌軀,就有種莫名的衝動,恨不得馬上將美女就地正法。
“你想得美!本小姐嫁豬嫁狗,也絕不會嫁給你這個色狼!想要打敗我,你就做夢吧!”江玉燕一眼就看出何宇嵩是個大色狼,專挑她的胸部看,自然是氣憤地大聲罵了起來。
旁邊的何夫人插嘴道:“宇嵩,這隻漂亮的狐狸精不嫁就算了,到時候玩玩丟了算了。”
“何夫人,還請不要咄咄逼人,也不要以爲我們江家怕了你!”江老冷聲喝道,一股起浪翻滾,顯然是動了真怒。
何炳寬向前一步,內力涌動,同時大聲吼道:“怎麼?江老是想動手嗎?”
啵兒!啵兒!兩股氣浪翻滾,逼得衆人紛紛後退。
就在這一瞬間,秦峰忽然感覺到了何炳寬身後的一個黑衣人,他其貌不揚,就好像一個小弟一樣,跟隨在衆人身後。
但是,就在兩股氣浪相撞的時候,他渾身一震,泄露出了一股很邪惡的氣息。
“別打!別打!不是說了要在擂臺上解決嗎?”鍾老再次上前勸解道。
“好,我們就在擂臺上解決,老東西,待會兒老子非把你打成殘廢不可!”何炳寬陰惻惻冷笑道。
看來,何家今天可是有備而來,不但想要羞辱江家,還想要在比武擂臺上幹掉江老。
何炳寬雖然不及江老的內力,可是,他從一個渠道得知江老受傷不輕,所以,他準備今晚主動挑戰江老,把這個老東西
打死在擂臺上。
“我們走!”何炳寬一聲大吼,帶着身後一羣人消失了。
秦峰一直注視着剛纔那個黑衣人離去的背影,隱隱感到一陣不安,又說不出什麼地方不對勁。
江玉燕被人狠狠侮辱了一頓,氣得小臉通紅,雙眸赤紅,拳頭握得緊緊的,要不是想到待會兒要比武解決,真想衝上去一拳砸死何宇嵩那隻色狼。
“秦峰,怎麼了?”江老看見秦峰盯着何炳寬等人的背影,隨口問道。
“哦,沒事。”秦峰應道。
他不知道兩家的恩怨,湊近江老,問道:“你們兩家到底什麼仇什麼怨?非要弄的你死我活的!”
江老長嘆一聲,解釋道:“何炳寬的父親找我比武,我一時沒有收住手,就把他打死了,所以,何家人就一直想要報仇……”
隨着江老解釋,秦峰也逐漸明白了,原來何炳寬的父親是被江老打死的,難怪他們一直想要報仇雪恨。
只是到了何宇嵩跟江玉燕比武,何宇嵩這隻色狼看上了江玉燕,所以就拿賭約來套住了美女。
不過,他可不是真的想要娶她,而是想要玩弄她,羞辱她,最終再拋棄她,報復江家。
“爸,如果何炳寬指名挑戰你,我就代你出戰!反正我跟他也是半斤八兩。”江培恩說道。
“錯了,你現在不是他的對手了,如果你上去的話,今天恐怕凶多吉少!”江老皺着眉頭說道。
“不會吧?以前我跟他差距不大。”江培恩半信半疑,心中震駭不已。
“剛纔我跟他隔空對了一招,他居然可以跟我分庭抗禮,平分秋色,說明他閉關這段時間修爲猛進,實力大增,你上去的話,他肯定會痛下殺手,所以,待會兒他如果挑戰我,你就不用急着出面了,我自有辦法應付。”江老解釋道。
“爺爺,你年紀這麼大了,還是讓我替你出戰吧!”江玉燕大聲說道。
“對啊!我們怎麼就沒有想到燕兒呢?她現在武功大進,肯定能夠打敗何炳寬!”江培恩驚喜道。
江老之前可是看了江玉燕的實力,想了想,寵溺地看了看孫女,笑着應道:“好!待會兒你替我出戰!總行了吧!”
“爺爺,你放心,我一會兒打得他滿地找牙!”江玉燕現在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何宇嵩父子,興奮地揮動着拳頭。
鍾老湊近江老,擔憂道:“江老,讓玉燕出戰,她能是何炳寬的對手嗎?”
“應該沒有問題。”江老笑着應道,揮了揮手,招呼大家:“好了,好了,大家也別站着了,我們進去吧。”
鍾老半信半疑,最終沒有說什麼,跟着他們朝着武術館裡面走去。
一羣人進入會場,包括一正兩副三位會長,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對於前面兩位老人,他們肯定認識,只是最後的這位年輕會長,立即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秦峰坐在副會長的位置上,擡頭望去,正前方下面正是巨大的擂臺,而其餘三面都是觀衆席,現在已經坐滿了人。
江玉燕跟自己的父母親坐在主席臺旁邊,而何家人也坐在不遠處的前排位置,秦峰一眼就看見了那個黑衣人。
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散發出如此邪惡的氣息?
(本章完)